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臉一變,徐寧歡剛想跑,就被男人一把扯過頭發,往懸崖上帶過去。
刀疤男罵了一句臟話,從口袋里拿出一把刀抵在徐寧歡脖子上,對傅南祁吼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把推下去!”
傅南祁心跳幾乎停了一瞬,他連忙停了腳步,盯著徐寧歡脖子上那把刀。
“你們放了,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們!”
徐寧歡僵,急忙道:“他們想要錢!傅南祁,給他們錢!”
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完,不能死在這些人手上。
歹徒上下打量著傅南祁,笑了笑:“看你穿的服都貴的,肯定是個有錢人吧,只要給我們一千萬,我們就放了,怎麼樣?”
傅南祁眸沉沉:“可以,我現在就能給你們,你們先把人給我。”
“不行,先給錢!不然一切免談!”
說著,刀疤男把徐寧歡往懸崖的方向推了一下。
徐寧歡忍不住尖了一聲,盯著腳下的萬丈深淵,嚇得臉都白了。
傅南祁的心也跟著懸起來,連忙開口:“好,我現在就給你們!”
刀疤男報了卡號,傅南祁當面往這個卡號里轉了一千萬,另外一個男人盯著手機,看到手機的轉賬消息,眼睛都快發了。
“大哥,真轉過來了!”
刀疤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還真是個有錢人。”
傅南祁眸冰冷,盯著他們,一步一步慢慢靠近:“現在,把人給我。”
刀疤男把刀子移開,松了手,徐寧歡強撐著,立馬朝傅南祁跑了過去。
剛跑出幾步,刀疤男手里的刀就朝著后背刺過去,傅南祁瞳孔一震,眼疾手快地拉住徐寧歡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扯,抬腳將男人手上的刀踢了出去。
傅南祁把徐寧歡往車的方向推了一下:“去車上等我,不準下來!”
刀疤男愣了一下,立馬舉起拳頭朝傅南祁臉上招呼過去。
傅南祁抓住他的手臂,猛地往后一扭,一腳把人踹飛好幾米。
另外一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車里了一把大刀,兇神惡煞地朝傅南祁砍過來。
徐寧歡瞳孔里倒映著那把鋒利的刀,瞪大了眼睛,喊道:“傅南祁,后面!”
話落,傅南祁往旁邊一閃,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毫不留地折斷。
空曠的草地響起男人殺豬般的慘,傅南祁幾下就把兩個人全部解決完。
這時,林淮安帶的人終于趕到,他看到這場景,立馬讓人上去善后。
“傅總,抱歉,我來晚了。”
“知道就好。”傅南祁聲音冷得沒有一溫度。
傅南祁看了眼手上沾著的,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徐寧歡立馬走過來,擔心地抓著他的手。
“你流了?”
男人看到蒼白的臉,有些心疼,低聲安道:“不是我的,我沒事。”
傅南祁上下打量了一眼:“你沒傷吧?”
徐寧歡搖了搖頭:“沒有,你來的及時,我沒傷。”
手抱住傅南祁,心跳的厲害,聲音有些發抖:“我差點就以為見不到你了。”
徐寧歡抱得很,傅南祁能察覺到在不停地發抖,像一只可憐的小貓,抖得人心疼。
他手輕輕抱了抱,聲音溫和:“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林淮安讓其他兄弟把兩個人送去警察局,他開車送傅南祁和徐寧歡回了江南雅苑。
車上,徐寧歡拿巾幫傅南祁仔細地掉手上的跡,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經歷過這種事,居然沒有哭。
過分冷靜,卻讓傅南祁有些擔心。
男人用另一只干凈的手挑起的下,指腹細細挲著:“怎麼不說話?”
徐寧歡緩緩抬眸,丟了滿是的巾,要說的話在心里醞釀了一番,才緩緩開口。
“今天的事,不是意外,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一句話,就足夠讓傅南祁變了神。
現在除了傅家的人,也沒有人會這麼急著除掉徐寧歡。
男人眸晦暗不明,語氣沉沉:“這件事我會讓人調查清楚,我不會讓你白這個委屈。”
到了地方,徐寧歡進浴室泡了個熱水澡。
熱水沒過,徐寧歡心里的恐懼才消散了些,閉上眼睛,冰涼的刀刃上脖子上的那種始終揮之不去。
傅南祁坐在客廳沙發上,林淮安在他面前開始匯報:“警察已經介了,歹徒收的錢警方也會盡快轉還。”
男人懶懶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悅地皺起眉頭,他在乎的是錢的事嗎?
林淮安被男人的眼神看得后背一涼,連忙繼續道:“已經查到他們這兩天跟一個號碼聯系十分頻繁,那個電話號碼好像是林小姐的。”
話落,客廳的溫度似乎瞬間低了好幾度。
傅南祁原本快閉上的眼睛猛地睜開,眼神冷如冰霜:“你確定?”
“目前還沒有十分的把握,我會盡快調查出來的。”
傅南祁擺擺手,讓他繼續去查。
林淮安轉要走,卻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二樓扶欄的徐寧歡,他連忙打了聲招呼。
“徐小姐。”
徐寧歡點了點頭,表有些嚴肅,剛才那些話應該全聽到了。
林淮安腳底抹油一樣飛快地溜了,接下來的事就不是他能聽的了。
二樓的人慢慢走下來,徐寧歡穿著一休閑的家居服,在傅南祁對面坐下,男人皺了皺眉。
“坐那麼遠干什麼?過來。”
徐寧歡沒,剛被熱氣熏過的眸子水潤潤的,盯著他,冷聲質問:“如果真是林染做的,你打算怎麼理?”
男人臉微沉:“如果真是做的,我會讓到應有的懲罰。”
“什麼懲罰?”徐寧歡咄咄人:“無關痛的懲罰嗎?”
今天林染敢雇人綁架,這次沒,就一定會有下一次。
徐寧歡一張小臉面無表:“今天是你來得及時,那下次呢?你要我一直生活在這種心驚膽戰的生活里嗎?”
徐寧歡的問讓傅南祁沉默了許久,安靜地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許久,男人終于開口:“如果真是做的,我會讓人送進局子。”