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時，于博也沒客氣，把他偶像用的相機和照片都帶走了，還拿走了兩罐咖啡，他很心地把富小景做的小點心留給了顧垣。
顧垣咬了一口，就放到了一邊。他吃不了太甜的，這些年他吃得最好吃的點心，還是富小景特意給他做的咸點心。
合上點心盒子，顧垣去機場接習琳，他本來打算派人把習琳從波士頓接來，只是習琳堅決要自己坐飛機。
“你上次說的那個正在往的孩子呢”
“跑了。開玩笑，我可能不太適合穩定關系。”顧垣本想著讓富小景給習琳當地陪，沒想習琳到紐約時，富小景也不知道跑了多遠。
習琳把手搭在顧垣頭上，去他的頭發，顧垣多年沒被過頭，第一反應就是掙開，但最后還是默認習琳像十歲孩子一樣他的頭，盡管他已經三十了。
“基因測序的結果也不能說明什麼，我要是專門去測，也未必完全沒風險，你沒必要為了未知的事為難自己。”
“我沒那麼悲觀。”
但對于一個有家族病史的人，即使沒病，也會經常對自己陷懷疑，有時他徹夜失眠或者稍微強一點，他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
他自己尚且如此，怎麼能要求別人不把他當一個潛在的病患。
他母親更是時刻擔心他重蹈顧楨的覆轍，在強調艾琳的好時還特意強調是一名神病學博士，可以隨時觀察他是否犯病，以便給予更好的治療。
即使當初顧垣打算和富小景長遠的時候，他也沒打算把自己的過去和盤托出，他想的是怎麼堵上富文玉的。
現在他也不用堵誰的了。
*
喬治的生日，恰巧也是富小景戶口本上的生日。
富小景有三個生日：歷生日、歷生日還有戶口本上的生日。
屬于非婚生子，上戶口時頗費了一番周折，生日也從九月份改了四月份，后來富文玉為了讓能早早上學，日期也沒改過來。
富小景烤了小餅干，寫了中英希伯來語三種語言的生日賀卡，還帶了一玻璃瓶小石頭和陀螺坐地鐵去了喬治家。
喬治在門口第一眼看到富小景時，不由為之一震，他想顧垣怕是要與他絕了，可燒特意趕來給自己慶祝生日，總不能趕人走。
喬治接過富小景的禮，很大聲地說謝謝，謝天謝地，沒把男朋友帶來。
富小景在羅拉家看到了艾琳，直覺顧垣一定會來，艾琳和喬治并沒那麼大的。
廳里的客人大都是小孩子，富小景坐在地毯上示范抓石子，帶了一玻璃瓶的石子兒，后來干脆做起裁判來，看哪個小孩子抓得多，就把包里的陀螺送給誰。喬治在一旁為芬妮搖旗吶喊。
后來當裁判當得實在無趣，又不甘寂寞拿石子變魔，魔還沒變完，就有小孩子識破的伎倆，不甘心，又變新的。每次必被識破。
顧垣來時，正有一堆小孩子拆富小景的臺，“燒，你能不能不要變這麼簡單的魔”
“燒，你藏什麼呢”
“燒，我們繼續抓石子吧。”
富小景非常倔強地繼續變魔，直到看到顧垣，才淡了要變魔的心。
喬治看見顧垣，一臉怯生生的，顧垣一把把喬治抱起來，喬治湊到他耳邊說道，“我上次在盒子里給燒發了請帖，我給忘了，你不會怪我吧。”
“我怪你干什麼，今天也是的生日，一會兒你讓陪你一起吹蠟燭。”
“今天也是燒生日，我還沒準備禮給。如果知道你記得的生日，一定會很高興的。”
“如果是你發現的，會更高興。想辦法去看的駕照。”
顧垣把喬治放到地上，喬治走向被人群圍住的富小景，富小景現在不變魔了，連續把石子拋向空中，然后再一把抓住，最多一次一手抓了十二個石子，孩子們都問怎麼做到的。
趁富小景不注意，喬治用小手一把抓住幾個小石子，藏在背后，“燒，你猜我抓了幾個要是你猜對的話，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如果你猜不對的話，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你肯定能辦到。”
富小景猜錯了，愿賭服輸，按照喬治的要求給他看駕照。
“燒，我們竟然一天生日!”
喬治太過興，富小景只好把今天不是自己生日的話咽下去。
富小景陪著喬治一起吹滅了蠟燭，切了蛋糕，芬妮和另一個孩子還臨時幫制作了一個皇冠，很配合地戴在了頭上，孩子們因為今天是的生日，對糟糕的魔很捧場。
芬妮提議，每人用一種不同的語言祝他倆生日快樂。到后來，開始有孩子用起翻譯機。
“不能作弊啊。”富小景提醒，“信不信，我再說十種，你們肯定一種都猜不出來。”
“燒，你太自大了。”
富小景開始狂飆上海廣州武漢程度西安等各地方言，聽得孩子們一頭霧水。上大學時，同學們來自天南海北，有時跟人聊著天就討教起當地的方言來。
里面最博學的孩子也不知道說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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