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和富小景探討菜單，烤鴨之外又點了宮保蝦球魚香茄子松鼠魚等一堆菜，怕餐桌擺不下，他才住了手。
顧垣表現得還算健談，他主問起于博的專業，并聊起最新的科研向，兩人竟越聊越投機。起碼，于博看上去很愿意和顧垣繼續聊下去。
服務員當著他們的面片鴨子。
喬治的眼睛一直盯著烤鴨骨碌骨碌地轉，他一向紳士，看富小景作為現場唯一士被冷落，再次主和攀談，“燒，這個鴨子看上去就很好吃。”他指了指服務員剛片下來的鴨，“這部分最好，一會兒留給你吃。”
“謝謝。”富小景拿出自己做的面醬，“這里的面醬太甜了，如果你們不喜歡，可以嘗嘗我這個。”
除了甜面醬之外，這家店還提供魚子醬烤鴨，但富小景實在無法想象那個味道。
于博馬上進了角，“小景的廚藝一向不錯，這個醬一看就很好，你們嘗嘗。”
富小景把卷好的荷葉餅遞給喬治，正巧顧垣也給喬治卷了一個，兩人同時把卷餅放到了喬治的碟子里。
喬治左右為難，不知吃哪個才好。
富小景剛準備給自己卷，于博便把卷餅送到了的碟子，“我給你多放了黃瓜。”
那是游悠的口味，富小景不得不可憐起于博來。
于博醬抹得太多了，黃瓜蔥白和的排放也不對，樣子也欠雅觀，富小景自覺有必要給于博示范一個標準卷餅。
投桃報李，沒多久，于博就吃到了富小景的烤鴨卷餅。
雖然顧垣看上去很是隨意閑適，但喬治知道他一點兒都不高興。到現在為止，顧垣自己一筷子菜都沒吃過，專職給喬治卷餅，他只用館子里提供的甜面醬，富小景做的醬一點兒沒用。他卷得速度越來越快，喬治盡管一刻不停地吃，碟子里永遠有新的等著他。他還想吃點兒別的，不想只吃烤鴨。但要不是他，顧垣也不會陷到此番境地，他只好一刻不停地吃。
倒是富小景用公筷給喬治夾了一個蝦球，“喬治，烤鴨好吃你也不能一直吃。吃太多容易膩，下次就不想吃了。”
喬治看了看還在給他卷餅的顧垣，心里一沉，沖著富小景微笑道，“燒，這里的烤鴨實在是太好吃了，我實在忍不住，我就想一直吃。”
富小景忍不住提醒顧垣，“你也稍微吃點兒。”
很能理解顧垣的不爽。他不管喜不喜歡都會不爽，畢竟前腳剛為田野調查向他道歉，后腳就找了個男朋友。現在和的男朋友還坐在他面前。
如果顧垣剛對做完調查，轉就和艾琳以男朋友的份坐在對面，肯定也很尷尬，不的放一遍，自尊就無法忍。
可把他們聚在一起的是個小孩子，顧垣連發泄對象也找不到。
“你吃你的，我不怎麼。”
要是和他還在一起，哪怕只是普通朋友，都可以說，“你都瘦了，應該多吃點兒”。但現在沒立場說這句話，于是只能沉默。
顧垣經這麼一提醒，馬上意識到了喬治的胃容量，也不再給他卷餅，著手給他布菜。
喬治為了吃點兒東西，每吃一口菜都要品評一番。
于博的角沾上了點兒面醬，富小景拿了張餐巾紙遞給他，怕他不明白，又指了指自己的角，“你的這兒。”
于博一時走了神，只聽了個“這兒”，竟拿著餐紙去富小景的。
等他看到富小景的表，才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這時富小景又遞給他一張。
這是顧垣看到的，多的是他看不到的。
當初他把父親的診斷書給富文玉時，富文玉不像別的人那樣還去問他的父親，直接轉離開;而富小景比母親還要干脆利落。
很快就會允許別的男人親抱與肢纏，或者現在已經做了。以后還會與別的男人結婚生子，就算不是眼前這個，也總會有一個，的人生將和他徹底沒關系。
走得太快了，哪怕慢一點也好。現在這樣顯得他的瞞像個自作多的笑話。他瞞著去跟許家斡旋，瞞著給研究經費。好像他不瞞著，就會不顧和他在一起似的，其實到頭來都一樣。
太可笑了。
顧垣又拿來菜單，問其他人還要不要吃別的。
喬治哪里還吃得下別的，忙擺他的小手，“夠了，真的夠了。”
于博早就有買單的打算，點菜也很積極主，他看向富小景，“要不要來瓶干白就咱們上次喝的那種。”
富小景馬上拒絕，“還是算了吧。”
“你自己喝，我一會兒送你回家，你就算醉了也沒事兒。你上次喝了一瓶多也不見你醉。”于博的本意是就算富小景醉了，他也不會趁人之危，可聽在顧垣耳朵里卻是另一回事。
顧垣第一次請富小景喝酒，說酒量太差。
于博沒經富小景的允許，直接為點了一瓶波爾多干白。
他問顧垣，“要不要喝點兒”
“我開車，就不喝了。孩子在外也喝，讓別人知道你的酒量未必是件好事。”
顧垣最后解決了喬治碟子里的卷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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