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景后的座椅被放倒，顧垣的臉了下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這個地兒好像不太好吧，不過你要是堅持，我也愿意配合你。”富小景的眼睛越瞪越大，像意識到什麼似的，掙扎著要坐起來，“該吃飯了。”
顧垣扶住的肩膀，在額頭上了，慨道：“你啊。”
富小景就是這麼沒出息，總出個小爪子一下一下地去逗他，等真意識到危險了，又馬上了回去。
“我是不是應該矜持一點兒現在搞得跟我調戲你似的。”富小景去給顧垣理弄的頭發，“先去吃飯吧，我做了好多你吃的。”
“你回國的事跟你媽說了嗎”
“還沒有。”
“那你不打算回國了”
“回。”怕顧垣不高興，富小景又補充，“我不去紐黑文了，以后我準備在紐約讀博。那樣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
顧垣沉默。
富小景又說：“你最近忙，我知道你肯定沒時間弄檢測報告的事兒。我已經弄好了，今晚就給我媽看。”
“你打算瞞多長時間一輩子”
富小景沒想到顧垣會反對：“我不希我媽為一個未知的風險每天擔驚怕。之前你不是已經同意了嗎”
“要是哪天我發病了怎麼辦你有打算嗎”
“這個報告對我媽有百利而無一害，要沒這報告，哪怕你一輩子都特別健康，我媽也活得提心吊膽的。”富小景盯著他的眼睛看，“無論如何，我都會陪在你邊。不是因為你需要我，而是因為我需要你。我這幾天晚上一直在想你，沒了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富小景又開始向顧垣剖白心跡。
這些天，顧垣對未來越來越不樂觀，他總是想抓住眼眼前。
“既然這樣，那就別走了。紐約遍地都是社會人類學的課題，是曼哈頓就有一堆課題可以做，你缺課題經費，完全可以找我。我就是你的人脈。你還年輕，完全可以去嘗試別的領域，沒準兒你會發現更適合你的。”
“可我已經答應了。”富小景所能想象的最好的日子，就是能夠一直讀書，而不必為了學位發愁。可當顧垣真提供給這個選項時，卻猶豫了。不希事業和綁在一起，更何況機會就在眼前。
顧垣并未堅持，而是揪了揪的臉：“我就是提供給你個建議，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報告的事我再想想，先別急著給你媽看。萬一有紕就事與愿違了，你媽一定認為是我慫恿的你。”
“我媽其實也不反對咱倆，就覺得咱們太快了。可我覺得一點兒都不快。”
想等和顧垣關系確定后再回國，富文玉沒來之前，顧垣恨不得馬上同他結婚，可現在他好像忘記了求婚這件事。如果他現在求婚，一定會答應。
顧垣好像并未讀懂富小景的暗示，拿出四張票給。
“天!沒搞錯吧!竟然是柏林樂!”富小景瞪大眼睛看，“你什麼時候搞到手的提前多天就賣完了。”
“明天你們有時間嗎”
“有!當然有!我媽一定特別高興。”盡管富文玉的耳朵并不能分辨頂級樂團和二把刀樂團有多大區別，但富小景還是希能請母親聽點兒好的。
飯桌上，富小景為了掩飾對顧垣的熱，每次給顧垣布菜前都要給富文玉和姥姥夾一次。
富文玉實在忍不住，警告富小景：“我碗里堆的菜都要山了，別再給我夾了。”
富小景眨了眨眼，又給姥姥夾了只茄盒，“姥姥，你嘗嘗我做得怎麼樣”說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顧垣夾了一只。
顧垣倒是很配合，把富小景給他撥的菜都吃了。
吃到一半，顧垣問起富小景的行程。
“我準備先帶我媽把東的藤校都逛一遍，就那幾個地兒，十天總能逛完了。后天我們開車去新澤西。”說著富小景又給顧垣舀了一勺湯。
“行程要是太集了，姥姥的恐怕不住。我在漢普頓的房子空著，不如你們先去住幾天，再考慮別的。現在是夏天，海灘上應該有不人，曬曬太對老人也有好。”顧垣并沒問富文玉，而是直接看向姥姥，“后天讓小景帶你們去怎麼樣我最近比較忙，陪不了您了。”
姥姥立馬笑著說：“你給我請的那個向導真是沒得挑，我還不知道怎麼謝你好。我好的，你不用為我擔心。你那房子，我就先不去住了，等你不忙了，姥姥去你家里給你做飯。”姥姥深知禮尚往來的道理，畢竟還不是一家人，總不能太占人家的便宜。說完姥姥看向富文玉，臉上明明白白寫著“看，媽沒給你丟臉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三點多逛評論區的時候還想著趁今天閑多碼點兒字，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明后幾天如果不更新的話我會在文案說明。祝大家健康。
第86章
顧垣走后，富小景給富文玉和姥姥看納什的電影譯制版。開始謝電影的虛構部分，在電影里，納什的妻子一直對他不離不棄，而他的兒子去了哈佛，也并未傳納什的病癥。道路固然曲折，但前途永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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