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環球是我小姨開的,前幾天家里聚餐,提起有一個跟我同校同年級的同學正在備戰雅思,讓我也得抓一點兒。我問了名字,才知道是你。”
秦文柏推了一下眼鏡,鼓起勇氣繼續問,“所以我想問問你,你目標是澳洲哪一間學校呢?會選擇去悉尼還是墨爾本?”
郝韻反問:“你的意向也是澳洲?”
秦文柏點頭:“我大幾率是去悉尼的,我表哥表姐都在那邊。郝韻,你會考慮悉尼的學校嗎?”
這個問題其實毫無修飾和遮掩,將年人的心思赤攤開來。
郝韻有些頭疼,敷衍答道:“我目前還沒想好,畢竟也不知道雅思能考得怎麼樣,但我會考慮看看的。”
秦文柏喜笑開:“嗯!那我們一起努力!”
眼前的年雖然戴著眼鏡,長相斯文,但郝韻知道他向來自信。
那種自信,是從深生長出來的,蓬,旺盛,還是正向的,沒有歪七扭八。
郝韻今晚見過秦文柏的爸爸媽媽,開明的父母、優渥的家庭都是他自信的養分。
而郝韻覺得自己的所謂“自信”不過是紙老虎,一就破,一踩就爛。
把秦文柏打發走,郝韻在原地低頭站了一陣才轉離開,但沒想到,一轉就遇到了一個“陌生人”。
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
郝韻瞬間發現,原來有的人,就算僅僅只見過那麼一面,但在人群中,一眼便能認出對方。
周秉站在路燈下煙,對揮了揮手,笑嘻嘻地打招呼:“好久不見啊‘好運’妹妹。”
郝韻呆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
周秉手還夾著煙,往上指了指:“我剛下班呢。”
郝韻抬頭,龍津飯店的招牌在黑夜里閃著金。
還記得,上次聽向天庥介紹過周秉,說他是龍津飯店的太子爺,也是“平安結”的“大水”。
周秉問:“跟朋友出來玩了?”
郝韻:“嗯,有同學生日。”
周秉拉著長音:“哦——”
他沒再煙,紙煙燒得很慢,煙淡淡飄起,模糊了他的臉。
心跳莫名快起來,郝韻皺了皺眉,想跟周秉道別后趕離開,這時手機響起。
一看,居然是關好彩來電。
郝韻走開兩步,接起電話:“喂。”
“是我。”關好彩直截了當,“你現在人在哪呢?那麼晚了還不回家?”
“在天河這邊,現在才九點,哪里晚了?”
“才九點?哇,你們現在的小孩口氣真大,我以前的門可是八點,晚那麼一點點都要被外婆罵的。”
關好彩說話的同時瞄向李靜芬,李靜芬回一眼刀。
向天庥剛離開,關好彩送完客后坐在客廳,李靜芬說了句“不知道郝韻什麼時候回來”,難得心好,就替外婆打了這個電話。
關好彩說:“同學聚會結束沒啊?結束了就趕回家啊,外婆在念了。”
“知道,我已經出來了,準備去坐地鐵……”
后響起手機鈴聲,郝韻回頭,見周秉也接了個電話。
電話是向天庥打來的,周秉戲謔道:“哇噻,稀客稀客,我以為你忙到都忘了我這條‘大水’。”
向天庥在“芬芳”鐵閘門前走過來走過去,聲音悶悶:“你有沒有空?過來荔灣,我請你吃宵夜啊。”
“現在?行啊,你請我吃什麼?”
“去吃牛雜煲?”
“發嬸牛雜?你會不會和上次一樣,吃一半又被電話走啊?”
“不會吧……”向天庥其實也不敢打包票,“最多我點完菜先埋單咯……”
周秉大聲:“行,殺你*!”
郝韻已經掛了電話,走到周秉面前,跟他比了個手勢,意思是先走。
周秉抬手攔了攔,電話拿開一些,對說:“你等等啊。”
郝韻停住腳步。
周秉對電話那邊的向天庥說:“你猜我現在遇到了誰……嘿嘿,你一定猜不到……我遇到了你那位初人的妹妹,對,‘好運’妹妹。”
周秉還指了指自己手機,用口型無聲地跟郝韻說,是向天庥。
“對啊,和的同學在旁邊KTV唱歌,我剛下班就遇到了……哦,行啊,沒問題,那待會兒見。”
周秉掛了電話,問郝韻:“你要回家吧?”
郝韻默了幾秒,才道:“嗯……”
“向天庥約我吃宵夜,我得過去恩寶路,正好,順路送你回去。”
郝韻想拒絕:“這、這不用了吧?我搭地鐵也很快……”
“向天庥專門代的,要我護送你平安回家。”周秉捻了煙頭在街邊煙灰缸里捻滅,掏出車鑰匙,對郝韻勾勾手,“放心吧,哥哥不吃人,也不會把你賣了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郝韻沒法再拒絕,只好跟著他走去飯店旁邊的停車場拿車。
本來想坐后排,但后排塞滿了一堆禮盒,有煙有酒,一團。
周秉給拉開副駕駛的門:“坐前面吧,這幾天到送禮,還沒送完,后面有點。”
郝韻上了車,連怎麼扣安全帶都有點兒忘記了。
車很快開進車水馬龍里。
車電臺播著音樂,郝韻直腰背坐,目不斜視,只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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