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山頂的時候，江茗雪的視野開闊了許多，頭頂是夜空繁星，腳下是綿延的經濟大城，燈蔓延，煞是好看。
叉著腰，睜大眼睛呼吸新鮮空氣，嘆：“真是好看，我居然錯過這里這麼多年。”
戎修賢站在了側，側頭看，輕聲道：“這次沒錯過就好了。”
江茗雪笑起來，笑得開朗開懷：“說的也是。”
戎修賢抬手看了手表上的時間，溫聲說：“現在是凌晨三點，離日出還有一段時間，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江茗雪點頭應下，只是山頂沒什麼坐的地方。
正當尋找時，戎修賢將自己的外套下來，墊在地上。
“江小姐，坐吧。”
戎修賢里頭只穿著一件，江茗雪有些遲疑：“你不冷嗎？不要外套我也是可以坐的。”
戎修賢率先坐下，握著的手腕，將拉下來，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容：“沒關系，我不冷，坐著吧。”
他這樣說，江茗雪也只好坐著。
兩人肩膀著肩膀，一同看向綿延的城市以及燈紅酒綠。
旁邊已經匯聚了好幾對，嘰嘰喳喳的要拍照。
江茗雪這才想起來背包里有一個相機。
拿出來后，跑過去，拍了很多張照片。
戎修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站在他后的：“要我幫你拍一張嗎？”
江茗雪自然樂意，將相機遞給他。
剛擺好姿勢，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
江茗雪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霍承澤”，臉收斂了許多，有些沉重。
想起在醫院的視頻。
最后，按下關機鍵，電話鈴聲終止。
笑起來，重新擺好姿勢。
托好眼力的福，戎修賢也看見了手機屏幕上的三個字，面上的表雖還是溫潤的，但是眼底冷淡。
江茗雪不止拍了自己的照片，還拍了他們兩人之間的照片。
因為霍承澤不斷打電話過來，江茗雪煩不勝煩，只能讓手機關機。
日出的時候，江茗雪震撼于眼前的景。
戎修賢突然出聲：“這些日子看你一直不太順利，所以才找機會讓你看看。”
江茗雪緩緩轉頭看著他。
戎修賢笑得溫和：“怎麼樣？心好一些了嗎？”
江茗雪的眼睫輕，輕聲道：“謝謝你。”
“這麼好看的風景，不拍照嗎？”戎修賢道。
在回去的路上，江茗雪一直在整理剛剛拍下來的相片。
“戎先生……”
江茗雪還沒說完，就被戎修賢打斷：“我以為，經過剛剛的事，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我修賢就好。”
江茗雪愣怔之后，改口得很快：“修賢，我把我們的照片發在朋友圈好不好？”
戎修賢聽到那聲稱呼，角都勾起來了：“都好。”
江茗雪得到應允后，打開朋友圈，刷新的第一條朋友圈正是蔚易煙。
的手指微頓，停留在手機屏幕上方。
蔚易煙的這條朋友圈很簡單，一張照片，一句話。
配文是：他總是包容我。
配圖是一雙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在給一個圓潤飽滿的蘋果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