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自己什麼都會嗎,用很大嗎?”
商音低頭腳踝,忍不住大聲抱怨,“都打獵打一早上了,有那麼大用怎麼不來救我啊。”
揪了一把草在手里。
也正是在那一瞬,半人高的草叢有什麼一躍而出,短暫地遮蔽了頭頂的日,像道障目的影,穩穩當當落在面前。
商音還沒罵完的話停在邊,詫異地抬起臉。
視線中玄的高頭大馬帶著鐵甲凝聚的煞氣,巍峨雄峻得像堵墻。
有些不可置信地睜著星目,很長一段時間里,沒想起來眨眼。
在商音原本的構想中,出現在面前的應當是一匹純白的馬,馬上有一位書生意氣的俊朗公子,溫潤如玉,謙和在眉間。
而此時映在瞳孔深的,是青年端正修拔的廓,簡單到近乎樸素的袍被他穿出了一點疏狂無邊的味道,就那麼居高臨下地著自己。
隋策逆著微的臉大半落流轉的影中,黑瞳神復雜,他劍眉皺起痕跡,腦袋輕輕一歪,但終究還是無奈占了上風。
“是。”他下了馬,慢步走到跟前去,不著調地認命道,“什麼都是隋策不好,隋策的錯,你摔了也能怪我。”
商音眼睜睜地看他俯一蹲,手肘搭在膝頭,匪夷所思地問,“你在這兒干嘛呢?”
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底氣不足地避開他的注視,半是委屈半是窩囊地回答:“我……”
躲躲閃閃地囁嚅道:“……找小方大人。”
就猜到會是這樣。
隋策用手著眉心頭疼不已,忽然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累,還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他嘆了口氣,作勢要去看的傷:“讓我瞧瞧。”
“誒——”
商音立刻面容扭曲地慌張道,“好疼好疼!”
隋策:“……我還沒呢。”
他神輕輕一瞪,知道是不耐煩了,忙聽話下來,老老實實地閉了,一面小心窺著他的表,一面哀怨地抿住。
好像生怕他丟下自己不管似的。
隋策把放平,正要除鞋,余瞥見商音那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他停了停,一抬下吩咐:“腦袋別過去。”
“干嘛啊?”頓時擔憂,“你要對我的腳做甚麼?”
他不覺得好笑,“給你看傷我能做甚麼——怕你待會兒嚇到,不要一直瞧。腦袋別過去,快點。”
末了,又寬地補充,“放心,我治外傷的手法很好,不會痛。”
商音將信將疑地看了他兩下,終于不不愿地轉過臉。
隋策扶著的,飛快驗完了傷勢,先以冷水浸巾帕敷了一陣,隨后自背囊扯下一節干凈的絹布纏了八字形。
“怎麼樣,我說過不疼吧?”
他在做最后的收尾打結,手上忙碌口中還不忘打趣,“萬幸你沒臼,否則沒個百十來天的,可別想恢復。”
商音一臉沒打采地噘著,那模樣簡直像個倒霉孩子,他垂頭時飛快地牽了下角沒笑出聲,否則八又得讓一頓打。
隋策手拖住的胳膊,作謹慎地扶站起來,“走吧,還得回去些活化瘀的藥才行。”
商音臊眉耷眼地借著他的力,獨腳似的跳到玄馬旁去。
“當心點。”
隋策微一蹲,兩手環過的和腰,正打算將人抱上馬,才剛施了點勁,那頭就涼氣個不止。
腳尚未到馬鐙,商音已經不行了,摟著他脖頸喊停:“等等等等,好疼好疼,真的好疼……”
隋策那當下儼然發現玄馬噴著響鼻了一,他目驟然一凜,來不及抱穩商音,先就騰出一只手來控住馬匹。
這是他常騎的戰馬,平日里脾氣不太好,不是那麼輕易能接外人,尤其還如此不安分。
好在對方僅是打了個噴嚏,沒再有別的異狀。
很快的,他便覺到脖子上一。
突如其來的窒息比在戰場上遇刺來得還要生猛。
商音環著他的兩手險些將他勒暈過去,差點沒斷氣。
“慢慢、慢點兒……你先松開……”
“不行!”也非常為難,“我腳快挨著地了!”
對方吐詞困難,“可我快憋死……咳咳……”
“那你倒是抱穩一點啊!”
如此場面,真是馬看了都搖頭。
折騰了大半天,兩人皆累出一汗。
隋策拿著實無法,這樣子想來是爬不上馬背了,稍稍挨到就號喪一般,沿途又顛簸,怕是不好走。
他無可奈何地脖頸,心有余悸地嘆,“算了算了,真是敗給你了。”
商音聽得這話,眼底一瞬間鋪上忐忑。
當即不安地揪住擺,想著或許可以告訴他讓自己再試試……
保證不疼了。
商音還在琢磨著該怎麼開口,就見隋策活了一下筋骨,走到跟前,然后背過去,袍弓腰,語氣出縱容的嘆息,“來吧,背你走。”
青年寬闊溫實的后背展在眼底。
衫被兩臂的繃得頗為平整,淡薄的灑在其間,有淺淺的浮灰。不知為何,這一幕落眸中,莫名帶著一種斂盡鋒芒的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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