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圍著他們兩個,他們兩個說話聲音很低,再加上周圍的聲音嘈雜,幾乎沒有人聽到他們兩個說出的話。
護士皺眉打了個手勢給其他人:“報警。”
喬婭思覺得頭疼極了,連忙摁住護士的手:“不用報警,那男的,我們認識。”
林特助趕來的時候,現場還是很混。
他看見霍總沉著臉握著江茗雪的手腕從人群里走出來,路過他邊的時候,他聽見霍總的聲音。
“你留在這里理。”
林特助看了一眼江茗雪蒼白的、明顯有淚痕的臉,默默的為自家老板立了蠟燭。
“好的,霍總。”
江茗雪被霍承澤帶到車上副駕駛座的時候,還是垂著頭,不肯分出一眼神給霍承澤。
霍承澤坐在駕駛座上,雙手握著方向盤,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江茗雪的臉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他從匣子里拿出一煙和打火機,本想著直接在車上吸煙的,但是突然想起江茗雪懷著孕,而且懷著的是他的孩子。
當時,霍承澤的心里就涌起一莫名的、類似于歡喜的緒。
孕婦不能吸煙。
于是他下了車,鎖上車門,才用打火機點燃煙頭。
他已經很久沒吸過煙了,已經有好幾年了。
只是今天發生的事確實讓他的心有些雜,急需要一煙緩解。
一煙結束,霍承澤對江茗雪懷了他的孩子的事實才有了實質的。
江茗雪沉默的坐在車里,過了幾分鐘,慢慢的抬起頭看向車窗外。
那一刻,霍承澤也正好將視線移向。
兩人的視線正好上。
江茗雪卻像被刺到了一樣,匆忙的收回目。
霍承澤等到上的煙味都散去之后,才開了門坐進來。
江茗雪還以為他就要開口談一談的時候,霍承澤無言的開了車,駛離了醫院。
一路上的車程大概有一個小時,期間兩人都沒有說過話,安靜的氛圍一直持續到兩人走進了云景別墅里。
霍承澤看著江茗雪坐在沙發上,自己則是坐在了側。
江茗雪的手放在膝蓋上,微微蜷。
有些茫然。
不知道霍承澤今天這一番折騰算什麼,有什麼意義,出于什麼目的。
闔了闔眼,聲音冷淡:“霍承澤,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已經被到去做人流了,你為什麼還不能放過我?”
江茗雪覺得無力,心里氣憤,氣得今天一概蒼白的臉都有些紅潤。
霍承澤出手,將江茗雪的右手圈在自己手中,語氣盡可能的溫和。
“茗雪,從前的事,我今天就好好說清楚。”
江茗雪嗤笑的收回手:“沒什麼好說的,霍承澤,我并不想再被你辱一次。”
霍承澤抓了抓空落落的手掌心,眉頭微皺:“你誤會我了。”
“誤會?”江茗雪反問一句,眼底嘲諷:“誤會什麼了?誤會那些你曾經說過的話都是假的嗎?都是別人你說的?”
霍承澤擰著眉:“茗雪,你先聽我說。”
鈴鈴鈴——
電話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是霍承澤的手機。
霍承澤拿起來本想著直接掛斷的,結果不期然在屏幕上看見了蔚易煙的名字。
江茗雪看見了,覺得諷刺至極。
勾起淡淡的笑容:“霍承澤,這才是你想要流的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