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嫌棄,最喜歡小狗了!”林嬸轉過頭,問直接坐在地上拆禮的兒,“白云,靚姐姐送的禮你喜歡嗎?”
白云興得不停點頭:“喜歡!我好喜歡!”
“那你要跟大家說什麼啊?”
“謝謝!謝謝靚姐姐!謝謝靚仔哥哥!”白云大聲道謝。
林嬸收回視線,手握住關好彩的雙手:“真的謝謝你,好彩。”
關好彩驀地睜大眼,吞吞吐吐道:“你、林嬸你記得我啊?”
——只在第一次來林嬸家的時候,介紹自己小關,沒說關好彩。
“我果然是年紀大了,上次你來家里,我都沒認出來你是街口叻婆家的大孫。”林嬸語氣溫,“那天你們走了之后,是白云告訴我,認識你,我才想起來。”
關好彩覺心臟像被誰重重了一下,不痛,但很酸很脹。
淺笑道:“我也是沒想到,白云能認得我。”
住同一條巷子,巷口到巷尾的距離,關好彩小時候自然常常見到林嬸和白云。玫(¤ω¤)瑰
那會兒白云周一到周五有到特殊教育學校上學,到了周末,林嬸去哪兒都會帶著白云在邊。
林嬸也常帶著白云來“芬芳”買東西,每次李靜芬都會從玻璃罐里拿幾支散裝的珍寶珠給白云,就算已經是十八九歲的大姑娘了。
有幾次關好彩替外婆看鋪,也遇到過林嬸兩母,看到白云眼金金地盯著糖罐,關好彩踩上小木凳,學外婆那樣,從罐里出一把棒棒糖給。
白云會很開心地跟說“謝謝”。
最后一次見到白云,是關好彩快去上海讀大學的前幾天,在士多看鋪,白云幫林嬸跑,一個人來店里買調味料,關好彩還是像往常一樣,給一把糖。
那次店里還有別的客人,幾個屁大的小男孩在貨架前挑挑揀揀,一人見白云拆了糖得津津有味,當場對同伴說那麼大個人了還吃棒棒糖,不啊。
有一男孩住這附近,指著自己腦袋,說“這里short short的*”“媽媽讓我見到的時候就走遠點”。
關好彩聽到,直接讓那群男孩別挑了,說不做家教不好的人的生意。
男孩們離開的時候還罵罵咧咧的,罵關好彩是“老太婆”,氣得在騎樓下罵了會兒街。
結果一回頭,白云站在原地著糖,眼睛亮晶晶的,還指著的額頭,說“你的月亮出來了”。
……
后來關好彩離開廣州,就沒再見過白云和林嬸了,直到上次“送溫暖”。
不得不承認,白云還記得的這件事,讓到了不小的震撼。
關好彩總覺得自己這些年來已經“水泥封心”,而白云就像,原本以為早已忘記的一株雜草,從極小的隙里長了出來。
而且除了白云,還有另一株“雜草”,最近更是生命力旺盛。
稍一不留意,就要長出一大片。
想到這里,關好彩不由自主地看向陪白云坐在地上的男人。
前幾天他就像個快碎了的玻璃瓶子,但今日再見,他已經把自己粘好了。
當然,粘的過程中向天庥費了多勁,關好彩無從得知。
白云拆出一件衛,黃的,上面有只小狗。
很喜歡,舉起來給母親看:“媽媽,你看這件服,上面的小狗,在、在……”
白云開始組織詞語,而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打斷,過了幾秒,才說:“它在雪地里板!”
不過很快又懷疑自己:“但為什麼這個板沒有子?”
向天庥笑著解釋:“這個是只在雪地里的‘板’,你沒有說錯。”
白云笑了:“哈!白云很聰明!”
向天庥笑得眉眼彎彎:“對,白云很聰明。”
“但白云沒有見過雪,白云想堆雪人,用胡蘿卜做鼻子,尖尖的。”白云邊說,邊在自己鼻子前面比劃手勢。
林嬸臉上笑容斂了許多,嘆了一聲:“我這個阿媽還是做得不夠好,白云這麼大個人了,出廣州的次數五只手指就能數完……年輕時我忙著工作又得顧家,沒辦法帶走遠,現在我有空閑了,可差了,有心無力啊,最多就是偶爾帶去園或長隆……”
聞言,向天庥想了想,聲問白云:“白云,我們帶你去看雪好不好?”
白云頓住,消化了幾秒,整個人蹦起來:“好啊!白云要看雪!”
林嬸驚訝:“天庥,你是說要帶去北方?可能有點難哦,有的時候坐地鐵都會緒激,飛機和高鐵估計更難控制自己,我以前問過旅行社,他們都不接我的單。”
“我們慢慢來,這次先去近一點的地方看雪,可以開車去。”向天庥跟林嬸解釋,“花都那邊有個室雪場,之前我就想帶我侄子去玩了,林嬸,要是你信得過我們的話,可以讓白云跟著我們一起去。”
關好彩覺得向天庥這個提議不錯,沒多想就補充道:“當然,林嬸要是你愿意的話也可以一起,我想白云也很盼和你一起去旅行的。”
林嬸喜出外:“我愿意,我當然愿意,哎呀……但是我們兩母會不會了大電燈泡、阻住你們兩個后生拍拖啊?”
林嬸這句話一出,嚇得關好彩打了個激靈。
急忙解釋:“什麼拍拖?!沒有的事啊!我們、我們只是老同學、老朋友、老街坊,現在同在‘平安結’里當義工而已!沒有拍拖!你千萬、千萬不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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