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瞞一天算一天,我難得上一個喜歡的,你可不許拆我臺。我現在這樣會影響你論文嗎”
“沒太大影響,但是我得提醒你,我的論文雖然用的是化名,但不排除有暴你的風險。我看他也不在意這個,你何必騙他呢”
“你個小書呆子,知道什麼有錢的變態到都是,只要我不嫌他是七十八還是八十七,總能揀到一個。但找到一個喜歡的可不容易,我可不愿意冒險。放心,當初我既然答應你了,現在我也不能讓你刪掉。我對你夠意思,你可不能坑我。”
梅一向覺得做糖妞是利己利他的大好事,可真遇上喜歡的,倒想遮掩自己的過去。
富小景只好答應。
梅和的男朋友對富小景做的飯很是買賬,在的眼皮子底下,兩人互相搛菜,把給顧垣準備的菜品通過對方的筷子嘗了個遍。
是他倆的卿卿我我就足夠富小景消化了,并沒有多余的胃口消化桌上的飯菜。
梅來時帶了兩瓶伏特加做伴手禮,飯桌上提議要喝酒,被富小景以中餐和伏特加不配為由給擋了回去。
從冰箱里拿出幾瓶啤酒,有陌生男人在,富小景不好舉著酒瓶直接灌,只好默默小酌。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瓶啤酒下去,梅和的男朋友開始眉來眼去。
富小景實在看不下去,眼睛掃向地面,好巧不巧,正看見兩條纏在一起。
有些后悔請兩人來家吃飯了。
吃完飯,梅很是客氣地提出要給富小景刷碗,富小景很是知趣地湊到梅耳邊說,“快走吧,你那位都等不及了。”
梅在富小景的額頭上一點,“改天我們請你。”
送走兩位貴客,富小景踢掉拖鞋,兩條盤在椅子上拿著酒瓶往里灌。
灌完一瓶赤著腳走到浴室去洗澡。
開始耳邊只有水流聲,后來便聽見門鈴響。幾聲之后,便又只有如注的水流聲。
疑心自己聽錯了,繼續洗澡。
直到吹干頭發換上浴袍,富小景才想到去門外看一看。
開門前,手里拿著一個大號強手電筒,“誰啊有人嗎”并不確定人還在不在。
“你做的飯還有剩嗎”
“沒了。你不是不來了嗎”
“我又想了想,我就是不來吃飯,也得過來給你洗碗。你的碗洗了嗎希我來得不是太晚。”
“還沒呢。等一下,我給你開門。”富小景跑到臥室,揀了件風披上,花了一分鐘零兩秒的時間系好扣子腰帶。
一開門,便看見顧垣倚在墻邊嚼口香糖,他襯衫前兩粒的扣子開著,夾克搭在肩上,一手抄著兜。
顧垣見到富小景,從兜里掏出一粒口香糖遞給,“要不要來一個”
“不用了。你來怎麼也不打電話”
“這個點兒,我想著你要睡了,我就不進來了。”
“吃飯了嗎”
“還有嗎”
“有,我給你熱熱。你先把桌子給我收了。”
在梅快來的時候,富小景不知出于什麼心理,又拿出盤子把桌上的菜撥了一份。
此刻顧垣在客廳收拾桌子,富小景在廚房熱撥出來的菜。
“先吃吧,吃完再刷。有洗碗機,你別手洗了。”
顧垣卷著袖子在洗碗池前洗碗,他胳膊上的煙疤已然淡了。富小景站在顧垣背后看他,第一次在紐約看見他也是這個背影,他好像比那時候瘦了點兒。
“誰來過吃得這麼干凈”
“我朋友和男朋友。”
富小景托著下坐在顧垣對面看他吃飯,他拿筷子時手指離筷子尖很遠,夾菜時始終和桌面維持同一個角度。
給顧垣盛了碗青菜豆腐湯,“熱過的不如頭遍好喝了。”
“你做的中餐是我吃過最好的。”
顧垣這話倒不是夸張。他父母都不會做飯,大部分時間都吃食堂,偶爾下館子開葷也是被帶去俄國館子和不太地道的法國館子。不同于大部分來的華人,他在國沒吃過什麼好的中餐,所以到了國也沒引發關于食的鄉愁,除了幾樣他實在不能口的,他對于食的容忍度很高。
富小景覺得要麼是顧垣客套,要麼是他實在沒吃過好東西。他的吃相不壞,但吃得極快,看樣子確實沒吃過什麼好東西。
只覺得他可憐,“吃飯是大事,要不你雇個廚子按點兒給你做飯吧,一頓飽一頓的對不好。”
“就怕雇不起。”
“你在開玩笑吧。”
“并不是給錢人家就愿意做,這個得看緣分。有時候,錢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話不能那麼說,錢還是很重要的。這個不愿意,就找下一個,總能找得到。”除了有的頂級廚子不愿做私廚外,大部分大廚,只要肯砸錢,總能雇到,何況顧垣對食的要求并不算多高。
“你愿意嗎”
“今天的番茄牛腩是不是有點兒酸”
富文玉作為一個勞人民,技能點完全沒點在做飯上,富小景會做飯的基因屬于隔代傳。富文玉不僅不做飯,還反對富小景學著做;不僅反對,還反對得理直氣壯,“我把兒養這麼大,可不是讓給男人做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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