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要真這麼為我著想，怎麼不早跟我說我拒絕過你多次哪次不是你死皮賴臉湊上來!第一次你約我我沒搭理你，你非要上門給我送音響。要不是你，能有后來的事兒嗎
現在我被你拉下水了，你突然良心發現了!顧垣，你他媽干的都是人事兒嗎!我告訴你，晚了!我還就賴上你了!”說著，富小景趴在桌上哭，“晚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要早告訴我，我早跑了，哪還有今天”
顧垣也沒辦法安，他一連猛吸了幾口煙，煙霧很快覆住了他的臉，“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我欠你的，你想要我還什麼，什麼時候還，都你說了算。”
富小景突然抬起頭來，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掌心頃刻就了，“你以為我想后悔就后悔你對我這麼好，我還能看上誰你自己孤獨終老還不夠，非要拉著我一起”
顧垣的角抖了幾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低頭把煙頭掀滅在富小景買的煙灰缸里。
“我也夠了你了!一天到晚拿著也不知道哪天會得的病傷春悲秋。誰活著沒點兒風險知道國的車禍死亡率是多嗎我去買瓶酒，差點兒被老黑給弄死;老老實實讀書，險些遭孟瀟瀟的毒手。要不是你，沒準兒我正在國的哪塊墓地上躺著呢。”富小景把頭發到耳后，“我喜歡孩子，前提是不用我生養。等到能外繁的時候，我或許會考慮要一個。你說會有這麼一天嗎”
顧垣背過臉去，沒回答。
富小景覺得顧垣可能哭了，可又實在想象不出他哭的樣子。
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可明白，隔著幾千里，顧垣也不會告訴。
“我想睡覺了，有什麼事我回去和你當面說。我回紐約之前，你最好照顧好自己，我可不想一回去，就去醫院伺候你。”
掛掉電話，正巧富文玉來敲的門。
開門前，富小景的臉在被眼淚清洗過一遍之后，又用清水沖了一遍。
懷疑母親已經來了多時。
富小景把今年回國的事告訴了富文玉，幾句話就說明了前因后果。富文玉想隔著這麼遠，沒準兒兩人的關系就淡了。
富文玉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富小景說，“媽，您來紐約之前我已經和顧垣同居了。為了瞞著您，您剛來的那兩天，我每天和顧垣先去咱們住的地方給您拍小視頻，拍完之后再離開。”
本來假裝不知道，沒想富小景親自捅破這層窗戶紙，為避免富小景說出過分的話，只好假裝開明，“你媽也上網，紐約多的是連都沒談就住一起的，你們倆談了住一起也沒什麼。媽也不是老封建。你休息吧，我回去把后天回國的機票訂了，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說完，富文玉起就要走。
“我是把他當結婚對象看才和他同居的。他是有傳風險，可什麼沒風險我走路上，還可能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給砸死呢。我總不能因為有風險，就整天擱家里呆著吧。即使我一直呆家里，地震火災都可能毀了我。”
“不早了，你先休息，咱們明天再說。”
富小景拉住富文玉的手，“媽，我就想今天說。”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我最喜歡的節日之一，希各位節日快樂。明天我很閑，有結局。最晚后天。
第88章
“媽，您不知道他有多怕你。”富小景挽著富文玉的手，“到今天，他大場面也見過不，可這麼恐懼應該是第一次。他是真想和我在一起的。我如果希有人跟我共擔風險，那我必須在他有風險時和他在一起。”
富文玉并沒被兒說服，“他爸媽結婚的時候估計也是這樣想的，但結果怎樣，你也看到了。可不是萬能靈藥，每個人也都以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結果到頭來都一樣。”
富文玉開始講了解的顧家舊聞，富小景就這麼聽著，無法將布朗夫人和母親口中的葉棠對應在一起，一邊惋惜，一邊又覺得只能如此。
“他們的悲劇跟病并沒什麼關系，即使沒有這個病，結果也不可能在一起。我從來都不認為我犧牲了什麼，我也從不會為誰犧牲。如果能找到跟顧垣一樣的，我干嘛要跟他耗下去。”富小景無奈地笑了笑，“我找不到了，所以只能跟他死磕。”
富文玉明白富小景的找不到并不是找不到更有錢的。
“你現在眼里只有他，當然找不到。可一年之后，兩年后呢”
“是不是等我不用低齡駕駛費，您才會相信我我能等，他也能等，我們都能等。”
夜里，富小景和母親躺在一張床上，上一次是來國前。那次，富文玉一整晚都沒睡著，也是。
把頭在母親懷里，像當年一樣，告訴媽媽，“我一定會好好的。”
富文玉和姥姥回國那天，富小景從杉磯飛紐約。回國的前一天，富小景帶母親姥姥去奧特萊斯搶購了一番，買的單。臨行前，姥姥把從老家廟里求來的玉墜掛在脖子上，“小景，等你回國，我給你做好吃的。”
富小景下了飛機，先去了梅的房子。打電話給布朗夫人，一直無人接聽，登門拜訪，也沒人開門。約覺得出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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