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是不是怕俞斯言心里不舒服,才不告訴他你特怕冷?其實回學校坐一下陸之奚的車也沒什麼問題啊,本來就是他把你帶過去的。俞斯言也是,都不考慮一下你的況。”
周安寧有些恨鐵不鋼看著。
“現在的男生多半都神經大條,哪想得那麼細,有的事你不提,他們本不知道要這麼做。雖然陸之奚那小子耍手段,但他心思真是比頭發還細,也就這種人才不需要你開口就能把事做好......哎這麼一說,他也不是沒有可取之,偏偏就活生生把自己從正宮作了小三.....”
蔣螢聽嘰嘰喳喳念叨了一大堆,有些無奈地笑了。
“陸之奚那樣的人雖然平常看起來很完,但實際上很強勢,很喜歡掌控別人,一旦掉進他的陷阱里,很容易被迷,如果有一天他離開,就像之前發生的那樣......”
說到這里,頓了頓,轉而說:“其實斯言已經做得很不錯,他這是第一次,剛和我在一起就遇到這麼多事,我已經覺到他在努力調整自己。”
周安寧自然知道的意思,也不再多說什麼。
早在蔣螢還沒有和俞斯言在一起的時候,周安寧就聽提起過,俞斯言是個格溫和穩定的人,而蔣螢喜歡他帶來的那種安定的覺。
其實吧,當初蔣螢跟陸之奚表白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為蔣螢的好友兼毒唯,周安寧知道其實就是喜歡這一款的男人。
平心而論,蔣螢當初對陸之奚顯然要上頭許多,不然也不至于主表白,可惜陸之奚這人開出來是個黑心的混蛋。周安寧只希蔣螢這位新男朋友別欺負,細節問題慢慢改正也無妨。
蔣螢沒注意到周安寧若有所思的表,低頭拿出手機,從拉黑的列表里找出陸之奚的號碼。
編輯了一段文字,謝過他送來的食和藥,自己已經好了很多,讓他以后不用再送東西過來。
通讀一遍,確定里面沒什麼不妥當的用詞,把消息發出,隨后又把陸之奚的號碼再次拉黑。
下午時,俞斯言還是注意到生病這件事。
蔣螢雖然已經退燒,但嗓子仍然是啞的,跟俞斯言通話時剛說兩個字就被他發現了不對。
這之后過了一個多小時,忽然又收到俞斯言的消息。
他說自己在宿舍樓下,給送點兒東西。
蔣螢匆匆下樓,看見俞斯言提著大袋小袋站在宿舍的玻璃大門外。
今天出了太,但風力仍然不小,把他烏黑的頭發吹得有些凌,出潔的額頭和清秀的眉眼。
以及籠罩在他眉眼間的張和歉疚。
“昨天是我考慮得不周全,我不該讓你在冷天里走那麼久的。”
俞斯言一看見臉還有些蒼白,聲音里滿是愧意。
他買了兩杯熱飲和一些蔣螢喜歡的小吃,帶了退燒藥,還拿了一個大包裝袋。
“之前你跟我說過你喜歡這家店的玩偶,前幾天這家店預售盲盒的時候,我猜是你喜歡的類型,立刻下單買了一套,今天恰好送到了,你可以拿回宿舍自己慢慢拆。”
蔣螢沒想到他竟然買了一整套,湊上去往袋子里看了一眼,還未拆封的盲盒外殼上印著不同但都十分糯可的兔子玩偶,的確是喜歡的類型。
“我很喜歡,謝謝你!”
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那雙漂亮的眼睛變得亮晶晶的。
因為陸之奚的突然出現,兩人這段時間雖然相得仍然不錯,但總是有一似有若無的霾籠罩在他們的頭上。昨天的事更是雪上加霜,他們雖然表現得都很克制,其實心里都有些魂不守舍,坐在車上時也各有心緒。
直到現在,當俞斯言看見蔣螢接過禮,用那種真誠又可的笑容對著他時,一些困擾他的緒忽然便沒有理由地消散了。
而蔣螢看見他也終于出了輕松的笑容后,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日子又恢復了平靜。
蔣螢猜測陸之奚應該是被他家里的長輩管制住了行,之后一個星期里,都沒收到過任何陸之奚的消息,而陸之奚也識趣地不再送東西過來。
還把微博件直接刪除了,打算再也不看小號,也不去想任何有關陸之奚的事。
論文初稿的稿期限臨近,蔣螢再次把注意力放在論文上。而俞斯言為了陪伴,每天也都會從清大過來和一起在學院的圖書館里自習。
兩人同出同進,加上俞斯言大四畢業后也會來華大念研究生,基本算是半個華大學生,沒過多久,院系里的同學和老師都認識了他,也知道了兩人的事。
此前蔣螢和陸之奚的時非常甜,所以聽說他們分開后,還有不磕過糖的學弟學妹們到惋惜。
這一回,許多人第一次得知蔣螢有新男友,口中都下意識地說“真好真好,以后去國還能互相照顧”,但看的眼神里都帶有一種復雜緒,仿佛在無聲地慨:
“嗚嗚曾經模范終究還是散了......”
“你開始新生活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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