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忍幾天，不超過兩周這件事就結束了。我是不是打擾你田野調查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富小景的耳朵剛被熱水沖洗過，此時還在發紅。顧垣的言外之意太過明顯，為了田野調查獻于他，此時洗澡是預備著獻給別人。
“那是哪樣你是一開始就做好了獻的打算還是只能將錯就錯要是后者的話，你也犧牲太多了。”
“你要是沒急事兒的話，咱們明天再聊，你早點兒休息吧。”
“你是不是覺得既然和我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所以和別人第四次第五次也沒什麼要不你來找我吧，我現在也知了，你不算違反學倫理。”
“晚安，早點兒休息。”
富小景深吸一口氣，掛掉電話。
熱流打在富小景的頭發上，順著流到腳趾，熱水再燙也比不過他的手指劃過皮時燙。富小景閉上眼，腦子里都是顧垣，穿著服的顧垣。他拿的手指去他的鼻子眼睛，最后的手指抵在他的牙齒上，一字一句地問，還喜歡嗎的手指能到他舌的翕，每次一翕一張，的手指就跟過了電似的，連帶著腳趾都不自覺地蜷起來。
浴室外的電話鈴聲一遍又一遍響著。
富小景隨便裹了塊浴巾，赤著腳跑到案幾前拿手機，就在要按接聽鍵時，聲音戛然而止。
等到頭發干了，鈴聲也沒再次響起。
坐在桌前敲鍵盤，敲敲停停，還是沒忍住回撥了電話。
撥號碼時，做好了準備，如果第一次撥不通，就馬上關機，不再打擾他。
號碼剛撥出去，就聽見一個疲倦的聲音說道，“怎麼了”
富小景腳尖點著腳下的土耳其手工毯，“今天我沒做田野調查，有一個猶太老爺爺請我來他們家做客，他給了我一大筆課題經費，讓我研究東歐猶太難民在中國的活，我下半年可能要回國了。”顧垣是第一個知道這個好消息的人。
對面一直沒回音，富小景懷疑顧垣掛掉了電話，“你在聽嗎”
“你不是要去紐黑文讀博嗎”
“我今天給學校和教授發郵件問能不能延期，一般我這種況都是能延期學的。”
“祝賀你。”
“謝謝。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早點兒休息吧，我要睡了。”
“晚安……羅拉最新的那筆課題經費是你給的嗎”
“是我不是我有什麼區別嗎”
“謝謝。”
顧垣掛斷了電話，富小景一直在等顧垣說點兒什麼，但什麼都沒等來。
從東漢普頓回到曼哈頓后，富小景堅持在學校和宿舍之間兩點一線，斯特恩又來宿舍接過一次。
出發前給顧垣發短信報備的去，五分鐘后，顧垣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富小景突然覺得自己很沒意思。
上車前正好上林越，當天就收到林越發來的短信，委婉地問是不是換了新男朋友。懶得回，索把林越發來的短信直接刪除了。
接下來的一周，沒再聯系顧垣，顧垣也沒再聯系。
一天早上，接到警局來的電話，讓去一趟。到了警局才知道，老朋友孟瀟瀟已經在警局侯多時。
孟瀟瀟在暗網上用比特幣下了單，誓要給富小景點兒看看，很快就有人接單，接單人要求線下和孟瀟瀟見一面，很警覺地拒絕了，但的聊天記錄還是暴了的真實IP地址，最終警察通過IP地址找到了。
孟瀟瀟開始還不認賬，直到警察拿出聊天記錄，才意識到自己攤上了大事兒，像這種況，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等律師來解決，但孟瀟瀟并不懂得沉默是金的道理。
這時仍死鴨子，指斥警察獲得證據的方式不合法，辯稱自己只是好奇試探，并非真的想要傷害富小景。
富小景并沒和孟瀟瀟見上面，在簡單地回答警察的詢問后，出了自己的錄音筆。這幾天夜里總是做夢，每次都是被自己的哭喊聲驚醒，然后腦子里就會冒出報警的念頭，但很快又會想起顧垣囑咐的話，于是念頭就由打消了。
在了解況后，警察留下了富小景的錄音資料，并告訴今后可能會被要求作為證人出庭。
“孟瀟瀟的保釋金多”
“這個還沒定，但絕對不會是一個小數字。”
出了警局，富小景連日來的恐懼一掃而過，想一定是顧垣幫的忙。
這段時間他對太好了，好得心里沒了譜。
第66章
富小景為了謝顧垣，約他在法拉盛的川菜館吃飯，顧垣很買賬地答應了。
已是五月份，富小景只穿了牛仔衛，左肩背著一個大餃子包，右肩掛著一個大斜挎包，脖子上掛著老相機，手持相機在周邊取景，顧垣今天開了一個很普通的老車，但還是隔著老遠就過玻璃看到了他，貌似不經意地對著老車周圍的招牌拍照，取景框里滿是他的臉。
顧垣今天在襯衫外套了件亞麻夾克，布料正好遮住手腕，把之前燙的煙疤也很好地遮住了。他見到富小景大包小包，話也沒說就去幫提右肩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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