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富小景惱怒，丟下一句話給顧垣：“你自己去數吧!”
顧垣答應得很干脆：“那好，不過活兒不能都我干。”
富小景圈著顧垣的胳膊，很細致地去親他，剛開始自己心里還數數，以防顧垣坑，后來便忘了數字。
最怕，一撓，就屈起膝蓋，再撓，一邊求饒一邊在床上打滾兒，要不是顧垣拉著，差點兒滾到床下去。
清晨太升起來，富小景也沒好意思問顧垣到底有多睫。顧垣主提出要給去干洗學位服，富小景拒絕了他的好意，“還是我自己來吧。”一邊說一邊把學位服往包里塞。
今天起得晚，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收拾東西坐上了顧垣的車。
在便利店買了兩盒牛和兩個大面包，塞給顧垣一份，坐在副駕上捧著面包啃起來。看著富小景吃東西，顧垣想起走路的樣子，并不長，但勝在頻率高，所以走得也算快。吃東西也是如此，每口都很小，但一刻不松懈，沒多久就把面包解決完了。
顧垣把富小景送到樓下，他九點約了人，就沒送上樓。富小景從副駕就頭也不回地跑了，跑了大概六七米，又沖著顧垣揮手。
接下來的幾天，他倆并沒見面的機會，顧垣最近忙得厲害，等到有時間了，富小景也睡了。
富小景并沒讓顧垣幫置辦東西，讓富文玉和姥姥睡在雙人床上，自己買了一只小折疊床。
在折疊床上睡的時間并不多。白天陪母親姥姥去逛街，晚上出空來整理錄音材料，每次都帶著耳機，的初稿還沒完，羅拉的文學經紀人好像忘了。想這個經紀人或許是廣撒網，在他眼里算不上一條大魚。失之余，很快修正了自己的定位，作為一條小魚更應該多撲騰，經紀人不聯系，就要多聯系人家。經過持之以恒的討教，經紀人又恢復了對的興趣，每天至最要給發兩封郵件，最后一封郵件建議在國之外，多加一些中國特的“包養”，為書增添一些異域的神，最好能現下兩國的不同，或許能更吸引本土讀者。
富小景理解書里需要更富的案例，回信中表示會考慮。兩個項目都需要回國，知道自己必須做決定了。
雖然以前也傾向于回國，但當選擇擺在面前的時候，才意識到并不是那麼容易。
富文玉沒文化，卻熱衷于文化。知母莫若，富文玉來紐約的前幾天，富小景帶逛完了紐約有名的博館館，這逛是游客打卡式的逛，要是真靜下心來，藏品一樣一樣的看，幾天哪里看得完。
顧垣沒時間陪們，專門給們雇了個地陪。有地陪在，富小景省卻了不麻煩，姥姥年紀大了，很難與富文玉的頻率一致。富小景上午陪母親，把姥姥給地陪;下午陪姥姥，讓地陪和母親一起逛。
學校博館館逛完了，富小景向富文玉提議去第五大道逛逛。姥姥在地陪的陪同下，去了教堂。
富小景發現，在店員眼里，富文玉比看著更像能消費得起奢侈品的人。富文玉一進門，店員一眼就認定是來自中國的有錢人，本想隨便看看，沒想到一頭金發碧眼的店員開口和說起了普通話。富文玉很直爽地說：“謝謝。我買不起，我就想看一看。”自己是保險銷售，也很諳銷售的心理，要只說自己隨便看看，店員以為是潛在客戶，免不了在旁邊陪著，倒不如直說沒錢，省得雙方浪費時間。
富文玉說完對著店員笑笑，店員也回一個笑，轉便去服務別的客人。
正在這個時候，布朗夫人從樓上貴賓室下來，跟旁的店員約定讓他們明天把選定的款送到家里去。下來正聽見富文玉的話，來紐約這麼多年，很聽見有人在奢侈品店坦言自己沒什麼錢。順著話音看去，倒看見一個漂亮的中年人。布朗夫人自己天生麗質，很有人是覺得漂亮的，富文玉倒算一個。好巧不巧，看到富小景在一旁陪著，此刻乖得像只小白兔，哪里是罵的張狂樣子。
有富文玉在旁邊，富小景本打算不理睬這位夫人的，沒想到布朗夫人主同打起了招呼。
布朗夫人從許薇那里得知富小景的母親和姥姥都來紐約了，顧垣還在一邊當起了孝子賢孫，聽許薇說，富小景的母親也不能算是個面人，單母親，干的是賣保險的行當兒，連正經房子都買不起。想來富小景旁的中年人就是母親了。許薇話里話外就差說富小景媽把當揚州瘦馬培養了，當時也信了七八分。可一看富文玉，就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猜想，這樣一個人，要是存著真心賣兒，絕不會還在小城里租著房。
布朗夫人馬上就認定富文玉是個要臉的人，就曾有這樣臉比命還重的母親，太知道這種人的弱點。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在別的人那兒獻殷勤，好像喝了一大杯檸檬水，在胃里不停地冒著酸泡兒。此時不發泄恐怕再無發泄的機會。
富文玉之前聽說過這布朗夫人就是顧垣的母親，顧楨的前妻，心里先存著兩分惡，見了真人，這惡就跑了出來。但到底是個外人，也沒立場去罵。
布朗夫人很隨意地問富小景：“你找到愿意在白垃圾桶上畫宮廷畫的畫家了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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