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一定會回來。”穿著睡披著睡袍盤坐在椅子上毫無形象地敲鍵盤，剛吹過的頭發還戴著一個帽子，手機夾在帽子里，頭向右歪在肩膀上，一邊整理錄音一邊和顧垣說話。
“等我回來，我給你煮。”
和顧垣結束通話后，富小景馬上換了服。特意換了牛仔和襯衫，襯衫扣子很多，也不太好解，襯衫外套了一件黑，頭發用緞帶綁著，避免散開。
顧垣有公寓碼，卻故意按門鈴讓富小景來開。
開門后，顧垣把一大捧向日葵塞富小景懷里。
富小景一把接過花去找花瓶。
一邊花一邊問，“你喜歡吃什麼餡兒的元宵我給你煮。”
“我喜歡你親手做的。”
“超市里的元宵比我做得要好。”現在沒了給顧垣包元宵的心境，至于自己，省事兒比好吃更重要。
富小景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給顧垣看圖片，“我今天買了窗簾，你看下圖，符合你要求嗎我讓他們下周送到110街。”
“你喜歡就好。”
“我今天一共買了四個康康包，本來我開始只想買錫灰，后來我看櫻桃也好看，你看這個電藍，是不是很配我的服那個焦糖也很百搭。真是太好看了，我一個都舍不得放手。這種包超難買的，有時比一般材質的凱莉包和鉑金包都難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斷貨了。我怕我今天不買，明天再去就沒了，所以我一下子就買了四個。”茶幾上擺著四個橙的盒子，富小景逐一拆開緞帶打開包裝，把盒子里的戰利品展示給顧垣看。
“金錢治好了我的選擇恐懼癥。唯一可惜的是紅棕鱷魚皮的康康包沒貨了，店員跟我說會盡快幫我從黎總店調貨。你說我是不是有些貪心”富小景見顧垣并沒有因毫無節制的消費有任何反應，又編了一句。
一向反對鱷魚制品，但當看到布朗夫人的鱷魚鉑金包時，還是在視覺上驚艷了一把，從沒在街上看見過同樣的。那個鱷魚皮包的價錢恐怕比四個包加起來還要貴。布朗夫人還穿了一件水貂和狐貍制的斗篷，即使是最反如此穿的保人士，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漂亮。富小景見到這位上穿戴不下十萬刀的夫人，第二反應是國醫生真賺錢，醫生的孀竟能過上這麼闊氣的生活。
第一反應則是這位夫人是不是顧垣的什麼親戚，他倆臉上的相似之太多了，不過應該也不是太近的親戚，要是有這位一位闊親戚，顧垣以前也不至于那樣慘。
“我今天買包時遇見布朗夫人了，我什麼都沒說，就斷定咱倆在一起了，我也沒否認。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顧垣坐在富小景旁邊，用手指去刮的鼻子，“我為什麼要有意見”
“我還以為我見不得人，得著藏著呢。”富小景不想顧垣覺得在抱怨，忙轉移話題，“你和是朋友”
“點頭之。我建議你離遠點兒。”
“為什麼”
“我不喜歡在背后講人壞話。”
顧垣幾乎在明示那位布朗夫人不是什麼好人，富小景也不好再問下去。
顧垣從兜里出一支煙，刺啦一聲用火柴點燃，他兩指夾著煙，時不時地吐出一口煙霧，富小景適時地拆開了另一個盒子，“這個馬仕煙灰缸是我給你買的，你喜歡嗎不過你也不要老吸煙了，對不好。”
順勢搶過顧垣手里的煙，把最后一點兒火星掀滅在煙灰缸里。
“還有這條領帶，也是我買給你的，你要不要試一試”富小景從盒子里取出買的領帶，某一瞬間覺得梅向的老糖爹展示眼鏡應該也是這麼一副語氣神。
那是一條藏藍的領帶，上面繡著一條紅白藍相間的小蛇，仔細看能看見小蛇在吐信子。
“難為你什麼時候都想著我。”
“應該的。”
“你會打領帶嗎”
“不太。”
顧垣解了兩粒扣子，一把扯下原先的領帶，沖著笑，“現在你可以拿我練練手。”
“我打得不好。”
“那更得多練一練，以后我就靠你了。”
富小景低著頭去翻顧垣的襯衫領子，正好把頭發送到他邊。后來他的吻從頭發落在打領帶的手指上，垂著眼睛，心臟怦怦地跳，越慌越錯。
能抵擋來自他的一切，只要他倆的距離夠遠。
“別鬧了。”
當富小景給顧垣的領帶打結時，顧垣一把抱住，把掀到沙發上。領帶松松垮垮地墜在襯衫上，時不時掃過富小景的脖子，整個人得厲害。
“還沒打好呢。”
“反正也得解。”
“你晚上趕著回來就是為了做這個”
顧垣的大拇指到的角，“我喜歡你，不可能對你沒任何。我也想給你留點兒好的回憶，這次我不會讓你疼的。”
“你上次還說忍一忍就好了。”
他的手把箍得很，上的話也溫得，“這次我要讓你疼了，你十倍還回來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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