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顧楨，仍忍不住用最惡毒的話罵他，罵他死得好。這幾天，一直夢到他，夢里他對說，“別打我的主意，我有朋友。”還來不及罵他，就醒了，再閉上眼，眼前卻是一片空白。
“顧垣曾經給我看過顧楨的診斷報告。他一定是怕別的人重蹈你的覆轍，才會把顧楨的診斷報告給每個和他往的人看。你雖然放棄了你的兒子，但他一直理解你的迫不得已。”
“你和顧楨往過他還過多朋友”顧楨死了十幾年，和離婚更是二十來年前的事，可聽他的史，還是忍不住氣急。
富文玉也納罕，本意是說顧垣，可對面的人重點卻放在了去世已經十幾年的前夫上。
“那重要麼”
重要，對很重要。布朗夫人又恢復了的優雅，握著細長玻璃長柄晃了晃杯中的酒，漫不經心地問道：“顧楨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
“沒有。”
布朗夫人明顯有些失，又問：“那顧楨有沒有跟你提過習琳”
“習琳是誰”
得知顧楨也沒把習琳放在邊，布朗夫人稍稍平衡了些。
富文玉猜到習琳大概是幾十年前的敵，一個五十多歲的人還在為當年的敵吃醋，可真是罕見。
“你既然對顧楨這麼念念不忘，當初為什麼同他離婚，不止是因為他的病吧”
布朗夫人繼續堅持：“格不合。”
“你是結婚后才知道顧楨有家族病史”富文玉在試探，并不知道顧家的況。
“這也是顧垣告訴你的”
富文玉確認顧家并不止顧楨一個人有病。
“如果你是婚后才知道，那對你并不公平。”
“顧楨并沒騙我，我早就知道了。”布朗夫人又問，“你一知道顧楨有病，就跟他分手了”
布朗夫人心里繼續罵顧楨，并沒有一個人比更他。他離婚，之后也沒找到比更好的，活該!
“我以為你會想問顧垣那段時間過得怎麼樣，看來你關心你的前夫遠勝過自己兒子。”
富文玉說的是事實，布朗夫人無話可說，只得坦白：“有的人一生孩子，母就自然冒了出來，但我并不在此列。但無論如何，我絕對比任何人都要他。”
“你他，所以你住高檔住宅區，讓兒子住貧民窟”
“這是小景告訴你的吧，并不了解況，不過我不怪。我給過顧垣錢，他不要，我有什麼辦法你也是一個母親，你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富文玉聽了只好笑：“你給他錢，他不要如果他一次兩次不要，你為什麼不會用這錢給他租一個好點兒的房子，你有許多方法對他好，不只是給錢。我很懷疑你是故意給他現金，他不要，你正好省下錢，還可以安自己已經仁至義盡。”
“你把我想什麼人了”布朗夫人剛才還把富文玉當半個知己，沒想到這麼污蔑自己，“他是我的兒子，我難道希他過得壞”
也許做得不夠好，但給錢的時候絕對是真心的。
“那你就是不夠他，你要他，有的是方法讓他接你的好意。你把養兒子當了做慈善，每付出一點兒，就覺得自己好善良，然后被自己得一塌糊涂。”
布朗夫人心里承認他確實不夠顧垣，顧楨離婚，仍想著拿到綠卡把他辦過來，對兒子并沒有這種。可面上卻不肯服輸：“你是把自己當模范母親，讓我向你學習嗎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我無話可說。”
富文玉對葉棠的偶像濾鏡碎得一點兒不剩，冷笑道：“你不夠就老老實實承認，如果你這麼對他，還一直強調你是天下最他的人，那他得對人多失。你口口聲聲兒子，卻沒做一件對他好的事。你還不如顧楨，顧楨好歹知道投其所好，典當古董給兒子買薩克斯，你做了什麼”
布朗夫人最討厭別人把和顧楨比較，然后得出不如顧楨的結論。
“我不如顧楨明明是他非要離婚，卻搞了我嫌貧富!我要嫌他，我會放著好好的關道不走，大好年華給一個神病生孩子。”說著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要不是他非要同我離婚，顧垣能這麼多年沒有母離婚后馬上和前友舊復燃，把我當了什麼被前友嫌棄了，每天打我和他的孩子出氣。這個王八蛋，死多次都不冤!”
這麼多年了，從未有一刻停止過恨他。聽說顧楨和習琳結婚的消息后，無時無刻不在詛咒他，詛咒他病更重一點，最好死掉。后來他真死了，連著幾個月，夜里的牙齒不停打，偶爾天，會抑制不住地哭，疑心自己把顧楨給咒死了。
可這不妨礙日后把顧楨從陳年記憶里拿出來鞭尸，罵他幾遍，又可以平靜地過日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flag倒了，把小旗拔了，就可以當作沒立過
第84章
“顧楨告訴你他有家族病史，結婚時應該也沒發病，怎麼到你里就了給神病生孩子你要打掉孩子，顧楨難道要弄死你”富文玉并不理解布朗夫人的害者論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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