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夫人為什麼這麼反花顧垣的錢呢除非……
想到這，富小景不由心一凜，面上仍是笑著，“謝謝，可我并沒有您想象得那樣聰明。而且，我夠了凡事都要和我AA的男人，對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有莫名好。能遇見顧垣，是我今年最幸運的事，他滿足我對男朋友的一切想象。”
“那真是再好不過。”
“您的裝修品味真是太好了，我最近也在裝修房子，不知您能否幫我參謀一下”
布朗夫人臉上的笑容逐漸僵，“每個房子都有每個房子的氣質，裝修也要因地制宜。你的房子也在附近嗎”
“在110街。”
布朗夫人臉上的笑容逐漸和緩，“哦，在那兒，離著你的學校倒近。”
富小景準地刺探到了布朗夫人的心。按照有些人的標準，110街并不算在高貴的上西區范圍里。如果說自己住57街，布朗夫人絕不會是現在這個表。
“后天您有空嗎我想去選些家，可我以前只去二手店買舊貨，見識有限，我怕我裝出的房子顧垣不滿意，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我希您陪我去看一看。”
“好啊。”
晚上富小景又收到顧垣電話，讓不必等他了。
本來就沒想著等他，于是很痛快地說好。
前些日子來的時候，廚房還是空的，如今廚倒是都有了，連冰箱里的瓜果蔬菜都是滿的。回來得早，隨便做了點飯，粥菜都是兩人份，倒不是特意為顧垣，主要是做一份太浪費。
顧垣回來時，已是凌晨，富小景早就把自己做的拔蘋果吃完了，正毫無形象地穿著睡在臥室里敲鍵盤。口得厲害，又加上困，便走到客廳去煮咖啡。也是不巧，咖啡壺咕咕作響時，顧垣正開門進來。
“我晚上不怎麼喝咖啡，你不用特地給我煮。”
第章
富小景接過顧垣的灰大掛在柜櫥里，“那你想喝點兒什麼要不要喝粥，我熬了些薏米粥，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去給你盛一碗。”
“我自己盛吧。”
富小景坐在顧垣對面拿勺子攪咖啡，腦子里都是布朗夫人那句“凡是知道他過去的人，他都疏遠了”，一個外鄉人在紐約立足腳跟，運氣再好，也是要吃些苦頭的。
他肯定是付出了很多代價，至于是什麼代價，他并不想讓知道。
“你說，人是不是很容易對長得像自己的那些人有好”
“那你覺得我哪兒像你”
富小景微笑，“你的眼睛像我，都長在眉下面。”他倆可一點兒都不像。
“你怎麼突然有這種想法”
“我也不知道，蹭地一下就冒出來了。”富小景托著下貌似無意地說道，“我昨天看了一本書，有個人，年輕的時候給老家伙做婦，后來老東西死了，了有錢人，出于心補償機制，開始養起小白臉來。以前是男人玩，現在是玩男人。”
顧垣今天穿了件淺灰的襯，袖子卷到手肘，當初燙的煙疤早已經淡了。
他從碗里搖了一口粥送到富小景邊，“你這是變著法的嫌我老”
“我沒有。”
勺子到了里，富小景只好把粥咽了下去。咖啡配粥，味道并不太妙。
吃完粥，顧垣抵在邊的勺子并未撤回去，而是在的上輕一下重一下地按，富小景被按煩了，出手去搶勺子，這時候顧垣適時地收回了勺子，在碗里攪了攪，盛了一勺粥喝了下去。
顧垣拿著勺子在粥里慢悠悠地攪著，“我雖然比你大上幾歲，力還是夠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富小景出一張餐巾，“你想哪去了我不過是想和你流讀書心得。”
顧垣十指叉撐著下繼續打量富小景，“那然后呢”
預今晚顧垣不會放過，可仍大著膽子繼續說，“接下來的故事不過是換湯不換藥而已，這年輕男人靠著人的資助，胎換骨了功人士，一看見老人就想起自己不太彩的過往，于是能不見就不見。另一方面出于心補償機制，他年輕時被老人玩了，等他功了，就開始玩年輕人。都是人們欠他的，他一點兒錯都沒有。”
富小景做田野調查時，不僅接過糖妞，也接過糖兒子，后者的平均價碼還要更高些，如果愿意滿足糖爹糖媽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價錢只會更高。對于絕大多數從業者來說，這都不算是什麼彩的事，盡管他們能為自己做這行找到充足的理由。但當他們離開這行時，很有人愿意坦誠過往經歷，
終于在顧垣臉上捕捉到了一不耐，這表明他在忍。可即使這樣，他仍是好看的，要是出去賣，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富小景為顧垣的行為找到了一個還算合理的原因，可并不為此到高興。很慎重地沒提到布朗夫人，知道，如果提了，今晚可能就過不去了。
顧垣喝完了最后一口粥，他把骨瓷碗遞給富小景，“小景，辛苦你再去給我盛一碗。”
富小景的粥熬多了，鍋里至還剩下兩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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