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18章 我顧她,誰顧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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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灼吐出一口煙圈,霧氣朦朧了他半張臉。

“但話說前頭,我不是為你,是為我自己。”

他撣了撣煙灰,語氣懶散卻認真。

“順便,替你扛一回雷。”

晏聽南頷首:“謝了,算我欠你一次。”

陸扯角,恢復那副玩世不恭的調調。

“得,來這套虛的。”

“等你事,請我喝喜酒就行。”

陸灼盯著煙頭那點猩紅,結滾了滾。

“什麼時候手?”

晏聽南轉,目沉靜地落在他臉上。

“今晚。”

陸灼挑眉。

“今晚?我他媽連劇本都沒背。”

“夜長夢多。”

晏聽南聲音平穩冷靜。

“今晚安縵有場商業晚宴,林家主辦,林亦瑤會在。”

“我和也去。”

“你清楚該怎麼做。”

陸灼嗤笑一聲,長一搭,眼底那點戲謔卻淡了。

“你帶蘇?”

“嗯。”

晏聽南應得干脆。

必須在。”

陸灼扯了下角。

“讓林亦瑤看著你和蘇眉來眼去?”

晏聽南眼神淡漠。

“讓看清現實,比活在幻想里強。”

陸灼搖頭輕笑。

“狠還是你狠。”

“老晏,你跟我說句實話。”

“做這麼絕,真就一點不顧及那丫頭的?”

晏聽南轉回視線,金眼鏡后的目深不見底。

“顧得了嗎?”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冷峭。

“晏家這場聯姻,從來就不是你我愿的事。”

“我顧,誰顧?”

“林家推出來當籌碼的時候,誰問過愿不愿意?”

“陸灼,我們這種人,生來就在棋局里。”

“要麼做棋子,要麼做棋手。”

“我選了后者。”

陸灼嗤笑一聲,站起,撣了撣

“你真是瘋得明明白白。”

“行,今晚就今晚。”

“但我先說好,那小兔子要是嚇哭了,我可不會哄。”

晏聽南瞥他一眼。

“你會哄。”

陸灼挑眉,沒接話,只扯了下角,那點風流里摻進一自嘲。

要我怎麼做?”

“總不能直接上去跟說,嘿,你未婚夫讓我來泡你?”

晏聽南眸微斂。

“還用我教?”

“你一向不是最擅長讓人卸下心防,心甘愿嗎?”

陸灼沒再說話,只輕輕嘖了一聲。

往外走,抬手揮了揮。

,今晚見。”

晏聽南獨立窗邊,遠綠意盎然,他卻像立在萬丈深淵邊緣。

他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推兄弟局,算計無辜人,每一步都踩著底線。

可他沒得選。

老爺子用聯姻他,林序秋用他。

從母親江雅死在晏家那口吃人的深井里那天起,他就明白心是病,仁慈是罪。

想要什麼,就得自己去爭,去搶,去不擇手段地護住。

陸灼罵得對。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生來就在黑暗里掙扎的人,哪配有什麼明正大?

能抓住一點暖,已是僥幸。

……

下午四點,蘇辦公室的門被輕聲叩響。

前臺抱進來一個巨大的白禮盒,帶系得巧。

“蘇總,剛送到的,指定您親啟。”

挑眉,拆開。

躺著一條牛油果綠的輕紗禮清新鮮,像攏住一汪夏末的森林。

肩帶與深V領口以金線刺繡勾邊,碎鉆零星點綴,一側高開衩。

盒底著一張黑卡片,字跡凌厲,是晏聽南親手所寫。

【今晚穿這個。 — 晏】

指尖拂過冰涼的布料,角彎起。

狗男人,眼倒毒。

六點整,那輛黑幻影準時停在工作室樓下。

走出來。

綠紗襯得白得晃眼,開衩線若若現。

腰肢被布料收束,不盈一握。

像林間走出的靈,清純與風,矛盾地糅合在上。

拉開車門坐進去。

晏聽南正垂眸看文件,側臉冷峻。

聞聲抬眸,目上頓了一瞬。

鏡片后的眼底,暗無聲翻涌。

子很襯你。”

他合上文件,聲音聽不出波瀾。

系好安全帶,擺開衩出一截白皙線。

“晏總眼毒辣,尺寸一分不差。”

側頭,笑里帶鉤。

“就是這開衩,是不是太高了點?”

晏聽南視線掠過側,結微,聲音卻沉靜。

“不高。”

“剛好夠我手。”

一熱,面上卻挑眉。

“晏老師今晚是去赴宴,還是去赴我?”

“赴宴是幌子。”

“赴你,才是正事。”

車子匯車流。

看著窗外流瀉的霓虹,忽然開口。

“今晚需要我怎麼做?”

“跟著我。”

他放下文件,手過來,握住的手指,一進指,扣

“看戲,或者,演一場戲。”

他頓了頓,拇指的虎口。

“劇本呢?”

“沒有劇本。”

他側頭看,眼底深有什麼東西在燒。

“即興發揮。”

“捅婁子怎麼辦?”

“捅。”

他答得干脆。

笑了,反手扣他手指。

“晏老師,你有時候真的很……”

“很什麼?”

“很讓人心。”

晏聽南眸一滯,隨即更深。

他忽然傾,鼻尖幾乎蹭上的。

“心就夠了?”

溫熱的呼吸纏,帶著他上清冽的沉香,和間淺淡的梔子調香氣。

“今晚之后,我要的不止這個。”

車子駛安縵酒店花園車道,琉璃燈盞綴滿枝頭,香鬢影浮

瞥見電子屏滾的歡迎詞。

林氏集團商業晚宴。

“林家主辦的?”

側頭看晏聽南。

“你帶我來砸場子?”

晏聽南手指。

“帶你來拓客戶。”

他俯解安全帶,聲音得低。

“SoftVoice需要持續曝,林家宴請的賓客非富即貴。”

“你當他們是你未來客戶的跳板就行。”

微微挑眉。

“拿聯姻對象的場子給我鋪路?晏總,殺人誅心啊。”

他制服掠過鎖骨,替正了正項鏈墜子。

“怕了?”

“怕什麼?”

“怕林小姐當場潑我紅酒?”

不會。”

晏聽南推門下車,繞到這邊手。

他臂彎微屈,示意挽住。

“今晚,你只管囂張。”

搭上他手臂,綠紗擺拂過他深灰西

“行,反正天塌了,晏老師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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