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02章 你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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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晚,晏聽南開車帶去了一個極偏僻的野生湖泊。

湖水湛藍,倒映著雪山星河,得不似人間。

岸邊空地上,帳篷已經搭好,篝火燒得正旺,架子上烤著和蔬菜,香氣四溢。

四下無人,只有風聲,水聲,火星噼啪聲。

篝火噼啪,映著兩人影。

串在火上滋滋冒油,香氣混著松木燃燒的氣息,彌漫在清冽的空氣里。

裹著厚厚的羊披肩,小口啜著熱茶,看晏聽南翻烤串。

這男人總在不經意間,出與份不符的煙火氣。

晏聽南遞給一串烤得焦香的牦牛

“嘗嘗,小心燙。”

接過,咬了一口,外焦里,調味恰到好

眼睛一亮,點頭。

“好吃。”

兩人并肩坐在折疊椅上,看著湖面上跳躍的星

晏聽南自己卻沒,只開了罐啤酒,仰頭灌了一口。

結滾,側臉被火勾勒得深邃。

“明天回京。”

他聲音低沉,混著夜風,耳畔。

咬了口,點頭。

“嗯,是該回去了。”

“SoftVoice一堆事等著,聲聲一個人扛不住。”

他側頭看,眸映著火和了些。

“SoftVoice清晏會持續注資,資源傾斜。”

“你想做什麼,放手去做。”

“我和林家的婚約,我會理干凈,不會讓你沾半點腥臊。”

“但回去后,我們的關系,得藏一陣。”

他轉過來看,火在他鏡片上跳躍,看不清眼底緒,唯有語氣沉緩有力。

“老爺子盯得,林家也不是善茬。”

“現在公開,是把你架在火上烤。”

捻著烤簽,神平靜地點頭。

“我知道。”

懂。

晏老爺子眼毒,林家虎視,無數雙眼睛等著抓他把柄。

他如今掌權卻未完全掌勢,一點風吹草都可能變扎向他的刀。

“委屈你了。”

抬眼,撞進他深沉的眸里。

“這有什麼,暗度陳倉,我擅長。”

“地下更刺激,不是嗎,晏老師?”

語氣輕松,反手勾住他手指,用力

“等我把路掃干凈。”

他聲音不高,卻砸得人心頭發沉。

“不會太久。”

“嗯,信你。”

答得輕快,心卻微微下沉。

原劇里,他徹底扳倒晏弘懿,擺所有桎梏,是一年后。

那時,天高任鳥飛。

卻也該是那位真正的命定主慕初霽登場,與他并肩看繁華的時候了。

這只意外闖的蝴蝶,扇的翅膀,真能改變既定的風向嗎?

“怕嗎?”

晏聽南突然問

“怕什麼?”

一怔。

“跟我扯上關系。”

他目落在跳躍的火苗上。

“回了京市,晏家,林家,無數雙眼睛盯著。”

“站在我邊,就是站上風口浪尖,明槍暗箭,防不勝防。”

咽下里的食,轉頭直視他。

“怕,我就不來西南逮你了。”

輕聲反問他。

“晏聽南,你以后還會推開我嗎?”

晏聽南忽然手,將整個人撈過來,安置在自己上。

“不會。”

聲音沉緩,混著篝火的噼啪聲,砸進寂靜的夜里。

在他懷里調整了下姿勢,一手搭在他肩上,一臉認真地盯著他。

“再推一次,我就真走了。”

。”

他喚,聲音啞了幾分。

“我在晏家學會的第一件事是割舍,第二件事是忍耐。”

“割舍喜歡的玩,忍耐不該有的緒。”

“從小晏老爺子告訴我,晏家繼承人不需要肋,要的就是銅皮鐵骨,六親不認。”

“所以我不,不底牌,不肋。”

“我活得像口枯井,又冷又,不見天日。”

“你一頭撞進來,撲棱著翅膀嚷嚷要水。”

“吵得我不得安生,看你得要死,總不能真讓你死在我井里。”

晏聽南頓了頓,下頜線繃

“我推開你那次,用的是我過去三十二年學來的全部本事。”

“那點本事,差點要了我半條命。”

“在寺里那三天,清心咒念了千百遍,腦子里全是你的樣子。”

“念得越多,越想把你進骨頭里。”

心口猛地一,像被這些話燙了個

沒吭聲,反手揪住他領,把臉埋進去。

鼻尖全是他的味道,沉冽的,帶點煙熏火燎的燥。

鼻子發酸,上卻

“說得好聽。”

“下次再犯渾,我就去找別人。”

“讓你一個人對著佛像念經,念到死。”

晏聽南掐著腰的手驟然收,眼神陡然沉下去。

“找別人?”

他聲音得極低,混著篝火的噼啪聲,磨人耳

“你試試看。”

“看我能不能把你抓回來,鎖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讓你每天只能看見我,只能喊我的名字。”

心跳了一拍,上卻不服輸。

“就會嚇唬人。”

晏聽南低笑,鼻尖蹭過耳廓,氣息灼熱。

,我從不嚇唬人。”

“我只會讓你連念頭都不敢有。”

他抬起,迫使直視自己。

在他眼底跳躍,深是毫不掩飾的偏執和占有。

“我的井干了三十二年,好不容易等來你這只鬧騰的麻雀。”

“吵是吵了點,但……”

他低頭,吻了吻鼻尖。

“吵得我這口枯井,終于像個人間了。”

他抵著額頭,聲音啞得不樣。

“所以,別想著飛走。”

晏聽南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將最不堪的自己剝開給看。

“其實我暗,偏執,占有強,不是什麼好人。”

“晏家這口深井里泡大的,骨子里就爛著黑泥,長不出什麼明正大的東西。”

“老爺子,林家,那些魑魅魍魎給我。”

“你只管往前飛,飛多高都行。”

“線在我手里,但我不拽你,我陪你飛。”

“摔了,我墊著。”

他說完,將臉深深埋進頸窩,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但你不能去找別人,一點念頭都不準有。”

“看一眼都不行。”

溫熱呼吸噴在上,帶起一陣戰栗。

心口那點酸,被這話烘得滾燙。

所有話都哽在嚨里。

鼻尖發酸,猛地低頭,一口咬在他結上。

“晏聽南,你真是個瘋子。”

他任由咬,掌心輕后背。

“嗯,所以乖點,別刺激瘋子。”

他坦然承認。

揪著他領,仰頭又咬上他下,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瘋子也得蓋章,我的了。”

晏聽南悶笑,托著后腦深深吻下去。

披肩落,出纖細肩線,夜風掠過,激起細小的栗。

他掌心滾燙,隔著后腰,將人更實地向自己。

“晏聽南……”

息間隙溢出他的名字,被吻得七零八落。

他含混低語,瓣碾過下顎,落向頸側。

“帳篷,好不好?”

不是詢問,是哄,是已然失控的預告。

勾住他沖鋒拉鏈,往下拽。

“你輕點。”

聲音抖得不樣,卻帶著縱容。

“今天還酸。”

他低笑,氣息噴在耳廓,得鉆心。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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