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的第一個春節，是姜南杉近十幾年過過得最熱鬧的新年。
賀家有守歲的習慣，賀老夫人上了年紀，吃過年夜飯，看了一小會兒春晚，發了紅包後就回房睡覺去了。
姜南杉和賀北崢給小侄子包了紅包，安安接過紅包，“謝謝小嬸嬸，謝謝小叔。”
安安坐在一邊，抱著八月的脖子問道：“小叔小嬸嬸，你們什麼時候生小寶寶？”
話題跳躍得有點大，兩個人皆是一愣。
賀北崢漫不經心地剝著橘子：“一大家子都沒提過的事兒，先讓你小子給心上了。”
賀景堯解釋一句，“安安的同學前不久有了個妹妹，他最近念叨著也想要個妹妹，我跟你們嫂子沒有要二胎的打算，他就想到了小叔和小嬸嬸。”
安安在一旁點點頭。
賀北崢將剝好的橘子喂到姜南杉邊，看向安安說道：“別想，我跟你小嬸嬸都還沒想。”
梁清梅了安安的腦袋，“安安，你媽媽爸爸結婚三年後才有了你。你小叔和小嬸嬸才剛結婚三個多月，不會那麼早就要寶寶的。”
安安腦瓜一轉，“那小叔和小嬸嬸還要兩年再加九個月才生小寶寶嗎？”
梁清梅：“……”
賀北崢沉默幾秒後，轉頭看向姜南杉：“應該沒那麼晚？”
姜南杉眉眼帶笑，朝他點了下頭。
賀北崢勾，旁若無人地親了親的額頭。
十二點的鐘聲一過，互相道了聲新年快樂，各自回房去睡覺。
回到房間後，姜南杉晃了晃手里的一沓扇的紅包，“這是我這麼多年來收到過最多的一次紅包。”
賀北崢將自己的紅包也遞給了，“我的也給你。”
姜南杉拒絕道：“我不要你的，這是媽和給你的。”
賀北崢塞到手上，“我的就是你的。”
姜南杉從里面出兩個紅包，“爸給了我兩個紅包，其中一個應該是給你的。”
賀北崢輕嗤一聲，“我從小到大就沒收到過他的紅包，惡行被拆穿後，倒是學會夾起尾做人了。”
姜南杉指尖按住他的，“過春節，一家人團團圓圓的，不要說這麼樣的話。”
“好，我都聽老婆的。”
賀北崢握住的手腕，親吻的指尖，再往耳垂上吻一下。
修長的手指勾開旗袍前襟的珍珠盤扣，“老婆，你穿旗袍也特別。”
“這件旗袍是送給我的。”姜南杉對上他那雙深邃昳麗的黑眸，像是被勾了魂般，看一眼就失了神。
賀北崢從手上接過紅包，放在一邊，雙手捧住的臉頰，錯開鼻鋒吻了下來。
姜南杉被他親得快要融化了，呼吸微促地提醒道：“老宅隔音不好。”
賀北崢大掌從旗袍開衩的地方進去，指尖一片溫熱的，他聲音得極低，像是調般，“我們小聲點。”
*
冬去春來，賀北崢的行程繁忙，連著出差了兩周。
姜南杉這段時間也很忙，除了手排得滿，還有科研項目和基金的事要忙。
落地申城的當天，賀北崢沒有提前跟姜南杉說，想直接到家給一個驚喜。
姜南杉昏昏沉沉間覺有人的額頭，還聽到了悉的聲音喊老婆。
睜開眼睛，看到賀北崢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是發燒出現了幻覺。
賀北崢額頭抵的額頭，“發燒了？”
姜南杉嗯了聲，“我喝了退燒藥，睡一覺就好了。”
拉住了他的手往臉頰下方一墊，聲音有點輕啞，“你不是還要兩天才回來的嗎？”
“加班加點忙完了，想早點回來陪你。”賀北崢親吻的額頭，“難不難？要不要醫生來家里看看？”
姜南杉搖了搖頭，“不用，我捂著被子睡一覺，出了汗就好了。”
將近兩周沒有見面，忙的時候不太想他，這會兒人就在眼前時，積攢多日的想念後知後覺地涌上心頭。
撐起坐起來，胳膊往賀北崢脖間一摟，臉頰著他的頸脖，“我好想你。”
賀北崢將抱到上，把被子拉過來，往上一裹，輕輕拍著的後背，“我也很想你，寶寶。”
姜南杉抱了他一會兒，催他去洗澡換睡。
“等我回來抱你睡。”賀北崢幫掖了掖被子，給蓋得嚴嚴實實。
姜南杉睡醒一覺後沒了困意。
等賀北崢洗澡回來，撲面而來是一沐浴的清香，接著被子一掀，灼熱的靠過來，把摟在了懷里。
小別勝新婚，兩個人抱著抱著就吻在了一起，吻上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賀北崢尚存一理智，將按在了口，“睡吧。”
姜南杉仰頭看他，拆穿他的故作平靜，“你睡得著嗎？”
賀北崢失笑，嗓音暗啞出幾分笑意，“老婆，要我幫你出汗嗎？”
姜南杉往他結上輕咬一口。
賀北崢翻而上，在被子里掉了的服。
相，他悶哼一聲，眸中含笑，“好熱啊，寶寶，要把我化掉了。”
酣暢淋漓的一次下來，每個孔都舒暢得人愉悅。
姜南杉悶在被子里，上黏黏糊糊的，很想去洗個澡，可是現在去洗很容易著涼。
力消耗殆盡，困意再次襲來，迷迷糊糊地睡著之前還不忘跟賀北崢說道：“老公，等會兒記得幫我洗澡。”
“嗯。”賀北崢了的額頭，“睡吧，等會兒我幫你洗。”
次日姜南杉醒來後，一清爽地躺在了次臥。
“醒了。”賀北崢端著一杯維C水走了過來，將姜南杉扶起來，“起來喝杯水。”
姜南杉靠在他懷里，喝了半杯水，手了自己的額頭：“我應該是退燒了。”
賀北崢嗯了聲，往臉頰親了下，“給你量過了，溫已經恢復正常了。”
姜南杉手了他的臉，聽到他一聲輕笑聲，問道：“笑什麼？”
賀北崢淺挑眉頭，“在回味，昨晚奇妙的驗。”
姜南杉想起他昨晚犯渾時說的那些話，熱氣就不住地往耳朵上涌，不是什麼太葷太糙的話，可偏偏就……
“老婆。”賀北崢角勾起，“等下次我發燒的時候，你也驗一下，那種覺有多奇妙。”
姜南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