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聽南聲音低了下去,埋首在頸間,深深吸氣。
他需要更多。
被劇控制的無力,需要在這里得到確切的安和歸屬。
他手臂收,嗓音低啞下去。
“,我難。”
他說著,將打橫抱起,走向套房臺引了溫泉水的天浴缸。
“,這個天浴缸,還記得嗎?”
蘇看向氤氳著熱氣的天浴缸,心跳猛地了一拍。
記憶回籠,忍不住噗嗤一笑。
“當然記得。”
了他結實的膛,眼尾挑起,帶著挑釁的鉤子。
“晏老師在這里給我上的第一課,中途喊停。”
“晏老師當時坐懷不,金眼鏡戴得端正,還教育我說不別人碗里的飯。”
“怎麼,現在不嫌餿了?”
晏聽南眸一暗,攬著腰肢的手臂驟然收,兩人一起沉溫熱的池水。
水花輕濺。
他摘下眼鏡,那雙總是沉靜的眼此刻翻涌著暗。
“當時備課不足,誤判了教材深度。”
他嗓音被水汽蒸得低啞。
“現在只想深教學,鞠躬盡瘁。”
蘇被他圈在池壁和他膛之間,溫熱泉水漫過腰際,的布料。
他低頭,吻落在鎖骨。
“今晚,沒有人打電話。”
他頓了頓,吻上的。
“也不會喊停。”
他的手潛水中,上後背,靈巧地挑開那小小的搭扣。
蘇呼吸一促,按住他作的手腕。
“手!不能沾水!”
蹙眉,語氣是難得的嚴肅。
晏聽南作一頓,舉起傷的左手,虛虛搭在池沿。
“不礙事,等下再重新包扎。”
蘇態度堅定。
“不行。”
“萬一手廢了,以後誰給我剝蝦,誰給我拆螃蟹?”
晏聽南眸驟深。
“功能很多。”
他咬字緩慢,意有所指。
“不止剝蝦拆蟹。”
蘇:“……”
“晏聽南你腦子里能不能裝點別的!”
“裝不下。”
晏聽南低笑,吻順勢落下。
蘇被他這無賴又直白的舉弄得耳通紅。
泉水溫熱,周遭是寂靜的夜和遙遠的城市燈火。
理智在蒸騰的水汽里逐漸模糊。
看著他被水打的額發,不再一不茍,添了幾分野。
還有那雙眼,專注得像要把吸進去。
“無賴……”
小聲嘟囔,抵抗的力道卻了下去。
衫委地,息織。
蘇仰頸輕,手指下意識抓住浴缸邊緣,指節泛白。
意識浮沉,卻仍不忘小心避開他包扎好的左手。
“手別用力。”
在他耳邊細碎地提醒。
“嗯。”
他含糊應著。
“那你幫我。”
“怎麼幫?”
他在耳邊低語,嗓音低沉蠱。
蘇耳紅。
這男人!
在這種事上,他的邏輯永遠無懈可擊!
“你混蛋。”
罵得毫無氣勢。
水汽氤氳,模糊了他冷峻廓。
唯有一雙眼,里面映著的倒影。
也只有一個人。
蘇仰著頭,夜空碎星落眼底。
他仰視著,目專注。
仿佛在欣賞獨屬于他的,最瑰麗的風景。
“晏聽南……”
輕輕喚他名字。
“嗯。”
他應,嗓音沉啞。
帶著縱容和鼓勵。
蘇很快就失了力道,伏在他肩頭。
“不行了。”
“下課了。”
他低笑,托住。
晏聽南存了心要補課,比以往更磨人。
許久,水波漸息。
晏聽南用浴巾裹住,小心抱回室。
掌心紗布果然,滲著淡淡。
“看吧!”
蘇蹙眉,心疼又氣惱。
“說了會沾水!”
“值。”
他一臉饜足,將塞進被褥。
拿起干凈紗布,遞到面前。
“現在,麻煩,再包一次。”
他看著,眼底是得逞的笑意。
蘇睨他一眼,接過紗布,跪坐在他側,拉起他傷的左手。
小心拆開的舊紗布,出那道泛紅微腫的傷口。
“該。”
小聲嗔怪,作卻放得極輕,用新棉簽蘸了消毒水,小心拭。
“剛才在浴缸里逞能的時候,想什麼了?”
“想當時在這浴缸里,就該這樣給你測測水深。”
蘇手一抖,棉簽差點歪。
這渾人!
耳紅,猛地想起當初他金眼鏡戴得端正,一副清心寡謫仙樣。
和現在話信手拈來的他簡直就是兩個人。
“晏老師現在忘本忘得徹底啊!”
“當初一下都嫌臟,現在……”
抬眼,杏眸里漾著狡黠的,舊賬翻得理直氣壯。
晏聽南挑眉,眼底漾開戲謔。
“當初眼瞎。”
“現在只想嘗嘗本味。”
“哦,那味道怎麼樣?”
晏聽南凝視片刻,角一勾。
“上癮。”
蘇被他這歪理說得面紅耳赤。
蘇忽然想起最初那個莽撞的自己,和眼前這個男人。
命運兜轉,這個曾力想要的高嶺之花,終究是為墜了這十丈紅塵。
利落地給紗布打上結,輕輕一拍。
“行了,本學期包扎課到此結束,晏老師可以……”
話未說完,便被晏聽南翻下。
燈被他抬手調暗,只余角落一盞落地燈,暈開朦朧暈。
“結束?”
他嗓音沉啞,在昏暗中格外清晰。
“剛完實踐報告,就想跑?”
蘇陷在被褥里,看著他逆的廓。
“那還想怎麼驗收果?”
他低頭,鼻尖蹭過頸側,像大型犬確認所有。
“理論,需結合實踐,反復論證。”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細雨,淅淅瀝瀝敲在玻璃上,氤氳開一室迷離。
偶爾有夜歸車輛的燈過雨幕掃過天花板,一晃而過,像短暫窺見的流星。
……
林亦瑤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到結束的。
合同簽了,字跡在眼前晃了三疊影。
客戶們心滿意足地被助理送走,強撐著得微笑,直到最後一個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脊梁骨那口氣一松,整個人就了下去,幸好及時扶住了冰冷的墻壁。
頭重腳輕,世界在天旋地轉。
晃了晃腦袋,想把那暈眩甩出去,結果更暈了。
“唔……”
“回家……”
嘟囔著,索著往外走,腳步虛浮得像踩在雲端。
高跟鞋崴了一下。
皺著眉,干脆把鞋子下來拎在手里,赤腳踩在微涼的地毯上。
歪歪扭扭地走到停車場,夜風一吹,酒意更是翻江倒海。
靠在冰冷的柱子上,瞇著眼索手機想代駕。
按了半天,屏幕都是黑的。
“咦?怎麼不亮了……”
困地拍了拍手機,臉頰酡紅,眼神迷蒙,像個弄丟了心玩的孩子。
“小妹妹,一個人啊?”
流里流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兩個渾酒氣的男人晃悠過來,眼神不懷好意地在上打轉。
“喝多了?哥哥們送你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