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螢和周安寧玩得不亦樂乎,臨走前大家用拍立得拍了張照留念,還拉了個群,周安寧滿臉期待地問之后能否在群里要腹照,帥哥們相當大方地說可以,隨時要。
于是這個群被命名為「男菩薩廟」。
夜里八點,蒙紹開車送們回到學校。
剛才在拍攝基地雖然有吃的,但都是些低油低脂的沙拉,兩人都沒吃飽,直接奔向賣夜宵的小食堂。
“每個圈子都太不一樣了。”
蔣螢坐在食堂里吃著熱乎乎的麻辣燙,跟周安寧聊起這件事。
今天在拍攝基地的時候,也不乏有人聽說和同是東的莉莉關系好后,把也當富家小姐,開玩笑般說著類似“螢螢總給個機會”的話。
這對蔣螢來說也算是開天辟地頭一次了,蒙紹聽到的時候在旁邊捂著臉笑得直。
時尚圈的人們有著年輕漂亮的皮囊,而皮囊之下是發的生命力和在名利場里周旋攀爬的。
而商界又是另一種波瀾壯闊、殺人不見。
蔣螢想起蒙紹今天跟分析的那些話,止不住嘆,相比之下,校園真是個相當寧靜的地方。
“學校里的環境是比較單純,但照樣得卷職稱,這還是拿到教職之后的困難,在這之前都得先想辦法把博士讀出來。咱們學校這兩年,每年都有博士跳樓。”
周安寧嘆了口氣。
現在已經拿到了幾個不錯的碩士offer,肯定是有學上了,指不定還能和蔣螢一起去國,但讀出來之后能不能找到工作,要不要繼續讀博士,還是很迷茫。
蔣螢最近忙完了畢業論文的事,也開始繼續找新的科研機會,投遞了好幾份材料都還沒有回音。
現在還是大四學生,但許多課題組的核心工作都傾向于找研究生以上,經歷過更的學訓練的學生,可新的科研經歷又關乎研究生第一年選擇導師和國的院校,這是個難題。
換做以前,蔣螢大概也會跟著周安寧一起唉聲嘆氣了,但在這兩年里經歷了太多麻煩事兒,反倒覺得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事實證明,人在無數次脆弱和崩潰中并不會死,而是會漸漸變得穩如老狗。
淡定地吃了一大口裹著濃香辣湯的方便面,安周安寧:
“機會總會有的,放輕松,實在不行,咱倆可以畢業以后去學校門口賣烤腸,左邊寫‘五元一’,右邊寫‘附贈心理咨詢’。聽說法學院的同學已經這麼干了。”
過了幾天,好消息果然來了。
蔣螢收到一封郵件,是京師大心理學系的一位教授給的回信,說是看過了的應聘材料,想跟當面聊聊。
這位教授程蘊儀,一直專注于孤獨癥譜系障礙的研究,的這項課題組是與醫院合作,通過檢測孤獨癥人群的神經機制,研究特定的干預技在的治療效果。
為了給課題組篩選合適的被試,今天程教授在一間托管機構與患者家長見面,便和蔣螢約在了一家高檔商場的咖啡廳里。
工作日里,咖啡廳里基本沒什麼客人,們坐在咖啡廳角落的位置談。
在蔣螢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過往的經歷后,程教授對說:
“有過ASD研究課題的經歷、做過志愿者、有臨床方向的科研,從學角度看,思路還是蠻清晰的,我很歡迎你來我們課題組。”
每個研究領域都是一個小圈子,蔣螢聽過程教授的一些小八卦,譬如年輕時在德國留學,和一個英俊的德國心理學家有過一段浪漫的關系,但最終選擇回國教書,并且一直保持單。
年近五十的程教授雖然眉眼間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但舉止說話時總帶著一種知識分子的文雅和不曾被婚姻磋磨過的活潑。
“我有點好奇,排除掙錢養活自己和名譽地位這些考慮,你有想過自己做學是為了什麼嗎?”
蔣螢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陷思索。
程教授讓可以慢慢想這個問題,“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做學是很枯燥的,你要想在這條路上走得遠,堅持十幾年,乃至幾十年,心里一定要有明確的意志,讓你能堅持下去。”
見面結束后,程教授先離開了,蔣螢在商場一側的小路邊上等蒙紹派的車來接回學校,沒過多久就接到了司機的電話。
“車到了,灰的商務車,哎,姑娘我看見你了,稍等啊馬上來。”
電話一掛,一輛深灰的車就正好停在了面前。
蔣螢走上前去拉開車門,可沒想到車里面竟然有人。
那人穿著帽衫,帽子戴在頭上,邊的皮質座椅上放著一臺電腦。
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人就抬起臉來,出一張略有些蒼白的秀氣面孔,帽檐下一雙被影覆蓋的琥珀瞳孔看著,出了一抹溫和的笑意。
在毫無防備的況下撞見這一幕,蔣螢嚇得心臟都停跳了一秒,下意識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可陸之奚先拉住了,笑著說:
“不是要找我嗎?這次你沒認錯。 ”
第44章 看
三月初的北京, 春寒料峭,風還是刺骨的冷,依舊沒有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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