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人影走,估計都是尋找的家奴。
謝厭離挲著那條藍腰帶,姿態閑適,語調漫不經心,“小桃姑娘想好做本將的侍妾了?”
沈染看到這腰帶就發怵,總想起被蒙著眼時,他強行讓……的形。
挪開眼,低聲道:“謝厭離,外祖母來了,在找我。”
可憐的語調,那是在求他幫忙。
謝厭離卻仿佛聽不懂,神淡漠,“小桃姑娘得姜將軍所救,確實該見見他的家人。”
“你明知道我不是什麼小桃。”沈染瞪他。
謝厭離墨眸幽深,矜貴疏冷的模樣,是真的不為所。
空氣有一瞬靜默。
門外的響更大了——
“沈姑娘剛剛還在花園,怎麼不見了?”
“再找找其他地兒,也沒出門。”
“但除了謝將軍的屋里,都找過了呀……”
丫鬟們的談話聲聽得沈染頭皮發麻。
想了好多計策,不求助謝厭離應該怎麼辦,但時間太短了也沒有逃出去的可能,眼前只有謝厭離。
而且,還得他出面,把不見了的事圓回來。
都沒查清楚到底是哪個壞人害得和姜家離心,現在一定不能被發現。
抿想著,但謝厭離似是覺屋無聊,竟然站起來要打開門氣。
他就是故意的。
沈染扁了,忽然走過去抱住他。
謝厭離不了,垂眸看,眸里凝了極重的墨,“小桃姑娘這是何意?”
“你得幫我,我不許你出去。”沈染倔了脾氣,明明力氣那麼小,是抱著他不讓他。
謝厭離只覺的人兒都埋到他懷里了,不像在阻止他,更像撥、撒。
他結,嗓音暗啞,“本將為何幫你?”
沈染聽著他的心跳聲,抱著他壯的腰,覺眼前軀灼熱,才想起這姿勢有多曖昧。
但現在離開也不是。
是先背叛謝厭離,談他一定不稀罕,也不知道還有什麼籌碼,就想到他很喜歡親……
忽然踮高腳親上他的,謝厭離呼吸一重,卻沒。
沈染離開他的,鹿眸水盈盈,嗓音又又,“這樣可以嗎?”
那無辜的模樣,只會讓人想欺負。
謝厭離看著,說出的話有了一,“小桃姑娘的吻,只能讓本將不開門。”
沈染扁了,但想著這樣也行。
不開門,等外祖母走了,再自己解決。
可以編很多理由,比如從后門外出了,丫鬟沒看見。
比如,被謝厭離威脅了迫了,剛逃出來。
反正先甩鍋,狗男人之前都沒揭穿,現在該也不會。
偏偏,都沒松一口氣,就聽到了姜墨的聲音——
“沈姑娘找不到了?”
他語氣有點沉,“確定沒外出?只有謝將軍的房沒搜尋?”
丫鬟在應是。
姜老夫人還道:“小墨,這又是怎麼回事?姑娘好端端的在府里怎麼就不見了?還有,謝將軍怎麼來了?”
姜墨語調沉沉,“娘,謝將軍來了府上暫住,姜家軍有事請求他幫忙。但他看上了沈姑娘,我怕沈姑娘被他……”
姜老夫人倒一口涼氣,“謝將軍不是不近,尚未娶妻?”
“謝將軍和傳聞差距甚大。”
大概是到門口了,姜墨也不想說謝厭離的不是,只是道:“兒子會問清楚,沈姑娘是兒子帶回來的,必護安全。”
沈染聽到了敲門聲——
“謝將軍,沈姑娘可在您這里?”
問得很直接,顯然是真的在擔心沈染的安全,甚至不怕得罪謝厭離。
沈染在心里嘆息,這便宜舅舅盡責得讓哭無淚。
要是他不回來,要是他不找謝厭離,計策都想好了……
現在只能讓謝厭離出面解決。
“小桃姑娘,本將可不想被人……”
謝厭離嗓音涼薄,但話沒說完,沈染踮腳再親上去,比上次更久更深。
明明黑白分明的眸那麼澄澈,又撥得要命。
嗓音又委屈又,“親兩次也不可以嗎?”
謝厭離垂眸,眼前都是的臉,還有脖頸的雪白,似乎隨便一掐便能……
“謝將軍。”
門外的姜墨得不到回應,竟然想破門而了。
謝厭離墨眸一凜,將沈染抱起來放到床上,又拉下床簾,沉著臉開了門。
他本就有不怒自威的氣場,眼神冷的時候,更是攝人,“姜將如此魯莽,是想掃本將的雅興?”
姜墨是怕謝厭離的,但想到一個父母雙亡的小姑娘被欺凌,他也不能忍。
他想進門卻被攔著,謝厭離眸里有了戾,“姜將怕是不懂什麼是待客之道。”
“謝將軍,沈姑娘真的在你這里。”姜墨就算再憨厚,還哪有不明白,謝厭離這是強取豪奪了。
他氣極,“沈姑娘不愿和你一起,你怎麼可以強?”
“本將要一個子,何須同不同意?”
謝厭離嗓音涼薄,端的是冷無,那不容置喙的語氣,姜墨瞬間出不了聲。
沈染窩在謝厭離床上,明正大聽墻角。
謝厭離本就強迫,讓他背這鍋一點都不冤。
但過薄薄的床簾看那頎長的影,又會想,這世上大概也只有謝厭離會這般,冷戾果斷,離經叛道。
無論外人如何看待他,他毫不在乎。
就是不知道以后解除了誤會,和謝厭離的關系該怎麼給姜家解釋,才能讓姜府的人不擔心。
這還在想著,姜墨大概是回過神來了。
他說:“謝將軍,沈姑娘有未婚夫。”
“殺了便是。”謝厭離一頓,嗓音更是冷淡,“姜將再有異議,姜家軍恐怕不得安寧。”
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姜墨氣勢再盛,一瞬間熄了火。
他打不過謝厭離,救不了人,再下去,損失的就是更多人。
他咬著牙,深吸氣,最后轉,道:“沈姑娘大概不在此,叨擾謝將軍了。洗塵宴已備好,謝將軍稍后請來正廳用膳。”
木門再次閉,謝厭離緩步走了過去。
他開床簾,看向抱著被子的沈染,語調不明,“公主連未婚夫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