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紐扣崩開,襟散,他低頭吻鎖骨,氣息灼熱。
“晏聽南……”
著氣推他肩膀。
“碗還沒收……”
“明天有人收。”
他咬開搭扣,掌心覆上來,得腰眼發。
手機突兀震,在島臺上嗡鳴著轉圈。
屏幕亮起,是霍思悅的微信來電。
蘇手去夠,想按掉,卻被他扣住手腕回臺面。
“別理。”
他吻耳后,聲音啞得不樣。
蘇被他攪得心神渙散,指尖發地索過去。
本想掛斷,卻按錯了接聽鍵。
霍思悅興的聲音瞬間外放。
“喂?蘇妲己,我的寶,你從西南回來了沒?”
“快!速報!戰況如何?”
“拿下我哥沒?滾到一張床上去沒有?!”
“我就賭你三個月必!是不是贏了?!”
蘇頭皮一麻,瞬間繃。
完了。
這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晏聽南作一頓,抬眸看。
眼底暗洶涌,帶著一危險的玩味。
“嗯,還行,風景不錯……”
聲音發,盡量平穩。
霍思悅渾然不覺,叭叭叭輸出。
“我就知道,你出馬肯定行,我哥今天居然回來了!”
“往年他去云棲寺,沒半個月本不見人影,這次居然提前回來了!”
蘇深呼吸一口氣。
“你哥那是工作忙,提前回來很正常。”
“正常個鬼!”
霍思悅嚷道。
“他以前再忙也要在那兒清修足日子!”
“絕對有況,你是不是得手了?”
晏聽南聞言,低頭咬住耳垂,用氣音低語。
晏聽南這混蛋!
居然趁接電話時……
“告訴,得沒得手。”
蘇倒一口氣,聲音差點變調。
得沒得手?
這不是正在得著嗎?
“佛心難測,我哪知道……”
霍思悅在電話那頭嘿嘿一笑,聲音得更低,著興。
“佛心難測?你這用詞很靈啊蘇妲己!”
“他這次回來整個人都不對勁,今天居然準時下班了。”
“還問我最近有沒有看上的包?”
“千年鐵樹開花似的,肯定有鬼!”
蘇咬。
“你哥哪那麼容易參。”
“修行重在過程,不急一時。”
霍思悅愣了兩秒,隨即發出笑聲。
“哈哈哈蘇妲己你現在說話怎麼跟我哥似的!”
“你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晏聽南眸沉暗地盯住。
蘇心臟狂跳,生怕霍思悅察覺端倪,連忙找補。
“近朱者赤,跟你哥學了兩句。”
霍思悅笑夠了,語氣忽然曖昧。
“那你悟出什麼了沒?我哥那道好悟嗎?”
蘇聲音發。
“深不可測。”
何止深不可測,簡直是浩瀚無垠,深不見底,能溺死人。
霍思悅恍然大悟。
“懂了,那就是還在過程中,還沒修正果。”
“不過你能讓他提前回京,已經是歷史突破了!”
“我哥那種人,居然會為你打破行程,這不是是什麼?”
說著,霍思悅嘆了口氣。
“什麼時候我才能改口你嫂子。”
聞言,晏聽南在耳邊不不慢地教。
“說快了。”
快什麼快!
是快死了!
快被哥折騰死了!
晏聽南忽然故意使壞。
蘇猛地氣,聲音卡在嚨里。
“嗯?怎麼了?”
霍思悅警覺。
“沒……磕到腳了。”
蘇勉強穩住聲線。
腳趾蜷起來,恨不得踹他上。
“哎對了,你聲音怎麼有點?冒了?”
晏聽南低頭,鼻尖蹭過汗的鬢角,氣息灼熱地灌耳蝸。
“告訴,你在做運。”
他聲音得極低,一字一頓,帶著惡劣的暗示。
蘇指甲掐進他肩膀,只能順著他的話磕絆道。
“有點熱,在做拉。”
霍思悅渾然不覺,還在嘿嘿笑。
“拉好,度很重要。”
“練好了核心,以后有用!”
有用?
現在就已經太有用了!
蘇耳燒,趕打斷。
“思悅,我先掛了……”
霍思悅嘖了一聲。
“那你接下來什麼計劃?繼續攻堅?”
蘇呼吸一窒。
“計劃隨緣……”
計劃?
計劃就是先從他手下活過今晚!
“隨什麼緣,主點啊。”
霍思悅急得跺腳。
“我哥那種悶,你得!往死里!”
“已經在了。”
蘇口而出,說完就想咬舌。
晏聽南低笑,咬了一口的耳垂。
蘇懸空的腳尖無意踢倒了手邊的高腳杯。
殷紅酒潑灑開來,浸他雪白襯衫袖口。
“啊?什麼聲音?”
霍思悅疑,開始嘀咕。
“不對,咕嚕咕嚕的?”
蘇頭皮發麻,氣息不穩地搪塞
“不小心把醒酒倒了,紅酒淌了一地。”
“我先收拾,回頭聊。”
不等霍思悅再開口,猛地按斷電話,將手機扔向一旁沙發。
世界驟然安靜,只剩彼此錯的呼吸。
晏聽南著下迫抬頭。
“賭注?什麼三個月?”
蘇耳燙得厲害,別開眼嘟囔。
“就,思悅賭我三個月能不能睡到你。”
晏聽南挑眉,眼底掠過一笑意。
“太小看你了。”
“也太高看我了。”
“你撞進我懷里的第一秒,我就想這樣了。”
蘇著氣瞪他。
“那你還裝得人模狗樣!”
“不得讓你多會兒?”
“看你絞盡腦撥,卻又繃著勁兒裝乖,總得逗弄夠本。”
“后來推開你,不是不要,是不能。”
他吻角,聲音啞得厲害。
“晏老師,裝得辛苦?”
“如果,我沒去西南找你呢?”
晏聽南沉默良久,吻后頸。
“那我大概會瘋得更面些。”
蘇笑出聲,又鼻尖發酸。
這男人總把偏執說得像話。
“那你呢?”
晏聽南鼻尖蹭臉頰。
“押的什麼?”
蘇呼吸一。
“我押你不會。”
晏聽南咬下,聲線沉啞帶笑。
“撒謊。”
“你從頭到尾,想的都是怎麼把我拉下神壇。”
他吻頸側,掌心托住后腰往懷里。
“你這張,騙人的時候最人。”
“可我不喜歡聽謊話,只喜歡讓你說不出話。”
“現在專心點。”
深紅酒浸襯衫,著皮。
晏聽南嫌礙事,直接扯了扔地上。
后續的一切,混又失控。
總覺得今晚的他格外不同。
仿佛島臺是什麼特殊開關,一就瘋。
是了,他夢過這里。
夢過仰頸承歡的模樣,夢過指尖抓皺他襯衫的力道。
如今夢境真,他比夢中更瘋。
散落一地,像潰敗的旌旗。
蘇被抱上沙發時,陷進皮革,仰頭看見天花鏡面里自己迷的眼。
鏡面模糊晃,燈影碎瀲滟的。
輾轉至臥室,已不知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