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的眼神認真,郝韻不由得也認真起來:“嗯,我知道了。”
日頭一點一點爬上頭頂,差不多快到中午,大伙兒陸續回到攤位前集合。
還有不老人在這兒排隊準備回答問題,勢要拿回一草紙或一包大米。
郝韻問關好彩:“活大概什麼時候結束?”
關好彩看了看手表:“等老人們把禮都領得七七八八就結束,可能得下午一兩點。你下午有課?”
郝韻點頭:“對。”
關好彩:“那你先回家吧,我待會兒跟向天庥說一聲就好。”
郝韻低頭看自己上的馬甲:“那服……”
“你先穿回去。”關好彩看向,“如果你這個寒假需要多做一些社會實踐,就先留著,開學之后再拿來還向天庥就好。”
關好彩說得輕輕松松,可郝韻心里已經翻騰起浪花。
有的時候覺得,無論自己想要裝得多多獨立多能干,但只要站在關好彩面前,就什麼都遮掩不住。
垂眸淡聲道:“好,我知道了。”
郝韻和向天庥打了聲招呼,正好周秉也要離開,兩人一起往公園出口走。
郝韻走得有點快,那男人長,不不慢地跟在側后方。
忽然一道聲音從后方傳來:“阿妹,你家住哪里呀?”
郝韻想回頭看他一眼,哪知對方只猛一步,就來到旁與并排走著。
“……在恩寶路附近。”有些戒心,沒有把住址說得詳細。
“哦,那就是在向天庥他鋪頭附近咯?”
“對。”
“那你姐和向天庥以前就認識?”
“他們以前是同學,好像是小中高都在一個學校。”郝韻不解,“你問這個是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事!就是問問!”周秉還是笑嘻嘻的,“對了,剛才向天庥說你‘阿韻’,是神韻的韻?”
“對。”
“就單字一個‘韻’嗎?”
郝韻心想:這男人是問題寶寶嗎?怎麼那麼多問題?
但還是回答了:“不,我的名字是‘郝韻’。”
“哦?‘好韻’?”周秉挑眉看,笑道,“你們姐妹的名字有點意思,一個是‘好彩’,一個是‘好運’啊。”
“我和不一樣,我是姓‘郝’,赤耳郝……”
這句話剛說出口,郝韻不皺了眉頭。
不是,干嘛要跟他解釋啊?
今天剛認識、話都沒說過兩句、以后也不會再見到的人,干嘛同他講得那麼詳細?
周秉了下,若有所思道:“哦,你姓‘郝’……”
郝韻心中咯噔。
甚至能預到,這男人接下來會問什麼問題。
他肯定會和其他人一樣,問一句“為什麼你們兩姐妹的姓氏不同”。
郝韻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低頭走快了兩步,但那人又輕輕松松追上,問:“我待會兒會經過恩寶路,順路捎你回家?”
他居然沒問那個問題,郝韻有些意外,抬頭看他:“不……不用了,不用麻煩你。”
周秉的高和向天庥差不多,偏深,肩膀很寬,短發干凈利落,笑起來時牙齒很白,眉自信地揚著,說話有懶散勁兒,但底子是穩的,沒有讓人不喜的輕浮。
他和郝韻平日接的男生有很大的差別,應對不來。
周秉心里其實沒那麼多想法,剛也是作為長輩客氣地多問一句罷了,既然郝韻拒絕,他便不再提,只笑笑道聲“好”。
這時迎面走來一群人,五個人,三男兩,都是三四十歲的樣子。
每個人都皺眉耷,渾散著明顯的怒氣。
為首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看著斯文的一人,說話聲音卻大:“真是越想越害怕,也不知道他給我爸吃了什麼迷藥!要是我晚點兒才發現的話,我爸要被他騙得渣都無得剩!”
他旁一穿白外套的人附和道:“就是啊!大表哥二表哥,你們一定要幫我們主持公道!”
另外兩個男人紛紛點頭,剩下那人說:“早你們讓姑丈把房子過到你們名下啦,早辦早安心啊!現在老年詐騙真是猖狂,那些騙子,就開跑車住靚樓養番狗!太可惡了!”
那幾人顧著說話,幾乎并排著走,一條路被他們占了大半,周秉皺了皺眉,側了,及時手擋在郝韻前方,手臂撞開了最靠前的眼鏡男人。
他的聲音冷下來:“喂,麻煩看路。”
眼鏡男人本就帶著火氣,被忽然擋了一下,緒自然不佳,扶穩眼鏡正想開罵,但發現眼前的男人眼神冷厲,話又吞回肚子里。
旁邊人拉他:“走啦,別節外生枝,他們的攤位就在前面了!”
郝韻沒怎麼聽清那群人在說什麼,雙手本能架起護在前,離那男人的手臂僅不到一拳頭。
心率有點兒快,回過神時,周秉已經放下手了。
周秉轉過頭,看這走遠的那群人一會兒,眉心微蹙。
郝韻見他不走,趁機告辭:“那、那我先走了。”
周秉回頭,淺淺笑著:“行,你路上小心。”
郝韻點點頭,不再停留,快步離開。
周秉佇在原地,想想不對勁,還是轉往回走。
離“平安結”的攤位還有一段距離,遠遠的,周秉已見圍了一圈人,有黃馬甲義工,有剛還在玩游戲的老人,還有其他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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