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杉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半,睜開眼睛后,睡在邊的男人已經上班去了。
到放在床頭桌上的手機,看到了賀北崢早晨給發過來的信息。
崢:「寶寶,我去公司了」
崢:「早餐我放在了餐桌上,睡醒后記得吃」
姜南杉趴在床上回復他:「知道了,我剛醒」
難得調休一天假,在床上又躺了半個多小時,才從床上爬起來洗漱。
放在桌上的早餐被當了午餐吃,填飽肚子后,姜南杉陪八月玩了會兒扔球的游戲,拿出筆記本電腦,坐在桌前整理研討會的報告,再搜集一些病例資料。
午后的過窗,均勻地鋪灑開來,暖暖的,的,是久違的溫和與愜意。
姜南杉合上電腦后,了個懶腰,端起桌上的馬克杯喝了口水。
馬克杯把手握起來很有質,杯的蝴蝶圖案清新又靈,藍的翅膀好像下一秒就要扇起來。
這是很喜歡的一個杯子,是以前跟賀北崢看完電影后,逛到一家街角的雜貨店的時候買的。
當年分手很倉促,馬克杯留在了這里,兜兜轉轉八年后,又被端在了手上。
就好像分開的那八年只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客廳有一面落地的展示柜,擺滿了書、樂高、手辦、遠鏡、相機等等一切屬于兩個人生活日常里的東西,最中間的格子被賀北崢擺上了木雕人偶。
姜南杉放下手中的杯子,邁步走到展示柜前,將賀北崢送給的那個木雕小狗也放到了最中間的格子。
一家三口,真好。
八月里叼著玩球跑了過來,在腳邊轉了一圈,隨后丟掉玩球,兩只爪子往拖鞋上一趴。
姜南杉心里一片,蹲下了八月的腦袋,“媽媽去換個服,等會兒帶你出門。”
新房裝修即將完工,趁著今天有時間,帶著八月出去逛一逛,順便過去看一眼。
盡管是跟賀北崢生活在了一起,但是關系再親,也有需要自己空間的時候。
這里承載了跟賀北崢許多好的回憶,已經把這里當了自己跟賀北崢的小家。
而新房跟這里不一樣,是用爸媽留給的錢買的,自己的工資裝修的,是爸媽留給的家,是獨屬于自己的。
姜南杉換好服后,蹲下給八月系上牽引繩,挎了一個編織托特包,帶著八月一起出門。
下電梯的時候,苗歲佳的信息發了過來。
歲歲佳年:「南杉,你現在住在君庭還是華景苑啊?」
歲歲佳年:「我堂姐的花店新開業,我現在在店里,看到了你喜歡的洋桔梗」
歲歲佳年:「我包了一束,外賣小哥給你送過去」
歲歲佳年:「或者我直接讓外賣小哥送到醫院?」
姜南杉發過去語音。
“我今天調休,沒在醫院,正要出門去新房看裝修況。”
“你發我一個花店的地址,等我看過新房后,去花店找你。”
苗歲佳發過來一個地址。
帶著八月看過新家裝修況后,姜南杉去商場買了一套花藝工作為開業禮,送給了苗歲佳的堂姐。
堂姐打開一看。
花剪枝剪帶剪,花刀花泥刀工刀,水口鉗老虎鉗尖鉗,工齊的不能再齊全了。
堂姐拍了拍口,“妹兒,你送禮真的是送到姐心上了!”
姜南杉彎:“祝姐開業大吉,生意興隆。”
“借妹兒吉言。”堂姐問道:“聽佳佳說,你去看新房裝修況了,房子裝修的怎麼樣了?”
“到收尾階段了,我去的時候,師傅正在安裝衛生間的吊燈。”
“等你搬新家的時候,跟姐說一聲,姐給你送喬遷花束。”
姜南杉應了聲好。
苗歲佳蹲在地上跟八月握爪,問道:“南杉,你什麼時候養的小狗啊?”
“八月底。”
“跟賀北錚一起養的吧?”
姜南杉點了點頭。
苗歲佳慨道:“真好,等以后你倆結婚的時候,我要去當伴娘!”
姜南杉笑了下,問道:“你跟齊霖現在是什麼況?”
“就那樣,那天他把我送回家后,就沒再聯系過。”
苗歲佳皺了皺眉,繼續說道:“我覺得這件事得慎重,我跟他有多共同好友的,萬一哪天談崩了,以后朋友聚會的時候多尷尬。”
的事,姜南杉不好給什麼建議,只是跟苗歲佳說:“歲佳,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嗎?孩子的,給誰都熱烈。無論你跟誰在一起,你都會幸福的。”
苗歲佳嗚嗚兩聲,張開手臂擁抱姜南杉,順手往腰上摟了一把,“靠!賀北崢吃這麼好!”
姜南杉:“……”
苗歲佳目落在了姜南杉口,有種自家水靈靈小白菜被豬拱了的憤然,“香香,狗男人肯定經常埋!”
姜南杉:“………”
抬手拍了拍苗歲佳的肩膀,“別氣,我吃的也好。”
兩口子都吃得好,誰都不便宜誰,苗歲佳幡然醒悟,了手,壞笑道:“展開講講?”
姜南杉化了個叉,“大尺度播。”
*
賀北崢昨晚失眠了很久。
南杉跟他坦白,說當初推開他,跟他提分手,是因為心理出現了問題。
很合理,但是破綻百出。
南杉向來嚴謹,卻沒有跟他說清是哪種心理疾病,就連看過哪位心理醫生都沒有告訴他。
仔細一琢磨,因為心理疾病推開他,不太可能是南杉做出的事。
南杉父母是夜間突發車禍離世的,當時也在車上,被媽媽用護住才僥幸活了下來。
肇事者酒駕逃逸,等被送到醫院的時候,父母已經搶救不回來了。
從那以后姜南杉就恐懼車,夜間甚至不敢坐車。
可格要強,越是恐懼什麼就要戰勝什麼,所以年后就去考了駕照,第一次夜間開車出了一的冷汗。
跟在一起的這兩年,緒一直很穩定,也沒有發生過會激發心理疾病的事。
他猜測南杉跟他說謊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是個善意的謊言,是為了他好。
遲到了八年的生日禮讓他深刻發覺到,南杉真的一直很他。
他為什麼要跟他分手?
他把分手前的那一個月發生的事都回想了一遍,撥開云霧般,他發現被冷落的那將近一個月,不是對他沒了意和耐,而是蓄謀已久。
是蓄謀跟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