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倒映出水瀲滟的眼睛,答案不言而喻。
就在這時,謝瑤突然從后變出兩罐啤酒,冰涼的鋁罐上林晚緋紅的臉頰:
"來吧寶貝,今晚的坦白局,從‘你們倆是怎麼開始的''開始代..."
事到如今,林晚也不再掩飾,將自己和周晏嶺是怎麼開始的,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從第一次周晏嶺無意中幫了為外公找床位,再到那個荒唐又熾熱的夜晚......可以說是毫無保留的當著謝瑤的面,全部陳訴了一遍。
謝瑤是多麼敏銳的人?在工作中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以至于一下子就抓住了林晚話中的重點
"等等!"
謝瑤突然放下抱枕,用雙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你是說……鄭維揚那個畜生給你下藥?!"
林晚點點頭,臉上的表有點難堪,似乎是不愿意回憶這件事,更不想提起這個人。
謝瑤猛地站起,真睡袍帶翻了果盤,
"md,老娘現在就找人廢了他!"
林晚被這靜嚇了一跳,急忙拉住暴走的好友:
"瑤瑤,算了……都過去了..."
"過去個屁!"
謝瑤氣得聲音都在抖,下一秒,就把矛頭對準了林晚,
“你是傻嗎?當時為什麼不報警!?難道就這麼放過了他?”
一連串的質問,弄得林晚不知所措,只得訕訕的回答:
“我怕...影響他...”
謝瑤一時之間有點不著頭腦,
“影響誰?”
皺著眉頭問,
“鄭維揚那個敗類?”
林晚搖搖頭。
扇羽般的睫垂下,掩住清眸里一抹復雜和悲涼。
"他是單位的一把手,下面很多人都盯著...要是鬧出這種丑聞..."
謝瑤猛地將林晚摟進懷里,聲音都帶著:
"所以,你是因為顧慮他的前程才..."
指著林晚大道,
"你這個傻子!!"
林晚在懷里輕輕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全是。"
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我那時候頭腦是清醒的……我知道面前的那個人是他……"
"是我...心甘愿的。"
謝瑤神復雜地著眼前的好友。
還記得大學時林晚和鄭維揚第一次接吻后,紅著臉給自己發了三條語音的純模樣。如今卻...
"晚晚,"
謝瑤握住微涼的手,
"你確定嗎?你們才認識幾個月,一共都沒見過幾次面...."
謝瑤說著說著,不自覺的扁了手里的啤酒罐,
"周晏嶺這個老狐貍!"
林晚抬起頭,眼底漾著謝瑤從未見過的:
"有些人,見三百次也不夠了解。"
抿笑了笑,
"但有些人,幾次就夠了。"
謝瑤看著林晚眼角眉梢掩不住的甜,心里像打翻了調料瓶般不是滋味。
當初林晚和鄭維揚在一起時,急得直跺腳....那個滿臉都寫著算計和往上爬的男人,怎麼配得上家如珠似玉的林晚?
如今換周晏嶺,按理說該放心了。這位周局長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確實是萬里挑一的人選。
可看著好友被迷得神魂顛倒的模樣,謝瑤口又堵得慌。太了解林晚了,這傻丫頭一旦陷進去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不是針對周晏嶺,是對全天下的雄生都存著三分戒心。
說到底,始終覺得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能配得上的晚晚。
尤其是看到林晚這幅墜河的模樣時,這無名火更是蹭蹭往上冒。
既希好姐妹幸福,又怕傷;既認可周晏嶺的優秀,又擔心林晚得太滿。
林晚看到謝瑤擔憂的表,猜到了的想法,猶豫的問道:
“瑤瑤,你還是……忘不了陳斯年嗎?”
謝瑤一怔,好久沒有聽人提起這個名字。
不是一出生就是個淡薄的人,謝瑤之所以變現在這個樣子,其中一半有陳斯年的原因。
另一半,是因為自己的父親。
當年……謝瑤的父親是國企普通職員,母親是小學老師,家境雖不富裕,但也算安穩。直到高考那年,父親突然提出離婚……
他攀上了單位副總的兒,對方承諾能讓他升職。
母親哭求他留下,他卻甩下一句:
“這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離婚后,父親迅速再婚,搬進了高檔小區,而謝瑤和母親在老舊學區房里。
最諷刺的是,大學學費還是靠母親低聲下氣找親戚借的,而父親在朋友圈曬著新妻的豪車,配文:
“我終于過上了該過的生活。”
大學時,謝瑤和金融系的陳斯年在一起。他家境普通,但績優異,信誓旦旦說畢業后要讓過上好日子。
信了,陪他熬夜改簡歷,省下生活費給他買面試用的西裝。
結果呢?
他在拿到某投行實習offer的第二天,甩了,和公司高管的兒在一起了。
謝瑤去公司找他,卻被他當眾冷嘲:
“謝瑤,別這麼稚,這個社會講的是資源互換。”
那一刻,謝瑤終于懂了……真心不值錢,利益才是通貨。
從那以后,謝瑤徹底變了。
了圈子里有名的“人間清醒”,男人為砸錢,卻連手都不讓。
可以把男人當工人和提款機,卻絕不在付出一真。
男人都一樣,永遠把自己的前途和利益,放在第一位。
也要學他們。
“到最后都一樣,男人都不值得。”
謝瑤點了煙,但沒,眼睜睜的看著那煙燃盡。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林晚突然想到一個人。試探的開口問道:
“那齊教授呢?我覺他對你...”
煙灰無聲地墜落,在玻璃茶幾上碎灰白的雪。謝瑤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中仍是一片寒潭:
"有什麼區別?"
將燃盡的煙按滅,作狠絕得像在掐滅什麼不該有的念頭,
"你以為……他為什麼會幫我還房貸?"
輕笑一聲,
“還不是為了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