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你最近和他沒聯系”
“沒有。”
“我前陣子聽游悠說，于博以后要去紐黑文做博后，有個人在，也算是個照應。和他多聯系聯系對你有好。你問下于博，明天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富小景馬上明白了富文玉的潛臺詞，對顧垣并不滿意，很希富小景能換個男朋友。
馬上拒絕了富文玉的提議：“人家有自己的安排，我這樣多突兀啊，搞得我對他有意思似的。您要實在不放心，我哪天把顧垣的基因檢測報告跟您看，他爸的病就是生活不順導致的，跟傳本沒關系。”
“檢測靠譜嗎”富文玉對保險行業的新聞一向很關注，前陣子還聽說一個客戶在投保前專門做了基因測序。
“國這邊的實驗室還是有譜的。我心里有數，您就別為我擔心了。”
“他沒騙你吧。”
“您把我的智商也想象得太低了。”
富文玉繼續追問：“你什麼時候把報告給我看看”
“都是英文……”
“現在不有翻譯件嘛，就算件用不了，我還可以雇人給我翻譯。”
“您就這麼想看也行。哪天氣氛合適，我再讓他拿出來，我拍個照讓您好好看看。現在突然讓人拿這個，特傷人自尊。您可千萬別當著面管人要報告。”
姥姥橫一：“怎麼那孩子有病”
富文玉堵住了話茬：“您聽錯了，沒病。”
姥姥看著法拉盛沿路的廣告牌慨：“這還不如咱老家呢。景啊，畢了業就回家工作吧。”
富文玉不屑地反駁：“敢您經過帝國大廈的時候，眼是閉著的。這哪兒能代表紐約”
*
顧垣并沒打算說服富文玉，他和的本利益不一致，缺乏談判的基礎，連求同存異都做不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富小景站到他這一邊。
富文玉的反應很有些出乎他的估計，雖然談不上多熱，但絕對沒反。
“我聽小景說您收集鈴蘭香水，希您能喜歡這個小禮。”禮是蘭鈴蘭香水，06年到13年的限量款，安靜地立在專門放香水的手提箱里。
13年的版本是富小景買的，富文玉有收集鈴蘭香水的習慣，礙于價格一直沒收集蘭這款，今年的限量款上市后，富小景第一時間買了，本來想親自送的，后來顧垣咨詢送什麼給富文玉，就把香水給了顧垣。
“太貴重了。”富文玉并不去接，不能否認這個禮對很有吸引力，雖然并不覺得蘭的鈴蘭香比幾百塊的香水更好聞，但收藏是另一回事。
富文玉不得不承認，顧垣確實對人很有些吸引力。他太會投其所好了，對自己尚且如此，對富小景，只會有多不，自己兒年輕單純，幾次三番下來，怎麼招架得住。
“你心意我領了，但這個我真不能收。”要是普通小禮，收也就收了。現在這種禮，非得到他倆談婚論嫁的時候才能理直氣壯地收下。不收，顧垣也頂多怪不近人。收了，可就完全被了。就算顧垣的檢測報告是真的，也要觀察觀察。
富小景怕顧垣下不了臺階，忙從箱子里拿出一瓶13年的香水，笑著說：“他這個人就是太實在了，送香水哪能像送白菜似的，這瓶是我和他一起選的，您一定得收下。”說著，富小景就把香水塞到了富文玉包里。
話說到這份上，富文玉也只好收了。
姥姥收到顧垣的珍珠項鏈時一點兒沒推辭，渾然不顧富文玉飄來的眼刀，還把項鏈從盒子里拿出來讓富小景給戴上。
“小景，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正配您這寶藍的子。”
姥姥從包里拿出一個紅包遞給顧垣：“本來里面裝的是人民幣，后來我想，你們在國也用不著，就文玉去銀行換了元，這是我和文玉的一點兒心意，拿著，別嫌。”
富小景看了一眼顧垣，示意他接著，顧垣謝完姥姥，又馬上謝了富阿姨。
富文玉被老太太這突如其來的一手搞得不知所措，面上的笑很不自然。
姥姥倒是一直熱不減，時不時拿公筷給顧垣布菜，順便問些俗氣頂的問題，平常吃中餐多不多，口味是甜口還是咸口，超市水果貴不貴，紐約房子一平多錢，有沒有學區房這種東西，跟北京比怎麼樣，年輕人生活力大不大，租房是不是很貴，生了孩子是不是也是父母幫帶，請保姆看孩子要多錢。
顧垣也沒嫌煩，一條一條跟姥姥解釋，不懂的也一五一十地說，其間委婉表示他有不只一套自住房，隨時可以把他的房子轉到富小景名下。
富小景生怕姥姥問到顧垣工資多，結婚以后打算生幾個孩子這種沒有邊界的問題，但姥姥很懂得適可而止，通過旁敲側擊已經把顧垣的經濟實力得差不多。姥姥最近看新聞，經常看到有些婦被假大款騙，邊看邊罵這些的識人不清，豪宅可以租，豪車可以租，但細節是很難造假的。
姥姥問完，又對著顧垣笑：“我來紐約前，文玉特意囑咐我，不要問那些讓年輕人發笑的問題，可沒辦法，誰讓我好奇心重呢你可千萬別嫌老太太我見識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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