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不是他拍的呢你還是想想你得罪了誰吧。”
“不大可能。你要實在不愿意，那咱們換個辦法。你最近能在什麼場合撞見他，我和你一起去。”
第63章
顧垣從數據庫里下載了富小景的論文，打印下來一頁一頁地看，這個教條主義的小笨蛋，理論一套一套的，實踐起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這麼快和于博在一起也就算了，竟然在看到照片之后還能開于博的車去買床上用品。
那套防狼的招數全部用在了他上，對別的男人倒是不設防。
想到這兒，顧垣也只能苦笑。
孟瀟瀟在暗網上易了比特幣，這個小笨蛋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顧垣有一刻甚至想，如果孟瀟瀟的事做了，就再也離不開他了，不管他有什麼歷史，富文玉也只好著。
顧垣煮了一壺濃得不能再濃的咖啡，請于博來110街喝。
咖啡壺和銀杯上都刻上了他的名字寫，是富小景搞的惡作劇。
顧垣把一個相機盒子推到于博面前，“這是艾倫金斯堡曾經用過的相機，希你能喜歡。”
“你比我想象得還要了解我。”
“希你能和你偶像一樣，直面自己的真實，不要在錯誤的人上浪費時間，誤人誤己。”
于博拍拍相機盒子，“那天照片拍得不錯，是用這臺相機拍的嗎”
顧垣刻意回避了拍的事，手指在桃心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著，“我只是希你能正視心的真實需求，在紐約這并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在紐約，直男出于好奇去gay吧轉一轉，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換一種影，正常照片也可以拍得很曖昧，小景對此也很理解。倒是您作為小景前男友這麼關心我這個現男友的向，我不是很理解。”
顧垣仰脖灌了一大口咖啡，咖啡很苦，他不喜歡在苦咖啡里加糖。
“照片的髓不在于設備，要是有心手機也能拍出好照片。”于博從手機里調出富小景的婚紗照，“你覺得這張照片怎麼樣”
照片里，富小景穿著白抹婚紗，大把頭發披在肩上，一臉天真地笑。
笑得過于刺眼，刺眼到顧垣想，就讓富小景和眼前的男人一起過吧，總有后悔的一天。
“還不錯。”
“你要喜歡的話我發一張。”于博一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冒險就這麼被記錄了下來，很想讓始作俑者吃癟。拍違法，只是他也不敢拿這個去警局報案，萬一老周知道了，他多年辛苦建立的形象也就毀了，顧垣就是算準了這一點。他不能報警，富小景又昧著良心說和顧垣無關，只讓他最近小心。
見到顧垣逐漸皺起的眉頭，于博暫時獲得了心理滿足。隨后他又不為他們憾，既然彼此有意，何苦互相折磨。
見顧垣沉默，于博并不甘心，“我whatsapp發你了，我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越多人喜歡我的朋友我越高興，這也證明的魅力大。”說著于博拿出一個點心盒子，“這是小景做的點心，你也嘗一嘗。我還不知道怎麼謝你，沒有你的努力，我和小景也沒法在一起。”
于博展開盒子，“你說手是不是很巧”
于博饒有興味地觀察顧垣的表，他面上還能維持平靜，但抓咖啡杯的手背暴了他，上面的青筋顯示他很憤怒。
就在于博以為水杯會砸到地面上時，顧垣突然對著他笑，“抱歉，不經你允許拍照是我不對。這架相機和袋子里的照片就當作我的一點兒小心意。”他遞給于博一張名片，“以后遇到麻煩，隨時可以聯系我。”
于博的憤怒被這突如其來的道歉一掃而，他很快認識到自己餡兒了，“你怎麼猜到的”
“這重要嗎”
“我想聽聽。”
“在上，并不是個沖的人。不太可能為你突然改變。”
“你這是在暗諷我沒魅力”
顧垣苦笑，“事實上，也從沒為我沖過。”
于博看得出顧垣很計較這件事，“這樣也好，一旦你通過的考核，眼里再也看不到別人。那些對你一見鐘的，往往也能對別人一見鐘。”
顧垣拿出一個U盤，推到于博面前，“這是底版，拍照的相機你要喜歡的話，我可以找來送你。不過我覺得你并不希看到它，那臺相機我會替你砸了，希能讓你消消氣。”
于博接過U盤在手把玩，“說實話吧，知道自己被拍后我很生氣，我想讓小景幫我整你一下，但拒絕了，還昧著良心說不是你干的，大概是怕我告到警局，這兩天為了補償我，給我當牛做馬，昨天還給我洗車呢。我估計過兩天就會找你澄清我們倆的關系。”
于博還毫無心理負擔地把采辦老周結婚禮的事托給了富小景。
說著于博把小點心送到顧垣面前，“好久沒吃了吧。我不知道你們倆怎麼回事，但喜歡就在一起唄，我是假的，下一個就備不住是真的。我下個月就離開紐約了，現在可能幫到你，下個月可就無能為力了。”
“算了，你就當我從沒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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