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16章 復查我的解藥,還有沒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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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懷里哭了很久,把這段時間所有的恐懼,委屈和思念,全都發泄了出來。

直到哭累了,才噎噎地停下,鼻尖紅紅,啞著嗓子悶聲問。

“那這個眼罩什麼時候能摘?”

“這麼急?”

點點頭。

“戴這玩意兒跟你說話,跟盲人象似的,一點參與都沒有!”

“等著。”

他松開,起

他起,走到墻邊,將室本就昏暗的壁燈又調暗一檔,直到得像一層薄紗。

這才回到床邊,手指繞到腦後,解開了那個黑眼罩。

“慢慢睜眼。”

黑暗褪去,視野先是模糊,隨即緩緩聚焦。

首先映眼簾的,是晏聽南逆著微影。

線涌,蘇下意識瞇了瞇眼。

適應了片刻,才看清近在咫尺的臉。

他確實有些憔悴,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下頜也冒出了些許胡茬,襯衫領口微敞,帶著風塵僕僕的痕跡。

可那雙看著眼睛,深邃,專注,里面映著小小的

所有的擔憂急切,所有的失而復得,都沉淀在這雙眸子里。

心臟像是被狠狠擰了一把,酸疼蔓延開來。

“晏聽南……”

手指輕上他臉頰,那些扎手的胡茬。

“你怎麼搞這副鬼樣子?”

“擔心老婆熬的。”

鼻尖一酸,剛止住的眼淚又有點冒頭。

強行下,,語氣兇,卻帶著藏不住的心疼。

“誰讓你瞎熬的!”

重新靠回他懷里,著他膛傳來的溫度和心跳,無比安心。

“晏聽南。”

“在。”

“你以後不能再讓我一個人了。”

“好。”

“也不能再失聯那麼久。”

“好。”

“要平平安安的。”

“好。”

“我生理期要給我肚子,不準只知道犁地!”

晏聽南忍不住低笑出聲。

“好,肚子,也犁地。”

臉一紅,掐他腰。

“臭流氓!”

他任由鬧,手臂收得更

“我有點想你了。”

晏聽南心頭一,又酸又

,我也想你。”

他聲音啞得不樣子。

“想到快瘋了。”

窗外月如水,室脈脈。

所有的風雨,似乎都在這一刻,被隔絕在外。

他抱著他的全世界,只覺得人生圓滿,再無他求。

在他懷里安靜了一會兒,消化著失而復得的安心

隨即,忽然想起正事,仰起小臉。

“蘇黎世那邊最後到底怎麼樣了?”

“收網還是失敗了嗎?”

語氣小心,怕及他的挫敗。

這是一直懸在心里的事。

晏聽南眸微沉,點了點頭。

“嗯,失敗了。”

鑰和行時間被泄,收網行阻。”

“我和景淮被當地以配合調查的名義限制了。”

盡管早有預料,親耳聽到確認,蘇還是心口一沉。

他籌劃了那麼久……

“怪我。”

垂下眼睫,有些疚。

“我要是能早點察覺慕初霽的異常,或者更謹慎一點……”

“不怪你。”

晏聽南打斷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是你找到了慕初霽這個突破口,也是你在最後關頭,給了我最關鍵的信息。”

看著他平靜的側臉,忽然想起原著里他對晏家基業的執著。

“那你還好嗎?”

問的是他的心,他籌劃了那麼久……

晏聽南低笑,的臉頰。

,在你眼里,你老公是輸不起的人?”

“當然不是!”

“但我怕你難。”

“是有點難。”

他坦然承認,隨即眸一沉,鎖住

“但不是為失敗。”

“嗯?”

“是想到你因為我,在國被老爺子威脅,甚至被綁到這里……”

他握著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幸好你沒事。”

“何況,蘇黎世的網,并非全無收獲。”

“怎麼說?”蘇抬眼。

“關鍵證據和部分資產已到手,只是過程被泄,有些波折。”

“原來的計劃,是準切除腫瘤,保留晏家軀殼。”

他頓了頓,眼底掠過一冷嘲。

“但老爺子用你我亮底牌,我也懶得再陪他玩這套修修補補的游戲。”

“這次反彈和泄,正好幫我把這些藏在暗的釘子,一次全拔了出來。”

“某種意義上,是他親手幫我完了最後的清洗。”

“而且,老爺子已經不足為懼。”

“焦土計劃啟,他名下資產凍結,過往違規作證據已遞。”

“清晏和他,都將為歷史。”

他輕描淡寫,卻宣告了一個時代的終結。

怔住,沒想到他作這麼快,這麼絕。

“你把他送進去了?”

想起晏弘懿那個始作俑者,語氣淡了下來。

“那老爺子現在?”

“他燒傷了,在醫院。”

一愣:“燒傷?怎麼回事?”

晏聽南簡略說了祠堂縱火的事。

聽得目瞪口呆。

“他瘋了吧?玩自焚?”

“掌控作祟罷了。”

晏聽南嗤笑。

“輸不起,就想自己決定結局。”

沉默幾秒,忽然問。

“你救了他?”

“嗯。”

“他欠的債,得活著慢慢還。”

“看著他最看重的名聲,權勢,一點點崩塌,眾叛親離,茍延殘。”

“這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抬頭看著他。

“你這招有點狠。”

依照老爺子的偏執和驕傲,敗名裂後茍活,怕是比死更難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簡直是誅心plus。

晏聽南垂眸,對上清亮的眼睛,聲音低沉下去。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他死我父母的時候,沒留余地。”

“他你的時候,也沒留余地。”

“我留他一條命,不是仁慈。”

清了清嗓子,努力擺出嚴肅臉。

“所以,晏總現在是一無所有了?”

“清晏沒了,晏家散了,蛋了?”

“誰說的?”

他低頭,吻住之前,含糊道。

“我不是還有你這位價千億的富婆太太?”

笑著躲開他的吻。

“那以後我不是了你的唯一金主爸爸?”

“你得好好伺候我,不然斷你糧草!”

“金主大人有什麼指示?”

眼珠一轉,壞笑起來。

“以後家里的蝦蟹魚翅,還是歸你剝!”

“婚禮得照常舉行,雖然你沒錢了,但排場不能小!”

“我得風風地嫁給你!”

晏聽南眼底漾開細碎的笑意,像落滿了星

“好。”

他低頭,吻了吻喋喋不休的

“都聽的。”

“別鬧,這是醫院!”

“醫院更好。”

晏聽南理直氣壯。

“方便復查。”

“復查什麼?”

他吻脖頸,聲音沙啞。

“復查我的解藥,還有沒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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