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越看著他高大拔的背影，心里一陣陣酸楚翻涌，吸氣都在發，心臟絞得疼。
五年。
在他的眼中，難道自己就是一件需要時常查驗安全的品？
嚨酸痛，眼眶里熱淚在打轉，最終還是沒有流下來，走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去了高鐵站。
江城綠化是個大項目。
可惜因為在當地施展困難，已經拖了好幾個月不了工，項目上得知總公司派了前任首席書來。
項目組原本的期又熄滅了。
整個傅氏誰不知道這位前首席書，在位時干的那些漂亮事兒，不過是靠著傅總才順風順水。
一個花瓶。
還能指讓項目起死回生？
殷越還不知道，在來的途中，項目組的人就已經把看了個“徹。”
以至于下午到的時候，連個接的人都沒有，還是靠著自己找到的項目組辦公樓。
辦公室。
眾人都看見殷越進來了，卻沒一個人搭理。
殷越環視了一圈，一個個意志消頹，沒半點生氣。
徑直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剛把包放桌面上，卻注意到桌面臟的很，手一抹一片黑……
殷越皺了皺眉頭，抬頭一看，大家打量的眼神急忙了回去。
“開個會。”
指骨輕叩桌面。
正對著辦公室工位上的男人，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快到下班點兒了，還開什麼會？”
大家都附和他，只是聲音輕，不敢像他這麼囂張。
“肖林。”殷越念了他的名字，眼神冷的震懾人心，“你就是這麼帶項目的？難怪這項目做的像屎一樣。”
肖林一愣。
殷越淡淡一笑，“這項目給我了，就是我說了算，我手下不養酒囊飯袋和無能蠢豬，要麼走，要麼開會，加班費不了你們的！”
眾人面面相覷。
這項目已然是茍延殘，照著這麼下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解散了。
他們見識到了殷越是個不好說話的，紛紛去了會議室。
肖林不滿地瞟一眼，嘟噥著：“我看你有多大本事？”
會議上。
殷越重新分配了工作，安排的有條不紊，讓項目組里的擺爛仔都不得不打起神來。
一頭扎進工作里，忙的沒空去想別的。
可一下班，那的疼再次席卷而來。
公司安排的公寓離辦公樓不遠，走在路上，忽然接到電話。
“小殷姐，你讓我找的那個禮儀小妹昨天下午就已經離職了，我這有的聯系方式，我發你。”
打電話的是殷越之前的屬下李真。
看著李真發來的聯系方式恍了神，造完在辦公室和合作商搞好，又火速離職？
蹊蹺。
殷越打通了送茶那小妹的電話，對方一聽是殷越，慌的聲音都帶了哭腔，“對不起小殷姐，是有人指示我這麼做的，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已經離職了……”
殷越趕忙點了錄音按鈕。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
臺上，殷越坐在搖椅上把所有的證據都打包在了一個文件夾里面，卻遲遲點不出發送。
今夜風大，月遙遠明亮。
想。
傅聿初看見這些，會打消讓去做檢查的可笑念頭嗎？
猶豫了會兒，把證據發給傅聿初，隨后給他打了個電話。
第一遍沒接。
再次撥打后聽筒里傳來冷淡的聲音，“什麼事？”
“你看一下手機，之前和劉總那個事，送茶小妹是被人指使……”
“所以呢？”
他像是在忙，有書頁翻的聲音，卻漠不關心地反問。
殷越被一句話噎住。
沉默了片刻，竟然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來。
所以呢，有證據有什麼用，他只是單純不想理罷了。
是不是真的確有其事，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只關心他的床伴還干不干凈？
“還有事？”
傅聿初的聲音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聿初總，我沒……”
“聿初哥，你加班這麼晚我給你買了好吃的！”一道由遠及近的雀躍聲，打斷了殷越在電話里的解釋。
是宋韻如。
忽然驚呼：“聿初哥，你這個鋼筆好土啊還刻了名字，都用舊了，改天我送你一支新的。”
殷越著手機的指骨泛白。
明明夜風不冷，卻遍生寒，只聽見傅聿初放下了手機，隨意答了一句：“嗯，那扔了。”
殷越識趣地掛斷了電話。
他多麼輕飄飄的扔掉，這支鋼筆是正式為傅聿初書的時候，送他的禮。
他是良師，也是的神向導。
殷越是他一點點教出來的，送他鋼筆這一年，是真正意義上，殷越能在各種場合與他并肩而立的那一年。
的確用舊了。
該換了……
看著對話框里那可笑的證據，憋了好久的熱淚，終于落。
辦公室。
傅聿初把郵件拿給宋韻如看。
“你手上項目那個劉總，要改策劃案，工時間只能延后了。”
宋韻如皺眉，“他怎麼出爾反爾。”
的語氣，有些委屈。
傅聿初說不用管，他會解決，宋韻如卻一反常態，“聿初哥，我去和劉總對接吧，我總不能事事都依賴你……”
善解人意，笑的溫可人。
傅聿初頓了頓，點頭，“也好，他去江城出差了，你要去的話我讓鄭叔跟著照顧你。”
提到江城的時候，傅聿初的語速微微一頓。
宋韻如所有所思，隨后答應下來，“聿初哥對我真好！”
鄭叔是傅聿初的私人管家。
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將他的生活照顧的面面俱到，而且只照顧傅聿初一個人！
想到這，宋韻如角勾起一抹笑。
殷越拿什麼跟比？贗品就是贗品。
宋韻如走后。
傅聿初緩緩回頭，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鋼筆，沾了些食盒上的水漬。
不知看了多久。
他彎腰撿起來，拿紙巾干凈，嫌棄地丟進了最下角的屜里，滾到了最角落看不見的地方。
第二天。
殷越去辦公室安排好了工作，趁著中午的時間打車去了醫院。
面無表的坐在婦科候診室。
視線中忽然出現一個悉的影，“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