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上車時的畫面還在周晏嶺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旗袍開衩若若現的瑩白,隨著作勾勒出的曼妙曲線,每一都像是心丈量過般恰到好。
下擺出的瑩潤的,翹的、往上看過去是盈盈一握的腰、再往上是飽滿的....
沒有一不是好的。
沒有一不是妙的。
尤其是,在嘗過的滋味后.....
但所有的這些,都比不過此刻向自己的眼神,那里面盛著的依與傾慕,比最醇的酒還要醉人。
周晏嶺自認不是重yu和縱yu的人,可每當對上這樣的目,再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也會土崩瓦解。
就像現在,只是微微仰著頭,睫輕著過來,就讓他口那團火越燒越旺。
他抬手摘下眼鏡,金屬框架被隨意丟在儀表盤上。沒了鏡片的阻隔,他眼底翻涌的再無遮掩:
"知道嗎?小晚...."
手指解開領口的盤扣,
"你每次這樣看我......"溫熱的上跳的脈搏,
"我都想......"
未盡的話語,消失在纏的呼吸間。
車廂彌漫著曖昧的chuan息聲。林晚的發髻早已松散,幾縷青黏在汗的頸間,上心涂抹的釉被蹭得斑駁,在角暈開一抹艷。
旗袍領口的盤扣松了兩顆,出一片泛著的。
"周晏嶺!"
用盡全力抵住男人的膛,聲音里帶著輕。
周晏嶺稍稍退開,沒帶眼鏡的眼眸暗沉如墨,里面翻涌的幾乎要將吞噬。
林晚慌忙別開眼.....再多對視一秒,恐怕就會溺斃在那片深潭里。
"別忘了你的份..."
攥著皺的旗袍下擺,聲音細若蚊吶。
周晏嶺忽然低笑出聲,腔的震過相的傳來。他用指腹抹去角殘留的釉,作溫:
"好..."低沉的嗓音里帶著未散的yu,
"我們換個地方...."
直到他發了車子,林晚這才發現,向來一不茍的周局,此刻領帶松散地掛在脖子上,襯衫領口還沾著的印....
活像個初嘗事的頭小子。
周晏嶺的結無聲地滾了一下。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被這個曾經怯生生看著他的小姑娘,用這樣嗔的語氣"教訓"。
他的心泛起漣漪,這個傻姑娘,在他時紅著臉推開他,還一本正經地提醒他注意形象。
更荒謬的是,他腔里竟因此泛起一陣奇異的滿足,像是溫水漫過凍僵的指尖,帶著細微的刺痛與熨帖。
引擎低沉的轟鳴聲中,周晏嶺單手轉方向盤,另一只手扣住林晚的指尖,拇指在的掌心緩緩畫著圈。
"嗯......"
林晚下意識想手,卻被他驟然收的力道錮。
周晏嶺的指腹帶著薄繭,挲過敏的指時,激起一陣細微的戰li。
這種若即若離的比直接的親吻更磨人.....就像有電流順著指尖竄上脊背,讓不自覺地繃jin了腳尖。
"別。"
周晏嶺的聲音低沉,后視鏡里映出他深邃的眼尾。路燈的影一道道掠過他的側臉,將那份克制的勾勒得愈發清晰。
林晚的呼吸了節奏。看著兩人疊的手....他的骨節分明,牢牢包裹著的,迷上了這種覺。
"小晚,"
周晏嶺的拇指,重重碾過的腕脈,
"我們回家。"
這句話像塊糖,猝不及防地化在林晚心尖上。
轉頭向窗外,卻怎麼也藏不住角上揚的弧度。霓虹燈在車窗上拖出長長的帶,就像此刻腔里漫溢的、無安放的歡喜。
直到第二天林晚才才發現,自己還是高興的太早。
明心集團總部大樓的電梯勻速上升,林晚過玻璃幕墻,看著腳下逐漸變小的城市景觀。
今天特意換上了新買的職業套裝,米西裝勾勒出纖細的腰線,袖口下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林小姐,這邊請。"
書禮貌又生的說。
推開那扇聲控金屬門,陸承安背對著站在落地窗前,他正在打電話,手機在耳邊,剪裁良的西裝襯得肩線愈發拔。
聽到腳步聲,陸承安微微側首。目在林晚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淡漠地移開,就像只是個無關要的訪客。
林晚坦然自若的觀察四周,這個全景辦公室比想象的還要震撼.....
三百六十度的落地窗外,整座城市匍匐在腳下。智能辦公桌上懸浮著全息投影,墻上的電子屏實時跳著全球市數據。
與周晏嶺那間擺滿古籍、茶香裊裊的辦公室截然不同。
"您的咖啡。"
書輕聲放下骨瓷杯。
林晚道謝的時候注意到杯底印著明心的logo,連杯墊都是智能溫控的。
小口啜飲著咖啡,看著陸承安在窗前佇立的影。他通話時的聲音很低,偶爾蹦出幾個英文語,袖扣在下閃著冷。
三十分鐘過去,當林晚開始無聊的數地毯上的花紋時,陸承安的通話終于結束。他將手機扔在桌上,朝這邊看過來。
林晚立刻起,手指飛快地過擺上并不存在的褶皺:
"陸總,您好。"
陸承安這才正眼看。從他后照過來,將他的表藏在影里:
"久等了。"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緒,
"坐。"
落地窗外的太漸漸升起來,將陸承安的廓鍍上一層冷的邊。林晚雙手捧出茶罐,
"陸總,這是我們家祖傳的炭焙工藝..."
揭開錫箔襯,琥珀的茶粒在燈下泛著幽,
"最適合作為高端..."
陸承安連看都不看,只是一邊翻著財報,一邊說:
"林小姐,你們茶園去年虧損37%,現金流斷裂兩次。"
他的指尖,敲擊著昨晚剛得到的資產負債表,
"我憑什麼冒險??"
林晚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茶香在空調冷風中無聲蔓延,想起外公焙茶時被炭火灼傷的手背:
"財報上....看不到三代人的手藝。如果您愿意品嘗..."
"可以。"
陸承安甩過一疊文件,紙頁過手背像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