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他的溫燙清醒的，逃跑的借口也十分的沒有新意，“我的生理期還沒結束，所以我們不能那樣。”
拒絕得并不堅決，反而帶有一種商量的語氣，理由也很像臨時編出來的，顧垣馬上從的手指以及其他與他有親接的地方察覺出了這種不堅拒。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能哪樣”
他帶著富小景又翻了個，出來的胳膊與羊毯發生，全不由得。
壁爐上的照片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落在顧垣眼里，他只能苦笑。
十分鐘后，富小景的臉仍是熱的，捧了一杯熱牛送到顧垣面前，“喝完趕去睡吧。”
“你不覺得把我的照片和這些花擺在一起很奇怪嗎”
“那種照片都是擺在花中間的，我這種擺法并不會引起不恰當的聯想。”而且葬禮一般用花，富小景想，擺的可是玫瑰。
“那你剛才怎麼就一下子想到了”
“只能說明我聰明。”
“你選的盒子很漂亮。”
“謝謝，我也是這麼想的。”
顧垣在頭上了一把，順勢從墻上取下了富小景買的直管薩克斯。
“我送你的春節禮，你喜歡嗎”薩克斯管的頂部還纏了一層紅綢，因著這個紅綢，薩克斯上的洋味兒馬上消失不見，像極了鄉下迎親吹的嗩吶。
“不錯，真喜慶。”
他喝了一口牛，靠在沙發上檢查笛頭，“你這笛頭不太行，最好換一個。”
“哦，這樣啊。”
“沒關系，現在也能吹。就是我好些年沒直管了，怕把你教歪了。”
剛才他教氣息的時候，可完全不是現在這個態度。
顧垣不再教怎麼換氣，一門心思糾正的指法。富小景第一次鮮明到了手指神經的存在，他不經意的一都可能引發手指神經的跳。
“再不睡就天亮了。”
“那你先回去睡吧。”
“你這段時間都睡不好嗎有沒有去醫院看看老這樣下去可不行。我給你的刮痧板你用了嗎見效嗎”
“我的指頭一遇到你的刮痧板就失效。”
“你把手展開。”其實睡前刮腳底板更見效，但怎麼好去刮他的腳。
因為沒有現的刮痧油，富小景從冰箱里取了蛋，對著碗邊一磕，將蛋清抹在顧垣手掌上，邊抹邊囑咐，“蛋清效果不比刮痧油差，就是有點兒黏，你多忍一會兒，一會兒刮完了也不要馬上洗手。”
凡是刮痧都是由輕到重。
“我可以再重點兒嗎”
“隨你。”顧垣仰靠在沙發上，左手任富小景扁圓，右手去翻報紙。
富小景看著他的手掌一點點變紅。
還沒刮完顧垣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別刮了，你再刮咱們倆就都別睡了。”
顧垣的手指被刮痧板磨礪出一種糙，還殘留著之前蛋清的粘膩，他并未著急去洗手，而是把富小景的脖子當了餐紙，一遍還不夠，偏偏還要重復利用。
富小景本想罵他幾句，見他眼里的又舍不得了，只說，“你趕快去休息吧。”
“晚上別鎖門，我有新年禮送你。”
“別的時候送不嗎”
“不。”
“雖然現在不是圣誕節，但你可以嘗試從煙囪里鉆進來。”
“放心，我把自己送來了，你不要，我總不能上趕著送第二次。”
富小景裝聽不懂，“你帶來的煙花很漂亮，晚安”。老實說，即使發生點什麼，也算不上吃虧。但是還沒做好準備，不只是坦誠相見的準備，還有坦誠相見后很快各奔東西的準備。
因為室沒暖氣，顧垣又送來了一床被子。這棟房子不比東漢普頓的別墅，不說士用品，連雙多余的拖鞋都沒有。本就有在這借宿的打算，特地背了個登山包過來，里面各種用品一應俱全，沖了澡吹好頭發換了睡鉆進被子，頭埋在枕頭里，子也換了新的。
開始眼一直睜著，隨時防備著顧垣進來，后來眼皮實在支撐不住，便睡過去了。
醒來天已經大亮，窗簾把外面的擋得嚴嚴實實，迷迷糊糊開了床頭燈，發現離著枕頭不遠有一只子，和昨晚穿的一模一樣，從被窩里出腳來，發現左腳的子竟不見了。
打開鼓鼓的子，里面不同國家不同的紙幣卷在一起：元、歐元、加元、人民幣……面值都是一百，一共二十三張。新的一年長了一歲，雖然還沒到二十三歲正式生日，但說二十三也可以。
又不是圣誕節，誰會把禮放子里，就算放子里，誰會把子直接從睡著的人腳上直接下來，他可真是孩子氣。
就算錢有銅臭味，也應該把它們放進沒穿過的新子。
睡得太死了，他進的房間子竟沒有意識。
富小景赤著左腳坐在床上數錢，邊數邊計算幣種和元的匯率，有幾張鈔票實在認不出產地，數完又塞進子里。
直到富小景換上顧垣放在床頭柜上的新子，才恍然，原來這是顧垣送的歲錢。想來他也是給孩子們這麼派發歲錢的，所以手上能湊齊這麼多幣種。只是都二十三了，他又不是長輩，發的哪門子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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