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聽南走出滄瀾廳,額角沁出細冷汗。
掌心傷口因握而再次滲,染紅了臨時纏繞的領帶。
抵抗那鬼東西的消耗,遠超想象。
他必須立刻見到。
現在,馬上。
一秒都不能多等。
只有在邊,那種被控的窒息才會徹底消散。
他需要的氣息,需要的,像癮君子需要解藥。
所以,他今天特意將局設在Nebula,就是為了能最快地靠近。
他出手機,撥通蘇的電話。
響了很久,無人接聽。
煩躁如蟻嚙心。
他撥打了另外一個電話,聲音得低啞。
“太太在哪間包廂?”
對方報出位置,就在斜對面雲境。
晏聽南掐斷通話。
他用意志力驅,踉蹌著邁步,朝著蘇所在包廂方向走去。
抵抗帶來的反噬讓視野發花,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
此刻,蘇所在的雲境包廂,卻是另一番景。
與滄瀾廳的烏煙瘴氣截然不同,這里音樂輕快,氣氛正酣。
幾位F國來的客戶顯然很吃這套,正笑著和兩位高大英俊的男公關玩骰子。
蘇斜倚在絨沙發里,晃著酒杯,冰球撞擊杯壁發出清脆聲響。
面上帶著笑,心思卻飄遠。
呵,晏聽南。
帶個清純小白花來Nebula談生意?
助理?伴?
當蘇是瞎的?
雖然理智告訴,晏聽南不至于眼差到這種地步。
但親眼所見的那一幕,還是像小刺扎在心里。
心里那點的醋意,在酒和環境的催化下,化了一叛逆。
行啊,晏老師應酬需要伴助興。
那蘇消遣,點個男模陪玩,不過分吧?
角彎起,抬了抬下。
旁邊那位被點中的男公關立刻會意,半跪在面前。
端起一小碟致的慕斯蛋糕,用銀叉叉起一塊,殷勤地俯遞到邊。
“蘇小姐,嘗嘗這個,甜而不膩。”
聲音放得低沉磁。
林亦瑤坐在稍遠的角落,看得眼皮直跳,小聲勸。
“,差不多行了啊,哥哥就在旁邊。”
“在他眼皮子底下才刺激。”
蘇眼波流轉,帶著微醺的懶,角噙著笑,剛張口。
砰!
包廂門被一大力猛地推開!
一道拔冷峻的影立在門口,逆著,周氣低得駭人。
所有目齊刷刷聚焦過去。
蘇抬眸,撞進晏聽南的視線里。
心臟猛地一。
他怎麼來得這麼快?!
完了。
捉現場,人贓并獲。
今晚別想睡了。
下意識坐直了,一把推開男模的手,拉開了距離。
作快得略顯心虛。
“晏聽南?你……”
“你怎麼這麼快結束了?”
話沒落音,晏聽南已大步來。
無視滿場驚愕目,他一把攥住手腕,將人從沙發里猛地拽起。
“哎你……”
蘇驚呼未出口,被他掐著腰按進懷里。
滾燙的狠狠下來。
帶著腥氣和怒意,吻得又兇又急,吞掉所有抗議。
他吮得舌發麻,空氣稀薄。
海外客戶們目瞪口呆,所有笑鬧戛然而止。
林亦瑤捂臉,指卻著。
被推開的男公關僵在原地,進退兩難。
蘇耳紅,社死到腳趾摳地。
這禽!發瘋也不看場合!
捶他肩膀,被他反剪手腕按在後,吻得更深。
齒間全是他的味道,混著淡淡煙草和威士忌,還有一若有似無的香水味?
蘇眸一凜,屈膝頂他。
晏聽南悶哼,稍稍退開,呼吸重地抵著額頭。
“吃蛋糕?”
“家里沒有?需要別人喂?”
蘇氣息不穩,瞪他一眼。
“我這是向你學習,職場應酬,生活調劑,兩不誤。”
“等會再收拾你。”
晏聽南啞聲說道,眼底暗沉翻涌。
一旁金發碧眼的F國客戶Claire忽然吹了聲口哨。
只覺得這突然闖的男人材極品,氣場強大,側臉廓英俊得令人歡喜。
“Su!這位極品,你新點的?”
中文夾生,目毫不掩飾地在晏聽南上掃。
“氣質真頂,冷,,但吻起來夠野!”
笑著沖蘇拋個眼。
“讓給我怎麼樣?價格隨你開。”
林亦瑤嚇得臉都白了,趕上前想勸阻Claire。
蘇:“……”
晏聽南緩緩側頭,冰冷的目掃向Claire。
Claire被那眼神凍得一哆嗦,卻更興了。
“哇哦,眼神也帶勁!”
晏聽南勾,笑意未達眼底。
“讓不了。”
他手臂圈蘇腰肢,將人牢牢鎖在側。
“我歸管。”
話音落,低頭咬耳垂,聲音不大,卻清晰落進每個人耳朵。
“是吧,老婆?”
蘇頭皮一麻,沖Claire訕訕一笑。
“Claire,這可不行。”
“這位啊,是我男人。”
“不外借的。”
Claire愣住,隨即憾聳肩。
“原來名草有主了,Su,你眼毒辣!”
蘇干笑兩聲,指甲掐進晏聽南手臂。
晏聽南摟著腰的手臂驟然收,勒得輕哼一聲。
他低頭,湊近耳朵,熱氣灌。
“知道自己有男人,還點野的?”
“家里的喂不飽你?嗯?”
蘇耳一麻,。
“你自己帶伴應酬,我點個男模怎麼了?”
“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晏聽南冷笑一聲。
“點燈?”
“我點的火,你滅都滅不完。”
“還有空看別的燈?”
“那現在跟我上頂樓套房,我親自喂你。”
“蛋糕,還有別的。”
晏聽南面不改,直接將打橫抱起!
蘇驚呼,下意識環住他脖子。
“各位盡興,賬記我名下。”
他沖客戶略一頷首,抱著人轉就走。
“晏聽南你放我下來!”
蘇蹬,被他往懷里按得更深。
“再?”
他垂眸,眼底滿是威脅的意味兒。
“就在這兒的洗手間辦了你。”
蘇瞬間安靜。
社死和現場直播,選前者。
晏聽南抱著穿過走廊,所過之一片死寂。
滄瀾廳門恰開,慕初霽踉蹌走出,頭發,狼狽。
一抬頭,正撞見晏聽南抱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