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去上海就帶這麼點東西啊?”
李靜芬雙手背在后:“去的時候帶得多。”
關好彩翻白眼:“你還給他們帶手信啊?都買了些什麼啊?”
“哎呀意思意思,上人家里談事,總不能兩手空空地去。”只剩兩婆孫,李靜芬這時才提起李家,“欸,我問你,李巖是不是……已經有孩子了?”
關好彩一愣:“怎麼這麼問?”
“我今天在他爸媽家,看到一些嬰兒用品,還沒拆。”李靜芬撇,嘆氣搖頭,“你可夸夸你阿婆吧,這麼大年紀了,還得自己去努力消化這些事……換做別的婆婆媽媽,你看這件事能這麼輕松就結束?”
“對對對,我夸,我狠狠夸,你就是恩寶路、不對,你是我們荔灣區最犀利的叻婆。”關好彩很敷衍地比了個大拇哥。
“那李巖?”
“我不知道啊,他沒跟我說。”
關好彩對這位前夫是真沒興趣,就算此時聽到外婆談起他可能已經當爸爸了,也心無波瀾。
“如果李巖真有孩子了,也不是什麼稀奇事。”關好彩想了想,說,“他一直想有孩子的,當初家里也一直在催。”
李靜芬恍然:“哦,這就是你們之間的矛盾對吧?”
關好彩聲音淡淡:“什麼矛盾?”
李靜芬說:“他想要孩子,你不想要啊。”
“……”關好彩心里驚訝,但面上不顯,“你又是從哪里知道我不想要孩子?”
“現在的年輕靚都不生孩子啊,你們要什麼、什麼……大主,對,大主的人生。”
李靜芬以前只看TVB的劇,后來TVB的劇太,就開始看國產劇,知曉了不現在年輕人的詞匯,什麼“丁克”,什麼“劇本殺”,什麼“先婚后”,什麼“大主”……
關好彩笑出聲:“還懂的啊。”
“所以我說對了?真是因為孩子的事分開的?”
“算是其中一個因素吧。”
關好彩確實不想生孩子,但不是擔心材變樣或肚子上留下妊娠紋。
對“媽媽”這個詞兒,本能排斥。
至于和李巖,覺得是因為,兩個同樣有著利己自私格的人,日子過著過著,難免會連枕邊人都算計起來。
而且無論是婚前婚后,和李巖的生活中都與工作相關,婚姻了一出事事皆劇本的“甜寵劇”,早就在日演夜演中消耗得干凈。
兩婆孫走到十字路口,等燈過馬路時,關好彩想起一事。
問外婆:“那個,向天庥他爸……”
“嗯?向老板?怎麼了?”
“他以前是什麼樣的人?”
這問題問得有些突兀,李靜芬不解:“怎麼問起他了?就一做生意的人啊。你從小就在他家吃面?不記得他了?”
“不是這個意思……”關好彩斟酌了一下詞語,問得更一些,“我是想問,他生活中是個怎麼樣的人啊?會手腳、打罵老婆和孩子嗎?”
李靜芬驚呼:“怎麼可能!向老板怎麼會家暴?!他家是兩個男孩,男孩子小時候皮,會不會‘藤條炆豬’我不曉得,但向老板同他老婆,可是人人都知的神仙眷,你以前沒聽說過嗎?”
“小時候哪會留意這種事……”
“也是。”李靜芬聽著通燈“噠噠”聲,回憶往事,“他老婆阿晴……就是庥仔他媽媽,比向老板年輕幾歲,兩人很好,我有一次去店里吃面,還看過他倆……”
外婆說著說著突然停住,關好彩也跟著呼吸一滯:“他倆、他倆怎麼了?”
想起那畫面,李靜芬都還會臉燙,左手五只手指一塊,去右手同樣到一塊兒的指尖,像兩只鳥兒互啄:“親啦!親!就在廚房里,哇,癡纏到啊……”
李靜芬打了個,接著說:“向老板很疼阿晴,怕累,總不樂意在店里幫忙。不過也是,阿晴子不好,好像是從小就有病痛在,向老板雖然是個人,但對上,可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怎麼會舍得對手?”
關好彩回想那個早晨偶然見到的畫面,一時半會無法想象那位對妻含脈脈的向秋。
綠燈,兩人過馬路。
李靜芬邊走邊嘆氣:“你不知道,阿晴走了的時候,向老板在告別式上哭了多久,我有去參加告別式,真是看到我眼。”
關好彩抿了抿,問:“向天庥他媽媽是因為什麼走的啊?”
“生病咯。”李靜芬豎一食指,點點自己的左口,“心臟不好。”
“哦……那他哥嫂呢?”
“哎,這就說來話長了,以后有機會再說吧。”李靜芬不大想提這些傷心事,反問關好彩,“你剛剛怎麼會這麼問?你覺得向老板會對家人手腳?是庥仔說的?”
“沒有,就是、就是……”
關好彩不知道怎麼跟外婆說,半個月前有一個早上,看到了向秋當街當巷,甩了向天庥一掌。
——關好彩本來就有定時健運的習慣,因為網上那事,已有好多天沒。
而回廣之后,李靜芬幾乎日日煲靚湯,關好彩趁郝韻不在家,去房間了個重秤出來,一站上去,那數字驚得以為秤壞了。
是近五年來最高的重,怪不得帶回來的牛仔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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