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穩駛瀾園地下車庫。
陸灼停穩車,側頭看去。
林亦瑤歪在副駕椅背里,睡得正沉。
呼吸清淺,長睫像兩把小扇子,在眼下投出淡淡的影。
臉頰還帶著醉意的酡紅,無意識地微微嘟著。
毫無防備。
像只終于找到窩,安心睡去的小。
陸灼看了片刻,結輕輕滾。
他解開安全帶,俯過去。
距離瞬間拉近。
上清淺的酒氣混著淡淡馨香,侵他鼻腔。
手指懸在臉頰旁,最終卻只是拂開了頰邊一縷碎發。
“小乖,到家了。”
林亦瑤被擾了清夢,不滿地蹙了蹙秀氣的鼻子,含糊咕噥了一聲,別開臉。
陸灼低笑,下車繞到副駕,拉開車門。
初秋的夜風帶著涼意灌。
林亦瑤瑟了一下,下意識朝他所在的熱源靠攏。
陸灼作頓了頓,彎腰將連人帶裹著的沖鋒一起抱出來,用腳踢上車門。
“冷……”
林亦瑤在他懷里了,鼻尖蹭過他襯衫領口微的皮。
溫熱的像電流,竄過陸灼的脊椎。
他臂彎收,大步走向電梯,直接按了所在的樓層。
出了電梯,對門就是家。
可看這醉醺醺的樣子,一個人……
他不放心。
心底那點的私心,也在此刻悄然滋長。
猶豫只在一瞬。
“帶你回我那兒。”
他低聲說,像在解釋,也像在說服自己。
“就今晚。”
門打開,應燈亮起。
陸灼抱著林亦瑤徑直走進臥室,小心地將放在的大床上。
上還裹著他的沖鋒,襯得小臉愈發白皙。
陸灼蹲在床邊,看了幾秒,才手,想幫把外套掉。
“唔,熱……”
林亦瑤迷迷糊糊地配合著他的作,胡扯著領。
陸灼呼吸一窒,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專注于解開紐扣。
掉外套,里面是那件被酒氣熏染的小子,肩帶細得可憐。
陸灼別開臉,深吸一口氣,拉過一旁的薄被,想先給蓋上。
他想離開,去拿條熱巾。
林亦瑤卻勾著他脖子的手沒松。
醉眼迷蒙地睜開,水汪汪地看著他。
“陸灼……”
“嗯。”
他應著,撐在上方,沒敢下去。
“你上有好聞的味道。”
吸了吸鼻子,像只確認氣息的小貓。
陸灼結一。
“什麼味道?”
思考得很認真,眼神卻渙散。
“像薄荷糖。”
陸灼低笑出聲。
心里那點繃的弦,被這醉後的憨言憨語得發。
“醉了鼻子還這麼靈?”
他想抬手的臉,卻忍住了。
“我沒醉……”
小聲反駁,為了證明似的,忽然仰起脖子,的瓣上了他的結。
陸灼渾猛地一僵!
腦子像被投下了一顆炸彈,瞬間一片空白。
所有理智和克制,在這一吻之下,搖搖墜。
“瑤瑤。”
他連名帶姓,聲音啞得不樣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林亦瑤顯然不知道。
只是醉得厲害,只覺得眼前這個大東西讓很安心。
他的氣息,他的溫度,都讓想靠近。
下那塊凸起了一下,覺得很有趣。
又出舌尖,好奇地了。
像品嘗一顆陌生的糖果。
對于陸灼來說,卻像投干柴的火星。
燒得他理智徹底崩斷。
他猛地低頭,擒住了那兩片得不可思議的瓣。
帶著抑已久的,愧疚,思念和意的掠奪。
他撬開的齒關。
林亦瑤被吻得不過氣,發出細弱的嗚咽。
這聲音非但沒能喚醒陸灼的理智,反而像催化劑。
他一只手墊在腦後,另一手下意識上纖細的腰肢。
掌心下的細膩溫,像上好的暖玉。
他呼吸沉重,眼底是翻滾的。
林亦瑤醉意朦朧,只覺得渾發熱,像漂浮在雲端。
生笨拙地回應著。
手指無意識地他濃的黑發,輕輕揪著。
這細微的舉,徹底點燃了陸灼。
他的吻開始失控般下移。
落在纖細的脖頸,鎖骨……
手也本能地探擺,上的脊背。
林亦瑤仰著頭,眼神迷離,臉頰緋紅,完全沉浸其中。
里無意識地喚著他的名字。
“陸灼……陸灼……”
這聲音像最烈的酒,灌陸灼耳中。
他呼吸重,眼底是被染紅的瘋狂。
下的人那麼,那麼乖,任他予取予求。
他幾乎就要不管不顧地沉淪下去。
就在他手指到背後搭扣的瞬間。
下的人輕輕了一下,像是不安,又像是冷。
就這麼一下。
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陸灼所有的作,戛然而止。
他撐起,膛劇烈起伏,盯著下的人。
林亦瑤眼神迷離,雙頰酡紅,被他吻得紅腫,微微張著息,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
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醉了。
如果他繼續,明天早上醒來,會是怎樣的眼神?
厭惡?恐懼?還是徹底的失?
他可以游戲人間,可以浪不羈。
唯獨不能,趁人之危。
尤其,是對。
在醉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況下,占有。
那他和那些想占便宜的渣滓有什麼區別?
他口口聲聲的悔過,守護,重新開始。
難道就是在這種時候,把拖進另一段不清不楚的關系里?
不行。
絕對不行。
他認命地想,就當一回正人君子。
雖然他跟正人君子這四個字半錢關系都沒有。
所有的激和,在剎那間被強行下。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的紅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清明。
他深吸一口氣,從上撐起來。
作緩慢,卻無比堅定。
溫暖的驟然離開,林亦瑤不滿地嚶嚀一聲,茫然地睜開眼。
“陸灼?”
聲音帶著後的糯和不解。
陸灼別開臉,不敢看那純然的模樣。
他拉過旁邊的被子,仔細將裹好,連肩膀都蓋得嚴嚴實實。
然後,他後退一步,站在床邊。
“瑤瑤,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劫數。”
“睡吧。”
說完,他毅然轉,徑直走向浴室。
冰冷的水流沖刷著,卻沖不散心底那份灼熱與酸。
他靠在瓷磚墻壁上,仰起頭,任由水流打在臉上。
媽的,這他媽比當年挨刀子還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