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88章 用的,是她繡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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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戈覺自己經歷了一個修羅場。

瞧瞧地上直直躺著的蕭棠,又看看眸深得像墨的謝厭離,小心翼翼地道:“主子,這人……要怎麼理?”

他真怕謝厭離把人殺了。

這是蕭尚書嫡子,會引起轟,就算有通天的手段也難瞞天過海。

謝厭離把玩著手腕上纏著的藍腰帶,嗓音冷冽,“將他扔去青樓,幾個姑娘伺候他,然后把姜墨引去。”

玄戈倒吸一口涼氣。

謝厭離雖不殺他,但也沒想放過他。

姜家滿意蕭棠,但看到蕭棠如此胡鬧,那好印象是沒了,蕭棠再也不可能姜老夫人的眼。

他領命,立刻抬蕭棠出去。

又擔憂回頭,“主子,您這傷口真不能喝酒,現在喝這樣,看天還要下雨……”

下雨天,謝厭離口的舊傷會痛,這是真不讓自己好過。

謝厭離卻一言不發,站起來,緩步走回房。

……

沈染發覺門鎖了,窗也鎖了,本逃不出去。

之前謝厭離只是派人守著還能忽悠一下人,現在總不能忽悠鎖住的門和窗。

不會開鎖,也不可能爬到房頂,好愁。

桌子上放了很好吃的糕點,還全都是桃花做的,氣呼呼吃完,也沒消氣。

姜家會擔心總得逃出去通個信,還有回京的事也得布置。

至于謝厭離……

閉著眼,頹頹地想了會兒,他大概更恨了。以后回宮就避著走,他該不敢來。

這才想著,就聽到開門聲,戒備地看著門。

但門才打開,謝厭離便踉蹌著撞進來,顯然喝多了。

沈染連忙站起來扶住他,但他實在太重,將將才把他扶穩,自個兒差點就摔了。

謝厭離穩穩抱住的腰,把按懷里,腦袋埋頸窩。

“你怎麼喝那麼多?”

沈染只覺脖子的,男人灼熱的氣息混著酒氣蘊在上,霸道得和他本人一樣。

“嗯。”謝厭離的嗓音也似乎染了酒,“臣把公主的心上人趕走了,是不是很失?”

沈染瞅他,可惜只能看到他高的鼻,完全看不清他眸里的神

十分不解,“我哪來的心上人?”

“有。”謝厭離輕笑出聲,嗓音低啞,“是臣。”

沈染:“……”

的心跳快了一下,幾乎下意識道:“胡說八道。”

忽然一個天旋地轉,謝厭離打橫抱起,把放床上。

但他什麼都沒做,反而躺在邊,將抱著。

窗外下起了雨。

沈染也不知為什麼,忽然想起玄戈說過的,謝厭離的舊傷下雨便會痛。

“喂。”了一聲。

謝厭離沒理,似乎醉暈的樣子。

沈染蹙眉,很嫌棄,“怎麼喝了醉鬼?你不是傷了,還喝酒,又壞又不惜自己。”

嘀嘀咕咕,謝厭離摟著似乎要睡過去。

想了半晌,推開謝厭離,溜出門。

本來想借機逃走,但轉頭瞧他這樣子,還是轉去了廚房。

這男人對自己都那麼狠。

還是給他煮點醒酒湯,拿些糕點讓他墊肚子,等喂飽了他,再走。

起碼這樣,他也不至于越來越記恨了。

不知道,才離開,謝厭離就睜開了眼,眸濃得像墨。

挲著藍的腰帶,一直在等,漸漸便有了戾氣。

這次再跑,就不止關起來這麼簡單了。

才聽到腳步聲,卻又閉上眼。

沈染拿著醒酒湯進去,這都是廚子做的,大冬天拿過來了剛好溫熱。

去搖醒他,“你起來,臟兮兮的,不許睡我的床。”

謝厭離這才緩緩睜開眼,不算清明,但也不是醉迷糊的樣子。

“公主。”

他剛喚了一聲,沈染把碗拿了過去,說:“你快喝了,不然一會兒你不舒服,吐床上怎麼辦?”

看著他的鹿眸是真嫌棄。

小公主貴得很,不但什麼都要最好的,還得干凈的香香的。

謝厭離拿著碗,一口喝完。

沈染瞅他的眼神這才友善一點。

“那你可以去沐浴嗎?”又提出一個要求,“我怕你睡到半夜臭臭的。”

據聞喝酒的人都臭,雖然也沒在謝厭離上嗅到不好聞的味兒,甚至酒氣混著青竹香,還特別。

但喝了那麼多,萬一半夜臭了呢?

謝厭離可能是醉了反而好說話,還真的站起來,去到浴桶旁。

浴桶里是沈染半個時辰前用過的水,急道:“這都涼了,還是我用過的……”

謝厭離卻仿佛沒聽到,在跟前解了腰帶服,一步步走進浴桶里。

他結實的壯的腰,一覽無

沈染瞧得紅了臉,之前要麼黑漆漆,要麼被蒙著眼了,只能到,沒怎麼看過……

他心口的地方還有一道淺疤,不明顯,但看著便知道他是真的在戰場一步步走回來的人。

沒再看了,想著謝厭離一會兒應該會睡得很沉。

趁這機會出去一趟。

耳邊都是沐浴聲,到水聲停了,才抬頭,謝厭離穿著里走到跟前。

“公主滿意了?”

他的嗓音低沉,在這樣的氛圍里,那話卻像有別的意味。

沈染生怕他要做什麼,趕忙躲被窩里背對著他。

但謝厭離手一撈,便將強勢抱懷里。

沈染埋在他的口上,聽著他的呼吸,等他睡著。

也確定不了,便等了會兒就輕聲道:“喂。”

“嗯?”謝厭離明顯沒睡。

沈染假裝不適,挪了挪位置,又裝睡。

沒過半會兒,又道:“喂。”

“公主是不累了,想臣幫你睡著?”

謝厭離的嗓音漫不經心,卻極盡危險,沈染幾乎立刻閉,蒙住被子假裝睡覺。

但沒一會兒,真睡著了。

謝厭離垂眸瞧著的睡糲的指腹的臉蛋,輕笑了聲。

半夜。

沈染還是頑強地醒來了,旁的謝厭離很平靜,明顯睡著。

醉酒后再睡著,一般都會很沉。

沈染輕手輕腳起來,卻發覺的手和謝厭離的松垮垮地綁在一起。

用的,是繡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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