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其實這也是我們送心活的重點。送資是次要的,更重要的其實是陪老人們講講話,了解一下他們的近況,看看家里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就幫一下。”
魏思妍乖巧點頭:“好的,沒問題,雖然我目前很飽,但我還是會把粥喝的。”
的真誠發言,讓孫琳笑出聲,關好彩在口罩下也悄悄提了提角。
三人陪陳婆喝了粥,再聊了會兒天。
孫琳有經驗,會一邊聊天詢問,一邊在手機備忘錄里記錄下陳婆的心狀況。
們在陳婆家停留了半個鐘頭,離開時,陳婆還想送們下樓,被孫琳勸了好久不用送,才停在五樓。
關好彩往下走了幾層樓,還能聽見陳婆在樓上喊話:“你們路上小心啊!下次來陳婆再給你們煮好吃的!”
深吸一口氣。
許是因為剛剛那碗熱粥,南方冬季冷的空氣顯得沒那麼可怕了。
三人回到社區中心,有其他志愿者和們一樣已經送完一家,回來領新的資。
關好彩沒瞧見向天庥。
們要去的第二家幫扶對象,住在福元二巷59號403房,名林桂燕。
孫琳還拉著那子不好使的小推車,在路上跟們介紹:“這位林嬸的家庭有點特殊哦,是和兒一起住的,待會兒我們上去,的兒應該也在家。”
魏思妍有疑問:“啊?和兒一起住的話,也能進幫扶名單里嗎?”
孫琳點頭:“嗯,你們等一下就知道了……其實林嬸才剛滿50歲,在幫扶老人的平均年齡中算是比較年輕的,但因為的況比較特殊,我們便提前把加到幫扶名單中。”
福元二巷的林嬸。
關好彩似乎知道是哪一個林嬸,也知道為什麼況特殊了。
巷口的“芬芳士多”沒開門,外婆和小姐妹去飲茶了,要晚一點才回來。
這條巷子關好彩已經記不得自己來來回回走過多次,所以無論離開多久,再次重新回到這里的時候,仍會記得一磚一瓦。
林嬸常被這邊的街坊掛在邊,一是因為是位單親母親,二是因為的兒是智力障礙人士。
林嬸兒年紀比關好彩大許多,九歲或十歲的樣子,有多個“名字”,大人們喚“傻妹”,不懂事的小孩喚“白癡妹”,還有壞心眼的小男孩,給起的外號更難聽了。
當然,要是這種話被林嬸聽到,會拿著藤條追那些賤小鬼幾條街。
關好彩這些年沒怎麼留意老街坊們的態,沒想到林嬸原來已經到了“老年人”的年齡。
為了兒勞了半輩子,一張臉看上去飽經風霜,像顆氧化的蘋果,但還能提起角笑得開朗,牽著兒的手,提示:“阿云,跟大家打招呼。”
林嬸的兒,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白云。
白云現在的樣貌和關好彩記憶中的模樣有些不同,比關好彩矮一個頭,態偏胖,很白,雙頰泛,一頭茂長發烏黑,看得出沒有經過任何染燙,發質優秀,在不大明亮的客廳里仍漾著漂亮的。
關好彩心中訝異,近四十歲的子,眼珠子竟亮得驚人,只是面對陌生人時眼神閃爍不停。
白云微低著頭,咬著,毫不在意自己出明顯的雙下,飄來飄去的目最后落在了沙發上的小狗抱枕上,在母親的引導下,大聲開口:“大家好!我是阿云!謝謝你們的禮!多謝!”
林嬸笑得眉眼彎彎,握著兒的手,溫鼓勵:“阿云很棒啊。”
同一時間,關好彩聽到了旁的魏思妍倒吸一口氣。
側臉看過去,年輕孩的眼角已有明顯淚花。
關好彩也能理解,孫琳說的“況特殊”的含義。
本可以頤養天年的年紀,卻因為兒,林嬸并沒有辦法安下心來的老年生活。
屋子不大,但收拾得溫馨整潔,不臟不,多余的雜一件沒有,魏思妍想幫忙收拾收拾都沒機會。
“哇,今天還有平安果啊?”林嬸拎起裝蘋果的塑料袋,招呼幾人,“靚你們隨便坐!我去給你們切個蘋果!”
魏思妍特別積極:“林嬸,我來切吧!”
“不用不用,我有白云幫忙,你快去休息一下,很快就有得吃!”林嬸笑笑,牽著兒走向廚房。
三人在布藝沙發上坐下,林嬸的聲音從廚房那邊傳過來。
“要切蘋果之前得先怎麼做啊?對,要先洗一下……好,我們來削皮,削皮刀媽媽教過你,要怎麼拿,才不會削到自己的手啊?……很好,阿云做得很棒!……”
魏思妍聽著聽著又不行了,取下眼鏡眼睛,吸著鼻子小聲問:“孫琳姐,你知道白云的……等于多歲的小孩嗎?”
刻意避開了“智力”這種詞。
這問題問住了孫琳:“這就不太清楚了,我只來過一次林嬸家,上次聊天沒聊得那麼深——”
關好彩突然開口:“六歲。”
魏思妍和孫琳不約而同看向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關好彩。
沙發有點兒矮,關好彩伏低,雙肘撐膝,十指虛,垂眸盯著拇指指甲的那瓣月半彎,言簡意賅地說:“只是個六七歲的孩子。”
魏思妍愣了愣,片刻后問:“小關姐你怎麼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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