這一下午,沈染玩得很開心,甚至摘了些桃花,想廚子給做個桃花甜湯。
開心了,騎著馬也能說個不停,“要是還能做桃花、桃花糕、桃花魚羹就好了。”
“好想吃一大桌的甜糕。”
“謝厭離你看,遠那棵的是不是桃花?桃花豬蹄!”
謝厭離向來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但瞧著小姑娘念叨了這麼久,還是沒忍住問道:“桃花魚羹和桃花豬蹄是什麼?”
“許是就在魚羹和豬蹄上放些桃花?”沈染捋著烈風的,嗓音依然是甜的,“我也沒吃過,但聽著就好吃。”
這竟然都是編出來的菜名。
謝厭離頓了會兒,在間發出一聲悶笑。
晚上,他們宿在荒郊的一片草地上。
蒼龍衛扎營,生怕照顧不到沈染,還鋪了一小塊狐裘讓坐著。
看著遠的篝火,沈染開始思考逃跑計策。
昨天畫了回京的路線,后面能扎營的地方都不如這里寬闊,視野窄了盯著的人就多。
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特別是睡覺時。
的營帳會有人守著,但謝厭離的沒有,所以從謝厭離的營帳逃出去最有勝算。
問題是,得搞定謝厭離。
沈染想到了個大膽的計策,趁沒人注意到這里,又掏出小本本寫下來,想了想覺計劃周。
“公主。”
低沉磁的嗓音從后傳來,沈染嚇得連忙藏住小本本,又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轉頭道:“怎麼了嘛?”
“公主神鬼祟,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謝厭離淡淡瞥了一眼,似是隨口一提。
許是心虛,沈染把小本本藏更實了,像有些惱地道:“你想看小姑娘家的東西,還不讓人藏起來。”
這說得,好像壞人才是他。
謝厭離倒不甚在意,只道:“半個時辰后,到臣的營帳用膳。”
沈染本以為就是簡單的一次用膳。
但看到桌子上的菜,還是張了張,驚呆了。
“桃花魚羹和桃花豬蹄?”
誰能想到隨便編的菜名,忽然就出現在飯桌上。
白的魚羹還有糯的豬蹄上都撒上了桃花,瞧起來比之前更顯致,更有食。
眼睛都亮了,“是你找廚子做的嗎?”
謝厭離只夾了一塊給,神淡淡,并不多言。
但沈染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的話。
這也是在哄嗎?
余瞅謝厭離,依然是清冷的神,好像對誰都疏離,對誰都不甚在意,但偏偏又會縱著,做一些能讓記一輩子的事。
但卻是要背叛他的,可能欺騙的開始本就不好。
再見,或許他就厭了,仇人了。
明明這菜味道不錯,卻忽然覺沒了滋味,吃著吃著,小腦袋還垂了下來。
“味道不好?”
謝厭離嗓音淡淡,還夾了一口嘗了嘗,雖然不算是佳肴,但總比沈染糖鹽都能弄混的好。
沈染搖了搖腦袋,“就是覺得你忽然像個人,不對勁。”
“不是公主讓臣哄一下?”
他的語調漫不經心,沈染卻直接沉默了。
謝厭離把的神看在眼里,直覺沈染今天不對勁。
之前早已明說,并沒想逃的理由,就算沈染還是想逃,也不見得能躲過重重蒼龍衛。
他沒放在心上。
飯后,沈染并沒急著回營,反而磨蹭好久,忽然喚了一聲,“謝厭離。”
謝厭離剛好抬頭,踮腳親上他的。
有了上次下藥,就明白了,謝厭離警惕心很重,幾乎能看穿一切把戲。
直接下藥沒用。
所以,事先吃了解藥,又把藥抹上。
等他暈了,就半夜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