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侯府大門。
謝厭離還沒走出去,就聽到沈染糯糯的嗓音,“這個糕點好吃,這個也好吃,這個可以給我嗎?我懷孕了吃得比較多。”
侍衛剛剛通知玄戈,玄戈立刻讓他們伺候好這小姑娘,就找謝厭離去了。
他們覺得這姑娘不簡單,立刻換了態度。
沈染說要等謝厭離接進去,他們就給搬凳子。
沈染說了,他們就給備糕點。
短短時間,侍衛變了太監。
沈染就有種能力,在哪都能混得好,就算化了丑丑的妝,那甜甜的嗓音也能化人。
謝厭離遠遠瞧著,臉上也看不清神,大步了出去。
沈染一口一個點心,瞧到來人,有點心虛。
立刻四瞄,等著謝厭離帶進去。
說懷孕了有故意的分,狗男人老欺負,難得找到機會當然整他。
何況狗男人還抓了姜墨……
都準備好等謝厭離向外人解釋了,便覺到他站在的跟前,高大的影子剛好籠罩。
嗓音聽不出喜怒,“懷孕了?”
侍衛立刻行禮。
沈染整個人一頓。
眨了眨眼,眼神示意:我有沒懷孕你不知道嗎?
但謝厭離好像忽然不會看眼,嗓音幽幽,“懷孕了還到跑,確實該把你關起來。”
沈染:???
侍衛們像吃了好大一口瓜,默不作聲。
謝厭離彎腰抱起,托著的膝蓋,讓像小熊一樣趴他上,轉進門。
沈染惱了,想抬起頭。
謝厭離嗓音低沉,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量道:“公主的易容只能騙過一般人,臣的父親看了,會認出來。”
沈染立刻不敢罵他了,小腦袋埋他肩上。
謝厭離眸里有笑意一閃而過。
侍衛們對視一眼,都假裝什麼也沒聽到,打算等謝厭離走了就去傳揚這個八卦。
謝將軍不是不近,他只是喜歡臉上有大痣的小姑娘。
都懷孕了,看著還很寵!
沈染摟著他的脖子,嗅著他上悉的青竹香味兒,余瞅周圍。
大白天的,定國侯府守衛也很森嚴,路過的家奴瞧到謝厭離,都是恭敬畏懼的。
顯然,謝厭離掌管定國侯府所有事,并且治下嚴厲。
“小離。”
沈染的后傳來一把人的嗓音,聽語氣應該是定國侯夫人。
背脊僵住,有種玩兒大的覺,生怕夫人問話,一不,降低自己存在。
謝厭離頓住,一言不發。
“你的弟弟也不小了,家里事得一起分憂,不能為你的一言堂。”
人的嗓音很好聽,沈染看到了紅的褂。
沈染只在很小的時候,在宮宴上見過定國侯夫人,是個特別好看的人,其他印象倒沒有了。
覺得很奇怪,這麼大一個人在謝厭離懷里,門外的侍衛都好奇,而定國侯夫人一問不問。
“定國侯夫人要是覺得我管得嚴,大可讓我出外另立府邸。”
謝厭離的嗓音極冷,這對話甚至聽不出有什麼母子。
他一頓,轉走了。
許是定國侯夫人現在才想起來,問道:“你抱著的人是誰?”
“自然是我的人。”
謝厭離頭也不回,沉默回到房,直到把沈染放床上,才看到他的臉。
也看不出什麼緒,好像和剛剛逮的模樣沒區別。
“你和你娘親怎麼那麼生疏?”
沈染嗓音,顯然在關心他,還輕聲道:“你是不開心嗎?”
剛剛覺到,謝厭離的有一瞬繃,就算藏得再好,就是能發現。
“公主不如解釋一下,什麼時候懷了臣的孩子?”
謝厭離顯然不想提,還彎腰對上的鹿眸,直勾勾的眼神,不讓耍賴。
沈染往后傾,卻被謝厭離一瞬拽了回來。
心虛了,但理直氣壯,“你欺負我,還不讓我欺負你,明明可以解釋,你還不解釋。”
這下好了,謝厭離在定國侯府也不知會被傳什麼樣。
但男人卻漫不經心地道:“假的,變真就行。”
沈染:“……”
忽然想起謝厭離說要關著的話,不敢鬧了。
轉移了話題,鹿眸很認真,“我的舅舅在哪里?你有沒有打他?父皇想你干什麼?”
謝厭離眸幽深。
……
與此同時。
皇宮里。
沈柳依很功糊弄了皇后,第一次有一種舒了口氣的覺。
雖然皇后也沒給好臉,但總算能找到理由去學騎了。
想和沈染串通一下,去到詠荷殿卻發覺沈染本不在。
一路上有聽到姜墨被謝厭離逮住的消息。
旁人不知道,但太懂了,沈染絕對是溜出宮找謝厭離了。
本想回去,卻看到老皇帝和耶律硯正往詠荷殿走來。
沈柳依渾繃。
老皇帝瞧到,臉和藹,“昭,怎麼來到小九的宮里?”
沈柳依端莊行了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有一刻,邪惡的想,只要把沈染溜出宮找謝厭離的事說出去,沈染就徹底完蛋了。
都不需要糊弄,就能得到父皇母后的寵。
但再開口,說:“兒臣剛剛和小九吵架,把氣跑了,正想回宮。”
沈柳依和沈染不和,宮里人都知道。
老皇帝無奈,“又惹你了”
"的貓又過來撓兒臣。"沈柳依嗓音正肅,“兒臣把的貓扔后山,就去找了。”
第一次為沈染撒謊,總覺得上了沈染的賊船。
不過,解釋完。
老皇帝點了點頭,毫無懷疑,似是還想進殿等沈染。
也不知沈染要出外多久,沈柳依有點急,低聲道:“父皇,您很久沒有去看母后了。”
那低了的語氣,讓老皇帝一頓。
大概是難得昭會用撒的語調和他說話,就像沈染一樣,他了心,轉說:“李公公,讓永福宮準備晚膳,朕今晚過去。”
李公公領旨。
沈柳依松了口氣。
耶律硯道:“既然見不到九殿下,那臣也回去了。”
老皇帝自然沒意見,本來帶耶律硯見沈染,就是想一姜家而已。
沈柳依等到老皇帝的背影消失,立刻想找辦法通知沈染。
只聽,后傳來耶律硯不正經的語調,“昭殿下是第一次撒謊吧?冷汗都出來了。”
沈柳依頓了頓,抹了抹額頭。
本就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