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燈古佛,檀香幽微。
床榻深陷。
晏聽南的吻滾燙落下,沿著纖細的頸側一路蜿蜒。
齒尖叼住藕肩帶,輕輕一扯,細膩的肩頭暴在微涼的空氣里。
重的息與抑的嗚咽織。
汗水順著晏聽南繃的背脊落,砸在蘇潔的肩頭。
“疼……”
嗚咽溢出瓣。
晏聽南作驟然頓住。
他撐起,看清蹙的眉心。
“第一次?”
晏聽南聲音啞得不調。
蘇臉頰燒,鼻音輕哼。
“嗯,沒經驗,嫌笨?”
“晏總經驗富,多擔待?”
他俯,鼻尖蹭著發燙的耳廓,氣息灼熱。
“巧了。”
他聲音得極低,帶著令人心跳驟停的蘇點。
“我也沒有。”
蘇猛地睜大眼,驚愕地向他!
這京圈名媛前赴后繼想攀折的高嶺之花,居然是張白紙?
賺了!
賺大發了!
這開疆拓土的殊榮,是的!
“晏總……”
“守如玉三十二載,就為便宜我?”
晏聽南吻再次落下,卻比之前輕百倍。
“正好。”
“一起學。”
暗流洶涌。
窗外的雨聲了唯一的背景音。
“晏聽南。”
喚他名字。
“我在。”
他回應著,與十指扣。
“還清修嗎?”
“修你,就夠了。”
他咬著的耳垂,宣告著徹底淪陷。
蘇死死咬住下,將聲音咽回嚨。
在寺廟里,不敢放肆。
晏聽南的呼吸重灼熱,失控地在耳邊呢喃。
“……”
他一遍遍啞聲喚名字,比任何直白的言語更讓人心尖發。
“別咬,出聲。”
他哄著,惡劣又溫。
“我聽著。”
蘇搖頭,淚水混著汗水落鬢角。
在寺廟里不敢。
晏聽南低笑一聲,他住下頜,迫松開咬的。
“別咬自己,咬我。”
蘇迷蒙地看他一眼,當真狠狠一口咬住他肩膀。
晏聽南悶哼一聲,眼底最后一清明徹底焚毀。
“晏聽南。”
聲音破碎。
“慢點。”
“慢不了。”
他聲音沉啞。
“欠太久了。”
“夠了,晏聽南……”
聲音帶著哭腔,開始求饒。
“不夠。”
“你混蛋!”
氣不過,指甲在他背上抓撓。
窗外,雨聲淅瀝。
禪房,溫度灼人。
青燈映著疊的影。
一室旖旎,佛也垂眸。
凌晨兩點。
風雨漸歇,萬籟俱寂。
晏聽南抱著渾汗的蘇進了浴室。
蘇累得眼皮打架,任由他擺布。
瞥見床上狼藉。
那瓶準備的潤油,原封不躺在床頭柜角落。
晏聽南順著目看去,掠過那兩盒拆封的xl,撈起瓶子掂了掂。
目掃過被單,眉梢微挑。
“用不著這個。”
蘇臉頰轟地燒,抬腳踹他小。
力道綿綿。
“晏聽南!要點臉!”
晏聽南低笑,攥住作的腳踝。
“還酸?”
蘇腰眼一麻,徹底癱。
肚子卻在這時不合時宜地咕嚕一聲。
折騰大半夜,力耗盡,得前后背。
晏聽南作一頓,撐起。
“了?”
蘇有氣無力瞪他:“你說呢?”
“晚飯都沒吃,還被你當夜宵啃了。”
晏聽南低笑。
“行,伺候功臣。”
深灰家居松松掛在骨,出利落的人魚線。
背脊線條隨著作起伏,幾道新鮮抓痕橫亙其上,囂張又曖昧。
他隨手撈起搭在椅背的素套上,遮住一罪證。
“等著。”
蘇裹著薄被坐起來,看著那抹高大影消失在門后。
蘇等了片刻,終究耐不住好奇。
胡套上一條干凈的連,搭了件針織衫,跟著溜過去。
廚房在后院,離禪房不遠。
昏黃燈下,晏聽南背對著門。
灶膛柴火噼啪。
他挽起袖口切蔥花,小臂線條利落。
蘇倚著門框看他。
水汽氤氳了鍋沿,暖黃的暈化了他鋒利的廓。
蘇倚著門框,看得有點出神。
這一刻,他不再是云端佛爺。
是的煙火人間。
晏聽南似有所覺,沒回頭。
“進來。”
聲音在空曠的廚房里帶著回響。
蘇慢吞吞挪進去,探頭看鍋里。
清湯掛面,臥著兩個金黃的溏心蛋,翠綠蔥花浮在湯面,香氣撲鼻。
簡單,卻勾得人胃里饞蟲造反。
“晏總手藝不錯啊。”
故意調侃,湊近灶臺,肩膀蹭過他手臂。
晏聽南關了火,盛面。
熱氣騰騰的面碗塞進手里。
“墊著。”
碗壁燙,他塞了塊干凈抹布在手心墊著。
蘇捧著碗,指尖被燙得微微發紅。
兩人沒回禪房,就在廚房角落的小木桌旁坐下。
蘇是真了,顧不上燙,小口吸溜著面條。
晏聽南沒筷,只看著吃。
昏黃燈下,鼻尖沁出細小的汗珠,被熱湯熏得嫣紅。
子的領口落,出一小片雪白鎖骨,上面還留著他失控時吮出的紅痕。
像雪地里落了幾瓣紅梅。
晏聽南眸轉深,結滾。
蘇察覺他視線,抬眼。
他冷峻的眉眼被和了幾分。
哪里還有半分清冷佛子的模樣?
分明是守著自家小狐貍開葷后,投喂宵夜的慵懶大妖。
耳發熱,故意用腳尖在桌下蹭他小。
“看什麼?沒吃飽?”
晏聽南手,指腹蹭掉角沾的一點湯。
“嗯,沒飽。”
他聲音低啞,目鎖著。
“但再喂,怕你撐壞。”
蘇心頭一跳,差點被面湯嗆到。
這男人開葷后,話段位直線飆升!
“晏聽南!”
紅著臉低斥。
晏聽南低笑,終于拿起自己那碗面。
“快吃,吃完回去睡覺。”
一碗面見底,暖意融融。
晏聽南收走空碗,擰干熱巾遞給手。
“飽了?”
“嗯。”
蘇懶洋洋應著,眼皮又開始打架。
晏聽南瞥一眼,忽然彎腰。
手臂穿過膝彎,穩穩將人打橫抱起。
“哎!”
蘇一驚,下意識勾住他脖子。
“抱。”
他抱著往外走,步履沉穩。
“去哪兒?”
蘇困意散了大半。
晏聽南垂眸,聲音低沉。
“你那兒還能睡人?”
他抱著徑直進了自己禪房,踢上門。
把放在收拾干凈的床鋪上。
素被褥帶著皂角和的味道。
還有他上清冽的沉香氣。
晏聽南掀開被子躺進來,長臂一,將人撈進懷里。
滾燙的膛上微涼的后背。
“地方夠大,分你一半。”
蘇被他箍在懷里,彈不得。
后背著他的小腹,熱度過薄薄料灼燒皮。
“晏聽南。”
“嗯。”
他手臂收得更,下蹭著發頂
“還趕我走嗎?”
故意問。
“不走了。”
“死也死一塊兒。”
這話又狠又糙,砸進蘇心窩。
窗外雨聲徹底停了。
蟲鳴唧唧,月窗。
蘇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繃的神經徹底松弛。
倦意如水涌來。
意識沉黑暗前,聽見他低啞的耳語。
“睡吧。”
溫熱的掌心覆上酸的腰眼。
“以后我輕點。”
蘇迷迷糊糊想踹他,小聲嘟囔。
“禽。”
晏聽南悶笑,腔震。
聲音帶著饜足的慵懶。
“嗯,只對你。”
晏聽南摟著懷里溫熱的。
聽著平穩的呼吸。
心口那片荒蕪了十二年的凍土,此刻被暖流浸潤,悄然生出了新芽。
清心咒念了千萬遍,抵不過一次不管不顧的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