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能不能別做了”幾乎要哭出來。
顧垣并沒停止，只是把到耳朵上，話一個字一個字清楚地送到耳朵里，“等習慣了就好了。”
他的手去的頭發，像是在。能到他手心上細細的汗，他得多用力啊，而他的力都用在上。
等這一切終于結束，顧垣抱著問，“你覺得這床墊怎麼樣還舒服嗎”
富小景帶著哭腔罵他，“我你停你怎麼不停啊”
“你抱我抱得那麼，我怕我停了你更不高興。”
“你就是借口!”
試圖要掙開顧垣的手，顧垣卻不肯放，手摻雜在的發里撥著。
“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你以后改了就好了。”
“你可真大度。”顧垣了富小景的臉，“希你以后多給我試錯的機會，總有一天你會滿意的。”
富小景的腰一陣一陣地酸，咬著牙不說話。
見富小景不答話，他從床上起，“你想吃什麼這里不能做飯，咱們出去吃。現在要不要起來我給你穿服。”
富小景遲疑了一會兒才說，“你出去吧，我自己穿。”不到三歲就會自己穿服了，二十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問。
“那好吧。”
和第一次相比，只是腰疼，仍能正常走路。出門前扶著腰，一出臥室門，就馬上放下了。
顧垣正坐在沙發里看一本數學期刊，見富小景出來，他抬起頭來，只一秒鐘，便笑了，那笑頗為玩味，笑得富小景不知所措，“到底怎麼了”
他徑直走過去一把把抱起來。
“你要干什麼”
“你襯衫穿反了。”
事實證明，富小景確實想多了，顧垣并沒嘲笑，他只是把穿錯的襯衫除下來，又給穿了回去。雖然襯衫增加了一些人工制造的皺褶，但好在沒有穿反。
富小景紅著臉為自己辯解，“這個襯衫正反好像沒有什麼區別，我剛才實在是太著急了。”
“下次你要再著急，就找我。”
“你想吃什麼”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你要了，就自己去吧，我想去學校。”
“好歹吃一點兒。”
顧垣開車帶富小景去了附近的一家快餐店，點了咖啡和蝦仁披薩。
熱咖啡上來時，他往里面丟了一顆棉花糖。
“你很喜歡那個猶太人的項目嗎”
“這對我是個機會，你知道人生中能稱得上機會的也就個位數，我不太想錯過。”
“你喜歡才是最重要的，你現在想做什麼項目如果我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經費。找別人要經費和找我并沒有什麼本質不同。我就是你的資源，你大可不必省著用，更沒必要舍近求遠。”
確實沒什麼不同，但暫時還不想把他們的關系和利益扯到一起。
“我對那個項目還是很興趣的。”
“我不想咱們剛確立關系就分開，你愿意嗎”
富小景剛開始嘗到的滋味，還沒從當下的沉浸中離，現實卻想得更遠。顯然，剛和顧垣在一起就馬上分開一兩年并不是一個好決定，他們認識還不到半年，就馬上要分開一年甚至兩年，誰也不知道未來怎麼樣。
“兩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富小景開始引用酸掉牙的詩詞，試圖為自己的合理進行辯解，“咱們又不是馬上分開，就算我以后回中國，也是可以回紐約來看你的。要是我項目結束咱們還在一起，我就在紐約讀博，到時就可以經常在一塊了。”
從世俗功利的角度考慮，暫時為顧垣犧牲下事業比顧垣為去中國更有可行。可這個機會對太重要了，不想放棄。
紐黑文那邊已經同意的延遲學申請了，年末會發一封確認郵件，如果到時和顧垣沒分手，就放棄去紐黑文讀博，以后在紐約讀書。這個決定不是沒有風險，可世事難兩全。
“你要回中國，我也支持你。到時候我每個月都去看你。”
“開什麼玩笑離著那麼遠，又不是從紐約到新澤西。”沒想到顧垣同意得這麼迅速，沒來由地有些自責。
“你不信我”
棉花糖在里炸開。
富小景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也不是不信，就是太麻煩了。”
顧垣拿手指刮的臉，“我怕我不去找你，你就忘了我。我不比你，你還年輕，再喜歡一個人比我容易得多，我不行。”
他這句話說得很傷，富小景不疑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心腸。
急忙否認，“你把我想什麼人了”
“能不能把你的日程表給我，我好在你不那麼忙的時候聯系你。當然你可以隨時找我。”
顧垣這話說得十分謙卑，讓富小景更加自我懷疑，“我最近是比較忙，不過你有空的話咱們每天可以一起吃晚飯。等我畢了業，時間也就充裕起來，到時候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陪你。對了，我媽和姥姥要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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