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田野調查進展得怎麼樣”
富小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還可以。”
顧垣笑，“你那刪去的資料里，怎麼寫得我啊我還好奇的。你的研究對象肯定不止我一個吧，我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嗎”
“對不起。”
“看你說的，我又沒怪你，你研究了多人了都在哪兒認識的他們是跟我一樣不知還是只有我一個被蒙在鼓里。”
“我錯了。”仿佛認錯的小學生。
“我真是好奇，你要愿意就給我講講，不愿意就算了。現在你怎麼搞得我在興師問罪一樣釣魚釣到鱷魚，難怪能怪魚嗎這事兒自然也怪不到你頭上。”
鱷魚不是魚，富小景也并非他當初想的那樣。
富小景低頭繼續掐花，昨天店員還給打電話說要的鱷魚鉑金包到貨了，當時只是為了氣布朗夫人，店員卻把這個當了真，昨天真從黎總店調了貨過來。不僅如此，連四十厘米的鴕鳥皮鉑金包都到了。拒絕地非常徹底，或許店員心里罵也說不定。
富小景也不好講遇到的形形的研究對象，他當然和那些人都不一樣，他怎麼會和那些人一樣
只能去說些別的，“我有一同學總失眠，后來媽給做了一個蠶沙枕，每晚睡前喝一杯牛，長此以往，的失眠竟然好了。”
沉默。
富小景繼續建議道，“你要是失眠你也可以試一試，就算不也沒什麼損失。”
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于是兩個人再也無話可說。
錯過了最近的地鐵站，顧垣開了口，“地鐵站過了，你住哪兒，我直接送你回去。”
“不用這麼麻煩，再開五百米就有一個。”
“這段時間你晚上最好不要一個人出門。當初上傳視頻的人我查出來了，最近他可能要有新作，你還是小心一點兒好。”
孟瀟瀟雇傭的黑客早就叛變了，當孟瀟瀟讓他易比特幣時，他第一時間聯系到了顧垣。
“孟瀟瀟要對我干什麼”自從許薇案之后，富小景便知道孟瀟瀟并不會因為上傳這種沒什麼尺度的人視頻到太大罰，最多結果和許薇一樣。何況并沒直接證據，就算有，因為證據來源不合法，也未必能到罰。
“你怎麼知道是”
“不可能是別人。”
“視頻是姓孟的讓別人上傳的，目前想干什麼我還不太清楚，現在報警能起到的作用也有限，你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危險的地方一定不要去。”
孟瀟瀟要做什麼事，顧垣已經搞清了，但怕嚇到富小景，他的話也只有保留地說了一半。
富小景從包里掏出錄音筆，“上次孟瀟瀟說讓我對許薇下手，我沒答應，會不會拿那種方法對我如果我拿著這個錄音去報警，會不會從此忌憚，不敢對我下手。”
一想到孟瀟瀟的報復方式，富小景心一凜，不是不害怕。
調出孟瀟瀟的錄音，放給顧垣聽。
“你發我一份，暫時不要報警，要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把給送進監獄，你還有得麻煩。相信我，這次要真想對你做點兒什麼，就完了。你也先不要把錄音發給許家。”
富小景剛才確實想馬上把錄音發給許薇，讓許薇對付孟瀟瀟，沒想到馬上就被顧垣給看破了。
“上次姓孟的給你出庭做證，你想必用了點兒手段，這會兒要讓倆到一塊對峙，恐怕對你也沒什麼好。”
“那什麼時候會對我下手”是想想那個畫面，的背后就冒出一層細細的冷汗。
“你最近除了宿舍和學校，哪兒都不要去，如果去其他的地方，就聯系我。你也不用太害怕，日子還照常過。”
富小景點點頭。太怕了，如果別人不讓報警，還讓照常過日子，一定聽不進去，但顧垣這麼一說，的擔心馬上消了一半。
“你之前給我的道歉信里說把錄音都刪除了，你都錄了些什麼說來聽聽。”
一想到富小景用對付孟瀟瀟的方式對待自己，顧垣實在談不上高興。
“沒什麼，就錄了一次，我早就刪了，真的。”其實也不需要錄，那些日子他說的話，的記憶和錄音筆一樣好。
“你怎麼就沒做到底呢”顧垣明知故問。
富小景斟酌用詞，“你這個例子太不典型了，我寫書寫論文本是為了告誡大家不要來做這一行，一旦大家看到你，很可能起了反作用。謝謝你為我做這麼多。”
本意是恭維，但這番話并沒使顧垣高興些。
到了宿舍門口，富小景抱著花下了車，月很好，走了兩步又轉過頭，沖著顧垣大聲說，“你回去一定要早點兒睡。”
車窗是關的，顧垣沒回，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富小景回到自己房間，心臟一陣狂跳，從包里翻出電棒和防狼噴霧，思考怎麼第一時間快速出擊，現在的電棒太小了，應該買個大的。
拿出手機找到許薇的微信，幸虧上次忘記刪除。就在富小景準備給許薇發送音頻件時，又想起顧垣跟說過的話，終究沒發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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