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覺得甜心縱使惡毒，也未見得會如此猥瑣。
很爭氣地不去想顧垣，但車子不爭氣地在半路拋錨了。
富小景停車打雙閃，匆匆下了車打開后備箱翻反警示牌，跑著去設置路障，等回來，顧垣已經站到車前。
顧垣把他的呢子西裝下來扔給富小景，卷起袖子去檢查發機引擎蓋。
“你有手電筒嗎”
“沒有。”
顧垣從自己車里提來一個小號工箱，取出一個大號強手電筒塞到富小景手里，“你幫我照一下。”
富小景舉著手電筒，月灑下來，手電筒發出的一束強打在顧垣修長的手指上。
“你在哪個租車行租的”
并不出名的一個車行，但是今天搞特價。富小景想，總有一天，會被這些小便宜給害死。暗暗發誓，從現在開始，要遠離一切和特價相關的東西。
顧垣合上引擎蓋，“發機應該沒問題，我再看看底盤。”
“不用麻煩了，我馬上給租車公司打電話，我還買了道路救援險。”
“如果你的手表壞了，可以看看天上的月亮，大概六小時前他們就下班了。就算有人愿意理你，也只會讓你無盡地等下去。”
“我先報警。”
“那樣你的車只能被拖走。”
顧垣松了松襯衫上面的扣子，把袖子卷到手肘，將扯上來的領帶扔到富小景手里，“幫我拿一下。”
“你這樣服會臟的。”他今天穿的服恐怕不菲。
顧垣沖著富小景笑，“這麼冷的天，你總不能我全了吧。當然如果你一定如此要求的話，我也可以考慮。”
“你等一下。”富小景鉆進車里，除掉面包服，把自己和紅子一并塞進大，來不及系大扣子，就從車里鉆了出來，捧著棉服遞到顧垣手里，“拿這個墊一下吧。”
顧垣并未去接手中的棉服，而是一粒粒去給系扣子，“這麼冷，可別冒了。”
系第一粒扣子時，他的手指到的鎖骨，被冷風掃過的地方竟然熱得發燙。
扣子是從上往下系的，系一粒他就矮幾公分，還沒等富小景緩過神來，顧垣已經伏到車底去檢查底盤了，他的肩得筆直，手電筒發出的強打在他的一雙長上。
他扭頭看了眼富小景，“照過來點兒。”
“哦，馬上。”富小景深吸了一口氣，按照他說的方向把打了過去。
富小景的大剛沒過膝蓋，大和羊之間有一節小出來。
顧垣側檢查底盤，回頭正看見那節小被風吹紅了，他仰頭看富小景，“把手電筒給我，你進去坐吧。”
“我這點兒小事總是能辦的。”
他的手指到的小，只一秒就收回了手指，“這麼涼，趕快去我后備箱那塊毯子蓋上吧。”
富小景只稍稍收回了一小步，繼續打手電筒。
五分鐘后。
“你這車問題有點兒大，我恐怕解決不了。”
“沒事兒，你不用管了，趕快起來吧。”富小景把上半到車里，去拿顧垣的外套，“天這麼冷，你先把服穿上吧。別，你先把襯衫的土掃一掃。”
顧垣此時顯得很不拘小節，他接過外套就披在了上，渾然不顧襯衫上沾的土，“我在附近有房子，我用拖車繩幫你把車拖過去。”
“那我還是報警吧，國警察找人干這事兒可快了。”
“也行。還有一個問題，你今晚住哪兒”
富小景笑了笑，“我想警察會幫我想辦法的，總不至于讓我在這兒過夜。實在不行，就讓拖車公司把我也拖走。跟車一比，我的重量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羅拉那兒應該還有客房，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和羅拉又沒多，怎麼好麻煩人家。
“那等拖車公司拖走車，我開車送你回家。”
剛才顧垣說他在附近有住，而此地距離上西區恐怕還要有不到兩個小時的路程。富小景一想到這里，就堅決地搖了搖頭，“我租的車出了問題，租車公司理所應當負責我的住宿費，而且我買了道路救援險，按照協議他們需要為我安排住。”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等他們幫你找到酒店，你可能連中午飯都吃過了。”
富小景一心要等警察，不肯去顧垣的車，顧垣從后備箱里拿了條毯子蓋在富小景上，不經允許就坐到了的副駕。
“如果你對我沒那麼不放心的話，可以去我那里將就一晚。你即使信不過我的人品，……”
去顧垣家確實是最簡便的方法，但這樣一來，又欠了一個人，這樣欠下去，哪天還得清。
“瞧你說的，我對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只是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今晚的住宿費必須要讓他們負擔。租給我車的人，今天還信誓旦旦地告訴我，這車再跑五萬英里也不會壞。真是過分。”
顧垣只好笑，每次富小景拒絕他，都是打著不肯便宜別人的旗號。以前不搬出來，是不肯便宜許薇;現在不去他家，是不想便宜租車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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