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富小景聊天的那個男人先認識到顧垣的，他很謹慎地遞給了顧垣一張名片，完全沒有和富小景互相換名片的隨意。
后來角落里只剩他們兩個。
“昨天的豆漿很不錯，很憾沒能送到你手上。”
“我覺得薄荷煎蛋更不錯，你難道沒有嘗嘗嗎”
富小景把他給做的薄荷煎蛋拿叉子攪得稀碎，在煎蛋上的紙條也很有意義，紙條上的“我們完蛋了”寫得十分豪放。
“字如其人，你的字寫得很好看。”
“我一直認為字寫得怎麼樣不重要，容才重要。我想你這麼聰明的人，不會不明白我寫的是什麼吧。”
“昨天的煎蛋并不好，如果你愿意的話，明天早上我可以給你重新煎一個更好的。地毯我換了新的，你的膝蓋還疼嗎”
他的每一句話在外人聽來都正常不過，但每一個字都意有所指。
明明是“煎蛋”的“煎”，可馬上想到了別的。
的膝蓋被壁爐旁的舊地毯給磨破了，老地毯確實糲，可如果他不那麼用力，也不會那麼疼。最后實在不了了，可論力氣實在不是他的對手，他只會讓忍一忍，再忍一忍，一邊親一邊說馬上就會好的，并沒有好，只是越來越疼。讓他停下來，他只是去堵的，蠻暴地去抓的頭發。后來他上的作終于輕了些，從轉移到的眼睛眉鼻子，胡地說一些他喜歡的話來安，但卻更疼了。2012年的最后一天，大黑個兒拖著在地上打的疼痛也遠遠比不上。
并不能會一個男人能在這事兒上到什麼樂趣。但是這麼多糖爹要找糖妞，想來樂趣很大的。可于，實在沒有任何樂趣可言。
如果他對有很深的，或許可以心甘愿地忍那些疼。本有一種麻醉作用，可以讓人暫時地忘記疼痛。
但沒有，就實在不必了。
緩緩灌了一口酒，“你不是我要找的那種人，現在不是，以后也不會是。”
富小景很早就知道，永遠不要妄圖改造一個男人，如果你接不了現在的他，那就馬上放棄。
要找的是人，而顧垣只想找人。人的關系并不一定會比人更長久，但至可以要求彼此坦誠。
“人在不同的階段需要的人是不一樣的，你也沒必要給自己設限。我們至可以試著相一段時間。我不介意當你人生路上的一級臺階，如果你能踩著我走得更高一些，我很為你高興。”
顧垣說的話實在漂亮，這樣愿意給人花錢并且給足面子的人實在不多。
在調查了那麼多糖爹后，富小景太知道他的難得了。
“我很明確，我至現階段并不需要你。”如果對他沒什麼，或者更慘些，或許會接他的條件。他實在是個不錯的研究樣本，基本沒有與他重合的案例，研究意義不亞于那個八十多歲還要和糖妞□□的老糖爹。
富小景不知道一個男人八十多歲還要被折磨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再考慮考慮，如果你改變想法，隨時可以聯系我。你的旗袍很漂亮，但你疼的話，最好不要穿這件。抱歉，把你弄疼了。”
富小景并不認為顧垣真的抱歉，“你之前送我的那對耳環和唱機，我直接郵到你的住，希你留意下來電，以便能及時收到貨。
“我現在就可以陪你去取，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這種東西郵寄恐怕會有損壞。”
沉默。
“怎麼，你不放心我”
“我當然放心你，畢竟你們這種財產量級的人，都會對擾這個罪名避之不及吧。”
顧垣依然笑，他的聲音很輕，只有富小景一個人聽得清，“是不是我現在親親你的耳朵，就算擾了不要這麼看著我，我不親就是了。你還住110街”
顧垣去和艾琳告辭。
“何必這麼急著走今天是正宗的中國菜式，沒有左宗棠這種改良菜，你不留下來恐怕會后悔。”
“那我就只能后悔了。我朋友急著要把東西拿給我，我現在要和過去取，恐怕等不及了。”
“什麼東西這麼急”
顧垣搶在富小景之前說道，“一些私人品。門口那個最大的箱子是我送你的禮，希你能夠喜歡。”
艾琳很勉強地說了謝謝。
富小景跟在顧垣后面跟艾琳匆匆告了別。
坐在車后，不停地翻閱著手機。那些五十多歲致力于做糖爹的老男人們又給發來了一串信息，有一個自稱四十八歲年薪百萬的男人同商量，如果愿意在床上玩些花樣，可以一晚上得到六百金，如果能再帶一個孩兒過去的話，他會給雙倍的錢，另一個孩兒也會得到同樣的錢。
富小景馬上發過去一條信息：都有什麼花樣
隨即看到了一堆骨的圖片。
“如果你想拒絕艾琳，沒必要把我當擋箭牌。”
“你這樣就把我想得太齷齪了，我對自己的很誠實，希你也是。”
顧垣從副駕駛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富小景，“一些藥膏，希對你有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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