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完半盒，回房子里繼續敲鍵盤，敲得無聊，便拿起消過毒的薩克斯管瞎吹，指法聲音全不對，可又不困，于是繼續吹。
差五分鐘三點，富小景的電話響了。
“你睡了嗎”
“睡了怎麼接你電話”
“那你出來看看我。”
膏因為吃餃子已經掉了，臉上的也耐不住時間的蹉跎，聽到顧垣的聲音，竟也忘記了補妝，只是趕快從兜里掏出一片薄荷口香糖狠狠嚼了幾口，出門前又狠狠吐了出來。
他在院子里就親了，好久之后，他才把轉移到耳邊，“你是不是等很久了”
“你怎麼這麼干”
“因為時間太短了。”他扳過的臉，又把送上去。
直到他的看上去不怎麼干了，顧垣才放開。
顧垣把臉埋在肩頭，富小景偏過臉，“一看你這幾天就沒休息好，快點兒進去吧。”
“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哪是為了這個我是怕你冷。”
“那你更得幫我暖一暖。”
富小景想著這個時候外面也沒人，便也由他了。
不知道顧垣暖不暖和，上的溫卻是升高了不。
后來富小景被顧垣推到了院子外，“打開后備箱看看。”
各種的飽滿花朵堆滿了后備箱。
“雖然確實很沒有創意，但還是希你能喜歡。”
“謝謝，我特別喜歡。”
富小景像一個勤勤懇懇的搬運工，把花一次又一次搬到房子里。顧垣只在一旁看著。
最后一次搬運，不小心踩空，顧垣及時抱住了，許是兩個人得太，的白大上染上了五六的。他的大是黑的，倒不太看得出來。
“要不要我把大借給你”
“不用。”富小景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大，“這樣也很好，全紐約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件，我的大就此和那些流水線產品區別開來，我很高興。”
顧垣了的臉，“你想看煙花嗎”
“這個時間，在這里，鄰居會罵死你吧，警察沒準也會被引過來。”
“那明天就一家家去道歉，我想你一定沒去警局坐過，新的一年，也可以嘗試一下。”
“你自己去嘗試吧，我可不陪著你!”
富小景到底沒經住顧垣的。
顧垣站在一旁端著碟子吃做的咸味點心，把煙火引燃，而后站在院子里看著煙花一點點在空中綻開。大概是天上的煙火太過炫目，的一直微張著，顧垣把最后一口點心塞到里，富小景下意識地咀嚼了起來。
隔壁房子里有人從窗子鉆出了頭，一起看煙火竄向空中而后歸于虛無。
顧垣把自己的大下來披在富小景上，附在耳邊，“這位富小姐，我把自己送過來了，請問你要怎麼置我”
第35章
“你能教我吹薩克斯嗎”
見顧垣神有異，又添了一句，“不急，等你休息好了吃完早飯教我就行。”
富小景不是不懂他的弦外之音，但是想和他相得再久一點，至能把這個冬天過去。紐約的冬天總是格外的漫長。的腦子一直被一個想法圍繞著：一旦他們發生了關系，很可能馬上就會沒關系。
“那你的肺活量怎麼樣”
“薩克斯好像并不需要……”一個會吹薩克斯的朋友曾告訴，吹薩克斯并不需要肺活量驚人，但還沒說不出口，就被他的給堵住了。
的肺活量還，但跟他的沒法子比。
富小景也納罕，誰家測肺活量會滾到地毯上呢，后是壁爐，松木在里面熊熊燃著。壁爐上方擺著自己修剪的一屜整整齊齊的玫瑰花，把以前為顧垣拍的照片洗出來，擺在相框里，有的相框是買的，更多的是自己扎的。照片上的他總顯得有些落寞，明明他在面前，即使不笑，也是很有興味的樣子，但一轉，就馬上換了個人。
“吹薩克斯并不需要多大的肺活量，但你得學會換氣技巧。”
富小景在正確換氣之前，先學會了憋氣，一張臉憋得通紅。顧垣并沒嫌這位學生笨，反而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地教，到最后甚至做起了筆畫分解，仿佛是一年級的小學生。他的“吻”并不是像年人那樣草草寫，而是分解七畫，“豎、橫折、橫、撇、橫折鉤、撇、撇”，每一筆都勾勒得十分認真，生怕學不會。顧垣像所有小學老師一樣，不忘給學生布置寫生字的任務，一個大字要寫上十遍。
偏偏富小景很不才，“豎、橫折、橫、撇、橫折鉤、撇、撇”每一筆都需要他去糾正。他是最有耐心的那類老師，遇到如此笨的學生也不罰，連罵也不罵，最多不過用手指暴地梳理的頭發，讓自己得滿臉發燙。
許是很努力跟上他的步調，以至于忽略了他的手指，又或是地毯后面的爐火太過熱烈，抑或是兩者兼而有之，直到顧垣修長的手指挑開了大的最后一粒扣子，還為自己的笨而懊惱著，并沒意識到自己的紅子已經完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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