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師被我給說懵了,等他反應過來,就開始批評我學習態度不好,不知錯就改,還強詞奪理。不過在我堅持之下,他還是昧心地夸了我,夸我畫畫有大局觀念。我倒現在也沒搞懂這個大局觀是什麼意思。夸完我,他就堅持退錢給我,讓我另謀高師。他是出了名的葛朗臺,只要了錢,哪怕只上一個課時都不退,我是一個例外。”
顧垣不知道富小景為什麼突然說這些,他拇指在的掌心挲,任的臉在自己的背上。
“別的孩子被接連打擊,可能就喪失自信了,但我不。我認為人和木桶完全不一樣,木桶原理是短的那一個決定能盛多水,但決定一個人基底的是長。我哪怕有一百個小短,只要有一個長足夠長,我就覺得自己好優秀,喜歡我的人也會覺得我那些小缺點很可。”
“你確實很優秀。”
“但你顛覆了我的想法”
“怎麼”
“見到你,我就想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完的人,你能喜歡上我,我總覺得不現實。我總認為你有一天會離開我。”
富小景的話五分真,五分假。確實覺得顧垣很好,能被顧垣喜歡上也很幸運。但并不認為自己有多配不上顧垣。
總覺得顧垣有,難以啟齒的。愿意等他說出來,但現在想給他一個契機。的手臂把他箍得越來越,隔著襯衫去親吻他的疤痕,“我把自己的老底兒都給你了,你能不能也跟我說一下你有什麼缺點,好讓我相信你是個實實在在的人,而不是上天為懲罰我的貪心跟我開的一個玩笑,得而復失比一直沒得到要痛苦多了。”
“只要你喜歡我,無論怎麼樣,我都會一直喜歡你的。”本來想說,但太沉重,掛在邊反而顯得輕浮。
“你的怎麼這麼甜”他轉過,低頭去親的臉,后來移到的。上的薄荷味早就淡了,而且薄荷糖跟甜也扯不上什麼關系。
“你怎麼就沒個夠”
“跟你什麼時候都沒夠。”
富小景的手指在顧垣的頭發里,咬著牙避免聲音從里溢出來。但床和地板的聲還是出賣了。紅了一張臉,像剛喝了兩瓶伏特加,盡管的和心都被他給填滿了,但腦子還是走了一秒的神兒,萬一隔壁的找過來敲門罵他們,可怎麼辦。一想到這兒,的反而繃得更了。
“小……”剛說出一個字,那聲音就從里溢了出來。像是要報復走神似的,他愈發賣力。
第一次用徹底地會到了什麼罷不能,第一次聽說這個語時,總覺得那四個字是給沒有自制力的人準備的。
昨天做晚飯前,就把戒圈又戴回了頸子上。如今,他每用一下力,戒圈就跳一下。
黃銅戒圈有節奏地擊打著的皮,時輕時重。有時遇到風,戒圈只是輕輕地一下,而在大風中努力向前跑,便能聽到戒圈發出的聲響。戒圈靠著皮的一面,已經被潤了。
這戒圈是他把薩克斯熔了親自打的。得多高的溫度,才能讓一個形的薩克斯熔化,又是怎樣的溫度能讓已經化了的黃銅水再重塑別的。戒圈越來越燙。原來一個人的和手指也是可以為燃料的,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原上的草是做不了主的,只能被地等著被燃燒,黃銅也是如此,只能在高溫下任其為銅水,毫無任何招架之力。
富小景后來閉上了眼睛,的腦子完全被他給填滿了,再無力去想樓下和隔壁的人怎麼看。
直到吃早飯時,整個人仍沒冷卻下來。坐在顧垣對面,拿勺子攪著粥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每呼吸一下,都能到戒圈的,繼而眼前就會出現讓栗的人,而后,不自覺地繃,鞋尖立起來,一下下地去地板。
顧垣剝了一個水煮蛋,遞到富小景邊,蛋剛彈到的,富小景的肩膀就抖了一下,急忙推拒:“你別這樣!”
“怎麼又怎麼不高興了。”
“沒什麼。”富小景繼續拿勺子在粥里攪。
“要是嫌粥淡的話,我給你加些糖。”
“不用了。”富小景往里送了一勺粥,仍舊低著頭。
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都這麼久了,怎麼突然看見他還臉紅上了。可越罵自己,就越沒出息,臉仍舊一陣陣地發熱。
“是不是沒休息好”顧垣夾了一片煎好的午餐去撬富小景的,“吃完飯再去睡一會兒。”
“你煩不煩啊!”
“對不起。”說完就覺得自己過分,張咬了一小口午餐,“好吃。”
“你畢業之后住哪兒”
“我朋友搬家了,這段時間正好把房子空出來。”梅馬上要搬去和男朋友住了,房子還沒轉租出去,富小景考慮搬離學校公寓后,先到梅那兒住些日子,按天付給梅房費,直到梅找到新房客。
“你既然不愿意搬過來和我住,我就過去和你一起住。咱倆之間,錢沒必要分得那麼清。我花你的錢,一點兒不適也沒有。”
“不是錢的事兒。”開始可能有錢的因素,但后來就和錢無關了。不好白吃白住白喝他的,但沒必要一定要AA,他出房子,出菜錢也算平衡。而且,不會一直這麼清貧的,和顧垣在一起,頂多算在質上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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