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明滿意地笑了,拿起另一杯滿溢的白酒,慢悠悠走到面前。
“慕小姐,酒灑了,可不算敬完。”
接著,陳金明的書重新斟滿一杯白酒,塞進慕初霽抖的手里。
“慕小姐,請吧。”
陳金明笑得猥瑣。
慕初霽抖著手接過酒杯,閉上眼,屈辱地一飲而盡。
辛辣的灼燒著的嚨和胃。
可沒想到,更屈辱的還在後面。
一杯盡,陳金明卻拿起另一杯紅酒,慢悠悠起,走到面前。
“酒敬得不錯,就是服臟了,不好看。”
話音未落,他手腕一傾,整杯猩紅直接從慕初霽頭頂澆下!
酒順著臉頰流淌,浸單薄,狼狽不堪。
“嘖,了。”
陳金明一臉惋惜,手想去的臉。
慕初霽猛地偏頭躲開,眼底終于涌上恐懼。
再次看向晏聽南,卻只看到一張毫無波瀾的側臉。
陳金明淋完酒,出紙巾手,對晏聽南笑道。
“晏總,你看這慕小姐服都了,著涼可不好。”
“隔壁有休息室,我帶去換干凈服?”
這話里的齷齪意圖,昭然若揭。
慕初霽被紅酒澆得渾,單薄布料,冷得牙齒打。
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最後一微弱的希在眼中閃爍。
他會拒絕的,對吧?
他畢竟是晏聽南……
晏聽南再次開口,語氣輕謾。
“陳總。”
他晃著酒杯,目落在猩紅面上。
“玩,可以。”
“別玩壞了。”
他抬眼,看向陳金明,眸幽深。
“明天還得準時上班,我的助理,不能缺勤。”
陳金明一抖,立刻訕笑著收回手。
“明白,明白!”
“晏總放心,我有分寸。”
“就是帶慕小姐去換干凈服,絕對不耽誤明天工作!”
慕初霽眼中的,徹底熄滅了。
陳金明哈哈一笑,手就去拉癱在地的慕初霽。
“走吧,慕小姐,叔叔帶你去換舒服點的!”
陳金明那只膩的手又過來,想的臉。
“晏總!”
慕初霽猛地扭開臉,聲音破碎,帶著哭腔。
“我不能去,我只是您的助理,工作范圍不包括這個!”
“求您……”
晏聽南終于掀眸,目落在狼狽不堪的臉上,平靜無波。
“慕助理,今天簽職合同時,條款看清楚了麼?”
他薄微啟,音冷冽。
“商務助理職責第三條,必要時,需配合上級完客戶關系維護。”
“你的工作,就是滿足合作伙伴的合理需求,確保項目順利推進。”
慕初霽渾發抖,往頭上涌。
“這是擾,我可以報警!”
聞言,晏聽南輕笑一聲,慢條斯理轉著婚戒。
“報警?”
“告誰?陳總熱好客,還是告我沒幫你擋酒?”
慕初霽嚨發。
“你明知他意圖不軌!”
“意圖?”
晏聽南傾,手肘支膝,俯視狼狽模樣。
“慕助理,職場不是過家家。”
“想往上爬,就得付出代價。”
“清晏年薪百萬的崗位,憑什麼給你一個毫無背景的實習生?”
他聲音低,僅容聽見,卻字字誅心。
“要麼,你現在站起來,走出這個門,永遠別再踏進清晏半步。”
“要麼,服從安排,證明你的價值。”
慕初霽氣得渾發抖。
系統瘋狂報警,劇偏離度飆升。
“我不是貨!”嘶聲吼道。
“沒人強迫你。”
晏聽南雲淡風輕地向後靠去。
“路是你自己選的。”
“要干凈,就別沾這渾水。”
“要名利,就別立牌坊。”
燈在他直的鼻梁上投下影,迫十足。
“慕初霽,擺在你面前的,就兩條路。”
“一,現在起,跟陳總去換服,好好完你的工作,明天準時上班。”
他頓了頓,聲音得更低,帶著與威脅。
“二,門在那邊,走出去。”
“清晏的大門,你以後就不用再進了。”
“當然,董事長那邊,你自己去解釋。”
他抬手,扶了扶眼鏡,鏡片反遮住眼底所有緒。
“沒人強迫你。”
晏聽南最後一句,輕描淡寫,卻徹底堵死了所有的退路。
“路,你自己選。”
慕初霽瞳孔驟。
看著晏聽南那張毫無波的臉,終于明白,這個男人本不是劇里那個會被純潔堅韌吸引的男主。
他是真的,會把推進火坑。
如果被清晏以無法勝任的理由變相辭退,有晏聽南手,晏弘懿也未必會保。
劇就徹底完了!
不行!絕不能就這麼被毀掉!
【系統,啟宿命牽引最高級別!】
在心瘋狂吶喊。
【目標是讓晏聽南立刻阻止陳金明!】
【警告:強行越級使用技能,將對宿主造反噬,且效果不穩定……】
【別廢話,用!】
慕初霽下達指令。
眼前猛地一黑,頭涌上鐵銹味,心臟像被無形的手攥劇痛。
代價來了。
“晏總……”
“求求您,別這樣……”
忽然抬起頭,淚痕混著紅酒漬,眼底卻綻出妖異的,聲音嘶啞卻帶著鉤子。
晏聽南正要端起酒杯的手,驟然僵在半空。
一遠比之前猛烈數倍的無形力量,如同高電流,猝然擊中晏聽南的神經中樞!
晏聽南悶哼一聲,指節猛地攥酒杯,指腹瞬間失泛白。
視野劇烈晃,包廂奢靡的影扭曲一片模糊的塊。
耳邊嗡鳴不止,陳金明猥瑣的笑聲,慕初霽抑的泣,都變得遙遠而不真切。
唯有一強橫的念頭,在瘋狂撕扯他的理智。
保護!
是特殊的!
你不能讓被帶走!
頭痛裂,像有無數鋼針在顱攪。
他咬牙關,冷汗從額角滲出,沿著冷的側臉下。
抵抗,必須抵抗。
陳金明見晏聽南突然臉煞白,額角見汗,神痛苦。
雖不明所以,但心蠢,只當是默許,膩的手再次向慕初霽,試圖將從地上拉起來。
“慕小姐,別讓晏總久等,我們……”
就在陳金明的手指即將到慕初霽手臂的瞬間。
砰——!
一聲脆響,炸裂在包廂。
晏聽南手中的水晶酒杯,被他生生碎!
琥珀的酒混著殷紅珠,暈開一片污漬。
碎片割破掌心,尖銳的刺痛還是沒能讓那牽引力松懈半分。
整個包廂死寂。
陳金明的手僵在半空,嚇得一抖。
慕初霽也忘了哭泣,驚愕地看著那個突然失控的男人。
晏聽南緩緩抬起眼。
“住手。”
兩個字,冰冷,嘶啞,卻像按下了暫停鍵。
陳金明錯愕回頭。
“晏總,您這是……”
慕初霽心中狂喜。
系統生效了!
“陳總,”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瀕臨失控的沙啞。
“我說,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