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6章 嘴硬,身子軟,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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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什麼?這麼投?”

沈聿接完電話回來,拉開椅子坐下,笑容依舊明朗。

他只看到晏聽南側對著蘇,兩人靠得極近,像是在低聲談。

正低頭小口喝粥,眼睫低垂。

他察覺到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氣場,空氣里仿佛有看不見的電流噼啪作響。

晏聽南端坐一旁,端起茶杯,姿態恢復從容,一派清冷自持。

“沒什麼。”

“一點后續工作的細節。”

沈聿點點頭,沒再多問,只是臉上的笑容淡了些,染上幾分歉意。

,晏先生,”

他開口,語氣帶了點匆忙。

“剛接到電話,港島那邊臨時有點急事,需要我立刻回去理。”

他看向蘇,語速加快了些。

“所以,原定的行程得提前了。”

“我今天下午就得從蓉城飛回去,待會兒就得出發下山。”

聞言抬起頭。

“這麼急?”

“是啊。”

沈聿無奈地攤手。

“家里老爺子親自下的指令,不敢耽擱。”

他說著,目落在蘇臉上,帶著未盡的不舍和憾。

“本來還想多待兩天……”

他的視線不經意般掠過晏聽南。

晏聽南端坐著,收了五指,將蘇的手牢牢扣住。

面上卻對沈聿微微頷首,姿態疏離有禮。

“既然沈家中有要事,自然以正事為重。”

沈聿又看向蘇,眼神依舊熱切。

“川西的約定,可給我記著。”

還沒開口,晏聽南已放下餐巾,聲音沉穩。

“沈放心,蘇總答應的事,我會協助履約。”

他看向蘇,目平靜無波,公事公辦的口吻。

“等西南這幾個項目順利收尾,蘇總時間自然寬裕。”

“屆時,我可以協調專機,送蘇總去散心。”

勺子,面上還得出笑容。

“晏總安排得真周到啊。”

沈聿沒察覺異樣,只當晏聽南是出于合作方對蘇的照顧。

他爽朗一笑。

“行!有晏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蘇老板,等我安排!”

被晏聽南攥著手,彈不得,只能努力維持笑容。

“一路平安,沈聿。”

吃過早餐,沈聿就收拾離開了寺院。

沈聿的車尾燈消失在盤山路的拐角,碾碎一地漉漉的晨

站在原地,直到引擎聲徹底被林濤吞沒。

肩頭一沉。

晏聽南的外套裹了上來,帶著他溫和沉靜的香氣,嚴嚴實實罩住

“人走了,還看?”

他聲音耳廓,低低沉沉,聽不出緒。

沒回頭,任他擺布。

“晏總這醋,后勁大。”

“從昨晚吃到今早,還沒消化?”

晏聽南扳過肩膀,迫使面對他。

“酸?”

他指腹蹭過角。

“我這是防患未然。”

“你招人的本事,自己心里沒數?”

挑眉,拍開他的手。

“比不上晏總的手腕。”

“佛門清凈地,晏老師拉著學生整夜參歡喜禪?”

“這課上得,我腰都快散了。”

晏聽南低笑,攬住后腰往懷里帶。

“散了?”

“站不穩,我抱你回去。”

溫熱的掌心猝然扣住腰側,隔著薄薄旗袍料子,燙得

一麻,猛地轉,手肘卻被更快制住,反擰到后。

整個人被圈進他懷里,鼻尖撞上他微敞的領口。

“晏聽南!這是寺門!”

指甲掐進他手臂,卻撼不了分毫。

“正好讓佛祖看著他的弟子,怎麼被拉下神壇,染了一孽火。”

他忽然松了力道,手掌下去,托住將人一把抱起!

天旋地轉間,蘇一聲,下意識纏住他脖頸。

晏聽南抱穩,大步往禪房走。

廊外僧匆匆走過,見狀愕然,立刻低頭合十避讓。

禪房深重的木門被他一腳踹開,又合攏。

被按進床褥,鵝黃旗袍卷到出昨夜被他掐出紅痕的膝窩。

“趴好。”

他單膝上床沿,影籠罩下來。

袋里出支藥膏,鋁管冰涼,蹭過側激得

“哪來的?”

,被他手指強地抵開。

“早上讓小沙彌下山買的。”

他擰開蓋,戴上指套,藥膏在手指上,化開一點涼意。

“消腫的。”

腦中嗡的一聲。

小沙彌?那孩子才十幾歲!

“你讓人買這個?!”

簡直要臊暈過去,腳踝被他攥住往下一拉,擺堆疊在腰際。

“晏聽南你……!”

手指猝不及防抵上來,裹著藥膏開細微的腫痛。

悶哼,腳趾蜷進褥子里。

“怕什麼?”

他俯,氣息燙著鎖骨。

“我說你爬山傷了,小師父跑得比兔子還快。”

藥膏化開涼意,碾過腫痛

著別開臉,被他著下轉回來。

“晏聽南……”

悶聲喊他名字。

“你以后不準讓別人買這個。”

晏聽南嗤笑。

“行,下次我親自買。”

“畢竟用量大。”

噎住。

這男人一旦撕了那層皮,真是得沒邊。

藥膏化開的涼意尚未散盡,他旋開另一瓶活絡油的蓋子。

濃郁的藥草氣味瞬間彌漫開來

掌心倒滿澄澈油熱。

“轉過去。”

他命令,聲音沉啞。

“腰。”

趴著不,裝死。

上不輕不重挨了一掌。

一聲,眼底滿是驚訝。

“你打我?!”

“不聽話的學生,該罰。”

他面不改,掌心滾燙后腰。

“自己起來。”

磨牙,恨不得回頭咬他。

溫熱藥油裹著糙掌紋,熨上不堪的腰眼。

“輕點!你報復!”

晏聽南力道恰到好地按

“不是腰酸?”

“踩我的勁頭哪去了?”

“晏聽南……”

聲音了下去。

“你明知道是為什麼……”

晏聽南打斷了

“我知道什麼?”

“只知道我的,欠收拾。”

每一個字都燙得哆嗦。

“下次再不聽話,就換個地方罰。”

一麻,腳趾都繃直了。

這男人!

“晏聽南!你這是假公濟私!借按之名行……行……”

“行什麼?”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眸轉深。

“師德淪喪?”

他松開鉗制,掌心臉頰,拇指極輕地蹭過眼下。

“累了?”

聲音啞得不調。

怔住。

這突如其來的溫,比剛才的強勢更人心窩。

鼻子一酸,上卻

“廢話。”

“連夜飆車闖塌方區,跟閻王搶人。”

“回來還要應付晏老師超額授業。”

“鐵打的也扛不住。”

“睡會兒。”

掌心覆上后頸,不輕不重地著。

“眼睛都熬紅了。”

“睡醒了,下午我們就出發。”

眼皮沉沉墜著,藥油的熱力熨進酸的骨

“回京?”

“川西,不是想去看星空?”

猛地睜開眼,想翻,卻被他按回去。

“川西?你不是說……”

“我說沈聿的川西環線,你爬不。”

他俯,氣息拂過耳后。

“我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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