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聽南指腹蹭著臉頰,聲音沉得發啞。
“今天訓晏昀野,不是擺父親架子。”
“是告訴他,也告訴我自己,你值得最好的對待。”
他抬眸,目鎖住。
“任何讓你不適的,都不該存在。”
蘇心口猛地一撞,眼眶微熱。
溫家和蘇家的冷遇,晏昀野六年的輕視,從不是誰的首選,更遑論最好。
從沒有人對說過你值得最好的。
覺醒劇前連自己都快信了那些貶低與否定。
可眼前這個男人,親手將從泥潭里撈起,替劈開荊棘,又為平污糟。
如今竟低下頭對說,你值得最好的。
這男人從來不說話,卻每句都砸在心尖最。
酸沖上鼻腔,忽然仰頭,一口咬在他結上。
晏聽南呼吸驟沉,掐著腰的手猛地收。
他齒尖磨過下,留下細微的刺麻。
“,你真是……”
“專挑我不了的點。”
蘇指尖勾住他松開的領帶,輕輕一拽。
“那晏老師不得住?”
晏聽南呼吸一重,猛地扣住手腕按在桌上,俯再次吻住。
吻得兇,像要吞了。
蘇揪他襯衫,回應得更狠。
桌沿硌得腰生疼,卻抵不過心口滾燙。
辦公桌邊緣的圖紙被皺,發出細微聲響。
蘇仰著頭承,氣息徹底了,指尖無力地蜷。
就在以為今天真要在這張新辦公桌上驗生活時,晏聽南卻驟然停了下來。
他額頭抵著的,呼吸重,膛劇烈起伏。
呼吸相聞,距離近得能看清彼此瞳孔里的自己。
“不行。”
他聲音繃得極,像是在極力克制。
“再繼續,你這一上午就別想干正事了。”
“一旦開始,停不下來。”
蘇眼尾泛紅,水眸迷蒙地著他,腳尖故意蹭他西。
“不是你鎖的門?”
“晏老師不是最會控場?”
“還怕這個?”
他眸驟深,一把扣住作的腳踝,掌心滾燙。
“真在這你,沒兩小時收不了場。”
“你員工會猜,蘇總第一天復工,為什麼鎖門半天。”
“他們不是瞎子,聽不見聲,也看得見你出門。”
晏聽南指腹蹭過微腫的瓣,眸深沉。
蘇輕笑,故意蹭他。
“怕我名聲損?”
晏聽南作克制地替攏好微的領,又將被他蹭掉肩帶的吊帶細心拉回原位。
“我要的是無人區撒野,不是給人演活春宮。”
“怕你被議論,更怕我忍不住當眾宣示主權。”
“比如現在就想把你按在玻璃上,讓所有人都看見你是誰的人。”
晏聽南深吸一口氣,起撿起辦工作上的眼鏡戴上。
然后屈膝蹲下,為扣好剛才被他蹭掉的高跟鞋搭扣。
指腹劃過腳踝,帶起一陣戰栗。
“晚上想吃什麼?”
他起,聲音已穩,唯獨眼底還沉著濃稠的暗。
蘇看著他繃的下頜線,心里一灘水。
這男人總是這樣,瘋起來不管不顧。
卻又比誰都更懂得在關鍵時刻護著。
哪怕是他自己點的火,也能生生下去。
蘇心尖一,口而出。
“你做的。”
“上次你在蘇黎世出差的時候答應過,一直沒吃上。”
與剛才那個恨不得將進骨的男人判若兩人。
晏聽南挑眉:“就惦記著使喚我?”
“晏老師親手做的飯,別人想吃還吃不上呢。”
蘇扯住他袖口,輕輕晃了晃。
“給不給做?”
晏聽南看著難得出的小兒態,心底那點未消的火氣徹底化為無奈。
“行。”
他應得干脆。
“晚上去我那兒。”
“下班來接你。”
他低頭,在上輕啄一下,一即分。
“現在,乖乖上班。”
這男人……
罵人時刀刀見,忍時句句火。
連退場都退得像個贏家。
這時,蘇辦公室的門把手被人擰。
見擰不開,敲門聲又響了兩下,帶著點試探。
“?鎖門干嘛?藏野男人了?”
是宋聲聲。
晏聽南與蘇對視一眼,眸深沉。
他抬手,指腹蹭過角,抹掉最后一點曖昧水,這才轉去開門。
“我去開。”
門鎖咔噠輕響。
宋聲聲正叉腰站在門外。
門突然打開,抬眼正要抱怨,卻在看清門后人時猛地噎住。
晏聽南?!
金眼鏡,一不茍的西裝,只是領帶松了。
宋聲聲眼睛瞬間瞪圓。
“晏總?!”
聲音突然拔高,猛地扭頭看向里面正假裝整理圖紙的蘇。
又看回晏聽南,眼神在兩人之間瘋狂掃。
“您怎麼在這?聊工作啊?”
晏聽南面平靜,只微微頷首。
“嗯,聊完了。”
宋聲聲眼神瞬間亮了,上卻乖乖應著。
“哦哦哦!那我等會兒再來?”
“不用。”
晏聽南側讓進來,目卻看向蘇,語氣公事公辦。
“細節按剛才定的推進。”
蘇點頭,指尖悄悄掐住掌心才沒笑場。
“好的,晏總。”
他頷首,沒再多言,轉離開。
宋聲聲屏息凝神目送大佬進電梯,立馬反手關門,撲過來抓住蘇肩膀瘋狂搖晃。
“啊啊啊!什麼況!”
“他怎麼會在這兒?!還鎖門!”
“你怎麼腫了?!你們是不是……”
蘇被晃得頭暈,笑著拍開爪子。
“冷靜點!談正事而已。”
“正事需要鎖門?需要談得衫不整?”
宋聲聲瞇起眼,目落在微腫的上。
“這也是談正事談腫的?”
湊近,低聲音,興得直抖。
“川西到底發生了什麼?!電話里本沒聊!快說!”
蘇收起手機,挑眉。
“你想聽什麼?”
“全部!細節!重點!”
宋聲聲雙眼放。
“尤其是!他那麼冷一人,那什麼的?是不是特霸道?特?特反差?”
蘇被吵得頭疼,沒好氣地推開八卦的臉。
“宋聲聲,你嗓門還能再大點嗎?”
“我激啊姐妹!”
“那可是晏聽南!京圈頭頂最冷最的那片云!被你摘了!”
“所以到底幾次?技怎麼樣?持久否?”
“是不是真像小說里寫的那樣,一夜七次?次次天亮?”
蘇被纏得沒法,低聲音。
“反正難扛的,也夠嗆的。”
“下了他的床,走路都扶墻。”
宋聲聲激得原地蹦了一下。
“啊啊啊,我死了,這什麼頂級評價!”
“看不出來晏總那麼的人,在床上這麼嚇人。”
宋聲聲倒一口涼氣,猛地捂住心口。
蘇角忍不住彎起。
“嚇人倒沒有。”
“就是有點黏人。”
“黏人?晏聽南?”
宋聲聲表像見了鬼,
“怪不得晏總剛才一副沒吃飽的樣,合著你給人喂了個半飽就掐飯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